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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夏安宁转过头:“真的?” “真的真的。” “那先去吃上次一起吃过的荷花藕和葫芦鸡!”夏安宁立刻道:“然后在去八仙楼吃八宝饭和八重桃花!” “八仙楼啊……”苏濯笑了:“嗯……那个人在的话,或许你会吃到比曾经更好的吃的。” “还有更好吃的……”夏安宁喉结动了动,央求道:“陛下,安宁真的不能将厨子带上仙界吗?” “不行。”苏濯敲了敲他头:“这样轻易就飞升成仙,你让那些人界的修者怎么办?更何况若是凡人上界,不说排挤不排挤的问题,便是灵力的浓密也足以让他窒息。” 夏安宁万分失望。 ****** 卫尚云站在胜却人间阁的最顶层俯瞰而下,最繁华的鹊桥仙城东部尽收眼底。虽然以凡人的目力并看不真切,但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快感却能满足许多人的心。 “圣上,您又在想苏先生了吗?”一个俏生生的女声说道:“若是苏先生看到您现在的样子,肯定要心疼了。” 另一个温柔的女声劝道:“jiejie,莫要乱说。” “哪里是乱说了。”前一人不高兴道:“圣上评评理,属下说的可对?” 卫尚云转过了头身。 两个美丽的少女站在他的身后,一个满脸笑容活泼俏丽,一个娴雅安静温婉如莲,均是不可多得的漂亮女孩。她们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大,正是最美好的年华,谁又能想象她们中的jiejie已经是年过三十的少妇,两个孩子的母亲? 卫尚云淡淡道:“你也别总是往外跑,两位皇儿总是在朕跟前念叨你。” “有恋枝在,不必担心。”韩世西笑道:“而且男子汉太依赖母亲可不好。” 韩恋枝在一边笑了起来。 卫尚云摆了摆手,他自然也只是随口一说,也好给那两个不省心的孩子一个交待。韩恋枝走到他的身边温柔的帮他整理肩上的披肩,目光停顿在了鬓角的白发上。她微微出神,突然道:“圣上,不若将我的‘绳子’给您吧。” 卫尚云已经不再年轻了,但他依旧拒绝:“不必。” 韩世西也摸着手腕上的“绳子”,这是那位送给他们的珍宝,也正是因此,时间似乎在她们身上走的很慢很慢。她们是女人,自然高兴自己的青春永驻,被别人夸赞像儿女的jiejie也会觉得开心。但是……在之后呢? 若只是容颜的年轻,她们自然是高兴的。但若是连身体都是年轻,再过几十年,当她们的丈夫而儿女都老去之后,她们又会如何? 绳子带来的是恩赐,同时也是诱惑与考验。 韩恋枝整理好的披肩,正打算要说什么,一个陌生的少年声音突然在身后的天台处响起:“尚云。” 卫尚云突然僵直了身体。 “好久不见,尚云。” 韩家姐妹第一个反应就是呼叫护卫,却被卫尚云阻止了。这位已经是东陵国帝王的男人缓缓转过了身,与站在围栏上的苏濯四目相对。 卫尚云老了。 说是老也不对,现在年近四十的男人还处于身体的巅峰,只是过于繁忙的国务让他的鬓发染上了白霜,但精神却十分旺盛,一双鹰目炯炯有神。但是对于苏濯而言,上一次与对方相见时还是在两年前,那个时候的卫尚云刚及冠不久,还只是一个刚刚脱离了“少年”范围的青年皇子罢了。 时光似乎总是无情的。 卫尚云也在看着他,白发的少年,青色的道袍,相貌精致若好女,身材略显瘦弱。他的腰间挂着长剑,剑柄上有两条细细的发丝环绕,发尾随着吹风飘散着。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很温柔,带着一丝的怀念,还有与当年那个人一模一样的笑容。 威严的帝王试探道:“……先生?” 苏濯颔首:“一别经年,尚云可好?” 卫尚云的脸上,浮现出了浅淡的笑容:“尚可。” ****** 夏安宁的心情很好。 他坐在八仙楼最好的厢房中,厢房里摆放着楼中最大的八仙桌,由八仙楼最好的八位厨子各自做了十道不重样的拿手好菜。这些八珍玉食每次只会上八道,隔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撤下去再上另外八道,如此轮回直到客人离开为止。面对整整八十道不同风味的极品美味,夏安宁只觉得心痒难耐,他只恨为什么这里还有着除了苏濯以外的人,害得他不得不维持仙尊威仪不得妄动。 但是…… 他暗地里吸着口水。 ……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卫尚云被没有问苏濯身边的两个人是谁,哪怕夏安宁的外貌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好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占据了整整一层楼的厢房中没有任何侍从,哪怕是各色菜品也是由仆从端到门口后由韩世西拿进屋摆上桌。韩恋枝负责为众人斟酒,不似jiejie时不时将目光放在苏濯与夏安宁脸上,她温婉的低着头,静静地站在卫尚云的身边。 面对这样一桌美食,饶是傅谦闻也十分意动。仙人辟谷,仙界除了原汁原味的灵宝供以提高修为之外没有所谓的美食之说,便是有一两个喜好美食的仙人真的做了什么,也是不可能拿到他的面前来自找麻烦,面对着琳琅满目的饕餮大餐,原本并不打算进食的他也不禁动起了筷——正如苏濯所言,因为卫尚云的关系,哪怕是上次吃过的菜品,这次的味道也更加鲜美可口。 他似乎有些理解夏安宁总是执着这些凡人之物的原因了。 傅谦闻难得温和的目光看的夏安宁一愣,他一副见鬼的表情盯着这位素来冷面的师兄,犹疑道:“喂,你没事吧?真的被我打傻了?” 傅谦闻顿时沉下脸来:“闭嘴。” 苏濯忍不住哈哈大笑。 原本一直沉静用餐的气氛骤然变得轻松,韩家姐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苏濯叹道:“祝阁主当真是小气的很,过了这么多年,宁可拉着欢颜在楼下喝酒,都不愿意与我再见一面。” 卫尚云浅笑:“金风是个恋旧的人,而先生也非当年的故人模样。” 苏濯看着酒杯中的倒影:“难得你竟然愿意相信我的话。” 卫尚云道:“这些眼力,朕……我还是有的。” 苏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