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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 苏濯好笑道:“我现在若是神仙,何苦如此困扰。” 钟锦年环顾四周,大概确定了活尸的数量:“这里的幼崽便数之不尽,孔雀蛛若是群居生存,想必成体会更加庞大。那么我们要如何杀死它们?” 苏濯笑道:“这里是哪里?” “地下——” “是地下的宫殿。这里只是一个育儿室罢了。”苏濯缓缓道:“按照我们之前走的时间和方向,这里是位于地下二十丈深的地底处,便是胜却人间阁手眼通天,却也没有能力建造出这样一个庞大的地宫,还毫无人察觉。所以,这里一定是魔物建造的。” “孔雀蛛只有本能没有智慧,然而逃出魔界封锁,隐瞒自身,与凡人签约,建造这庞大的地宫,绝不是一群只有本能的虫子能做得到的,所以,一定是出现了头领。”苏濯沉声道:“在极其罕见的情况下,孔雀蛛中会进化出特殊的个体。它会将自己的核心与所有同族相连,让自身清醒聪颖的大脑与强大的思维能力,甚至拥有强大的法力。但世界万物均讲究一个平衡,头领得到了这诸多好处,自然不是没有代价的。” 万绿时眼睛一亮:“莫非只要杀死头领,与他相连的孔雀蛛们就全部都会死亡?” 苏濯颔首。 万绿时娇笑道:“有苏郎教我们的阵法,只是杀死一个的话岂非轻而易举?” “孔雀蛛群聚而存,很难判断出头领的存在……”苏濯轻叹:“先继续前进吧,保持警惕。” 钟锦年突然道:“敢问苏先生,这孔雀蛛莫非就是龙虎窟上方天空出现的金龙?” “我也不太清楚。”苏濯摇摇头:“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四人不论心中作何想法,都继续举着剩余的火把前进。他们绕过一个个或新或旧的石棺,在石室的尽头看到了一个与方才相同的大门。只是这扇石门上没有任何留言,只有可怕的刻痕留在上面,像是法印,也像是祝家人对自己宿命的无尽憎恨。 万绿时咬唇道:“看着真让人难受。” 苏濯摇了摇头:“你们后退一步,我来开门。” 三人依言行事,苏濯握住门把一用力,石门便被打开了。比起石室内难闻的气息,外侧传来的空气不过多了丝血腥味。红蓝黄三种光辉照耀在苏濯的脸上,将他的全身染成斑斓的色彩,看着煞是诡异。 琴欢颜握剑上前:“如何。” “无妨,你们可以过来了。”苏濯率先走进光彩诡异的石门之外,三人也跟了上去。方走出来身后徘徊不散的恶臭就全部消失,现在只剩淡淡的血腥味而已,对于见惯生死的三人来说实在是再清新不过的味道。万绿时从苏濯身后探出头:“这里又是什么?这个颜色照的人好生难受呀。” 苏濯沉声道:“这里是‘迷宫’。” “迷宫……”钟锦年被光辉染成三种颜色的脸露出赞叹的表情:“这里……当真是美丽绝伦。” 只见四人面前有着三条看不见头的长路,一条为红色,艳丽的花朵宛如女子的朱唇铺满整条道路,又好似处子的鲜血凄艳动人;一条为蓝色,在这条路上仿佛能看到咆哮翻滚的大海高歌着自由的喜悦,迷蒙的云雾将海面点缀的如梦似幻;一条为黄色,金色的长剑插满四周,无数的黄金铺面路面,剑气逼人,亦贵气逼人。 整个空间都因为这三条看不见头的长路而亮起同色泽的光辉,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仿若虚幻,远离人间。 苏濯开口道:“我们已经进入了迷阵——终究只是孔雀蛛,即便诞生了头领,能使出的也不过是这般下等伎俩。” ****** ——魔界—— 上官眠棠喝了很多酒。 他喜欢丰腴的女子,而知晓他喜好的人所献上的美人也均是rou感十足妖媚动人的美女。每当拥抱或被这些柔然rou体所包围时,上官眠棠会感受到一种暖意——来自心理的,也来自生理的。这会让他脱离那种时刻紧绷的神经,而酒精可以减低内心要将他吞噬的负罪感。 苏濯说,他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 ——或许吧,不,应该说最了解他的,永远都是苏濯。 上官眠棠害怕寂寞。 这种话或许在魔界众人耳中像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大笑话,然而事实的确是如此。而他所修习的上古功法则不断的在放大这种寂寞。但是无论拥抱了多少火热的rou体,他都无法再重拾曾经所拥有过的信任,而缺乏信任带着警惕的拥抱,在火热过后又会变成一片刺骨的冰凉。 郎舞对醉的仿佛神志不清的上官眠棠视而不见,依旧例行汇报着自己的工作。末了,她将整理好的密件放在上官眠棠的桌上,凝视了片刻桌角白玉瓶中鲜红若血的海棠花,便低着头向外退去。 上官眠棠忽然道:“你方才说,仙界那边又开门了?” “是。” “谁出来了?” “是夏安宁亲自开的门,下属不敢太过接近。” 上官眠棠嗤笑道:“傅谦闻也坐不住了……是啊,听到这样的消息后,谁还能坐得住呢?” 郎舞低着头站在一边,没有询问为什么上官眠棠会这样判断。 “好好相处吗……师尊所希望的,一直都是如此。”上官眠棠笑了起来:“只可惜,孤不会同意交出师尊的头颅,安遗音也不可能将身体给孤,这个死结就注定了无法好好相处。” 郎舞低声道:“那么,明年还是否要照例开战?” 上官眠棠沉思片刻,淡淡道:“在确切知晓阴阳轮回盘积满之前,继续下去。” “是。”郎舞顿了顿:“那么一妃那里?” 上官眠棠皱眉道:“你方才说的一妃?那是谁?” “左魔尊的亲妹一妃,之前因为设计害死会酿酒的‘红女’而被您驱逐出宫。”郎舞平淡道:“左魔尊疼爱她之事无人不知,所以请求您能够收回成命,让一妃回来。” 上官眠棠冷笑道:“连师尊身体都偷不回来,还有脸求孤?让她滚。” “是。” 上官眠棠挥了挥手让郎舞退下,他缓缓站了起来,一把捏碎了桌角的海棠花。 “海棠……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