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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长孙卿,她该怎么办?” “你cao心那么多干什么呀,先把长孙瑜毒死再说。对了,一定要选在容王平叛成功之后。”时方似乎有些不耐烦,嘱咐两句之后便走了。 沈卓这几日坐立不安,时时注意着外面的动向。 十二日夜里,端王的军队包围了皇宫,封锁住永宁门、永定门、朝阳门和尚武门四门,意图逼宫。 容王带领骁骑营如何英勇,奋力捉拿反贼,平端王之乱,这些均浓墨重彩的写在史书上,沈卓读过多遍。 第二日一大早,沈卓做了一瓮莲子羹,往紫荷轩去了。 “三妹今日怎么有功夫过来,还送来了莲子羹?” “想着许久未见jiejie了,便过来看看。”沈卓一笑,勾动了右颊上的酒窝。 “三妹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大家伙担惊受怕了一夜,倒还亏的是虚惊一场。容王这回立了大功,这储君之位是跑不了了?”长孙瑜给自己盛了一碗莲子根,用勺子搅了搅,却不着急下口。 “储君不储君的,还要看圣上的意思。他平安无事,我便心满意足。”沈卓说的风轻云淡,但手里的帕子却被汗给浸湿了。杀人,还是很值得紧张! “大姐有一言,不知meimei想不想听。” “大姐请说。” 长孙瑜将嘴凑到沈卓耳边,“可惜这皇后之位,本是二妹长孙卿的。”说罢,她幽幽的笑了起来。 沈卓心下诧异,这顾客把这些讲给她听,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大姐此言是何意,meimei不懂。” “不懂就算了,以后……”长孙瑜喝了一口莲子羹,当即便面部扭曲,捂着肚子从凳子上滑了下来。黑色的血液从她嘴角流了出来,即刻便没了气息。 沈卓惊掉了魂,想大叫却觉得被人遏制了喉咙,一点声音都吐不出来。 长孙瑜的婢女正巧送饭食过来,见到此幕,吓掉了手中的案盘,尖叫声引来了府中众人。 “这莲子羹中下了极重份量的pi霜,吃下一口,必死无疑。” 沈卓被死死的捆住手脚,动弹不得。 “贱人,我长孙府自问待你不薄,饮食起居以嫡亲小姐之礼,你却毒杀表姐!”林氏一个巴掌扇过来,沈卓觉得自己的颚骨都被扇碎了。 面对一张张质疑、仇恨的脸,沈卓无从解释,只得垂下眼,不去看任何人。 时方,我X你大爷! “叶氏毒杀表姐,心思歹毒,其心当诛。念其父母之德,免去死刑,入莲溪庵为尼,每日诵经念佛赎其罪孽。” 靖远伯听闻这等丑事,立即遣人过来退了亲。不说二小姐品行如何,单单她有这么个狠辣的meimei,靖远伯府就容不下她。 长孙府愁云惨淡,沈卓在莲溪庵的日子也不好过。尼姑们视她如魔鬼,不敢轻易接近。斋饭都是隔夜的,一股馊味让人闻之作呕。 “这等狠毒的女子,活该她孤老一生。” “就是,本来马上要和容王成婚,当王妃娘娘,居然毒杀了从小养她长大的舅家的表姐。” “这等女子怎么配的上容王,听说容王马上要娶她的庶表姐,不知这位小姐是不是也是她这般性子。” 沈卓现在获取信息的唯一途径,就是这些尼姑的口。虽然不知为何单骏思那小屁孩同意娶长孙卿,但这一切终究是归了位,她是时候回去了。 贵重的东西一概被没收了,但单骏思送她的木簪,倒是偷偷带了过来。沈卓狠了狠心,将木簪插入了胸口。 “骏思,叶姜你是娶不得了。除了她,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做王妃。”此时淑贵妃正在梳妆,这晚上的庆功宴可是专为她儿而设,她是主角。 “母妃,阿姜不可能做出这等事,一定另有隐情。”阿姜那样好的人,怎么会毒杀jiejie,他不信! “隐情?她自己都供认不讳,还能有什么隐情,骏思,你别被她蒙蔽了。”淑贵妃见儿子还在为叶姜开脱,不由拍案大怒。一根碧玉簪从她拢好的发髻上滑了下来,落在大理石板的地面上断成了两半。 “端王谋反一事,其实是阿姜透的消息,我才得此大功。” “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知道这端王的动作。骏思,你撒谎也要动动脑子!” 单骏思摸着那个绣有骏马的荷包,眼神空洞,许久不曾说话。 “既然如此,那我依旧在那日,迎娶长孙卿。” 作者有话要说: 被和了,改成了拼音╮(╯▽╰)╭ ☆、做一个神奇的表小姐(番) 这一转眼,已在凤銮之上坐了十年。长孙卿对着镜子,扯下了一根白发。 “娘娘,这白发只会越拔越多,若要治根,还得日日服食章太医开的药方才是。”女官朝颜在一旁劝解,长孙卿如若未闻。 “娘娘,这长乐宫的狐媚子自从生了皇子,日日得意。还几次向皇上进言要立她儿为太子,您可得醒着神。这万一皇上听信了她的话……”朝颜朝着长乐宫的方向啐了一口。 “无妨,她夺不走的。” 十多年前的惊天变故,把她推向了容王妃之位。她心里明了,不过是因她退亲无人敢娶,圣上又答应过叶姜照料自己。若是叶姜归来,这凤印储位她立即拱手相让,但一个酷似叶姜的替身,怎敢妄想不属于她的东西。 “娘娘寿辰,本宫也不知送些什么能合娘娘心意,便亲手绣制了一个荷包,内里装了薄荷叶和薰衣草,能够提神解乏。娘娘处理六宫事宜感到疲乏之时,便可闻一闻。”辛贵妃含着笑,让女官盛上了一个荷包。 “你……”朝颜气的发抖。 “贵妃的一片心意,收下吧。”长孙卿面色依旧平淡,无喜无悲。 辛贵妃那张脸,连她看了都晃神,以为叶姜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何况是皇帝? 长孙卿心中嗤笑。 连皇后生辰,单骏思也总要处理完奏折才肯过来,待上片刻又赶回乾灵殿。 “皇后今日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说出来。”这十年并没有在单骏思脸上留下些岁月的痕迹,但这积淀的帝王威仪却让人望之生寒。 “臣妾确有一心愿,望皇上恩准。”前几年翰林院编纂史书,上写着叶氏弑姐,后自戕而亡。单骏思大怒,将参与编纂的一干人等全部诛杀。后来这段便无人敢写,堪堪空了这些年,除了那些宫里的老人,朝中的老臣,能够记起的人,应是不多了。 “只要在情理之中,朕定当应允。” “臣妾尚未出嫁之时,有一表妹寄住府上,和臣妾感情甚好。只是这meimei未及笄便病亡,尸骨无处安葬,只埋在那莲溪庵内。臣妾望圣上赐个恩典,允许我这meimei尸骨迁入妃陵,给她一个容身之地,将来百年之后,臣妾也好能与她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