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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陛下开恩!” 在楚淮青被押来之时秦策便看见了,他同时也看到了先生对他含着坚决意味的一眼,所以他没有动弹,而是愣在原地,不甚真切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世家弟子们跪成了一排,七嘴八舌地哭喊告饶,衡武帝被吵得头晕目眩,而太医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直降衡武帝的心头。 “启,启禀陛下…..大皇子,大皇子的腿…..” “说清楚!大皇子的腿怎么了!?” “这个….大皇子的腿….没得....没得治了!” “!” 楚淮青没给大皇子造成过多的伤害,只是剑伤引发的血腥气让野兽发狂,当场便咬碎了大皇子的腿骨,接也没法接。据说痛醒了的大皇子在得知自己成为废人之时便气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满目狰狞地叫嚣着要让楚淮青痛不欲生。 楚淮青作为凶犯被收押入狱,衡武帝当场就有将楚淮青凌.迟处死的念头,但楚国公一直苦苦哀求,可达世子也作证楚淮青是无心之举,便这么僵持下去。没过多久,二皇子得知下人在自己的座驾中‘无意’翻出了一个药瓶,心里生疑的二皇子连忙差人检验,明白用途之后再联想这次野兽暴|乱,直接吓白了脸,对欲要栽赃陷害他的大皇子更加深恶痛绝。 残废了的皇子当不成皇帝,大皇子没了戏,储君之位自然就落在了二皇子的头上,所以二皇子对‘无意’帮了他一把的楚淮青也是心喜,秉着仇人的敌人是朋友的想法,当即上殿为楚淮青求饶,也顺便可以笼络一下楚国公。 这样一来,衡武帝虽是震怒,却不能不做多考虑。楚国公是他的左膀右臂,不能让人寒了心,二皇子将是未来的太子,他的请求也必须重视,何况还有可达这么一个突厥的世子在场作证,若是处理偏颇,怕是会让突厥人看了笑话。 衡武帝在做这些考虑的时候,唯独忽略了在殿前跪了三天三夜却不得觐见的三皇子秦策,秦策毕竟年少,在第四天的清晨昏厥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衡武帝对楚淮青的处置也已下达—— 流放。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小受有所预谋的,下章解密和托孤(x),然后快进式开启新地图,一个成年的小攻将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_(:з)∠)_别打我嗯...... 今天二合一了,下一更就在后天,不是断更,不是断更,不是断更,重要的事情说三次! 么啾~ 第二十一章 [捉虫] 盛乾京都城外,百里亭。 终于脱离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多的百姓,解差抹了把头顶的汗,嘟囔了几句抱怨的话,眼看着前方又出现了一个人,立生危机感,提着刀警惕地看着来人。 “这位官大爷,您误会了,我没有恶意。”来人摆了摆手,往解差手里一个偌大的银锭,端的是一脸无害的表情,“只是想和你身后那位说说话,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解差狐疑地上下打量来人,来人也尽量摆出一副‘和善’的笑脸,突兀的笑声从解差身后传来,将两人的注意力皆引了过去。 虽是鬓发已乱、带着镣铐,但青年却不见狼狈,对着解差失笑道:“既然是送给你的喝酒钱,那么不要白不要,你且到一边去,我和他说几句话。” “是,公子。”解差回道。 看着解差居然真的乖乖去了一边,谢富瞪大了眼,转头面向笑看着他的楚淮青,不得不叹:“楚国公还将手伸到了刑部?”没见过哪个被流放的人连解差都使唤得动。 “以我爹那刚正不阿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以权谋私的事,我只是偶然救了这位解差母亲的性命。”楚淮青摇了摇头,与谢富一道在亭中坐下,“你来得正好,我有几件事想托付于你。” “……等一下。”谢富眯着眼看他,“你早算到了我要来?” 见谢富脸色不对,楚淮青模糊地嗯了一声,极快速开口想要转移话题,却被谢富给直截了当地打断:“早先我就觉得不对劲,凭你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鲁莽的事……楚淮青啊楚淮青,你是真的想把自己给玩死吗?” 楚淮青微微一笑:“你何曾见我吃过亏?” 谢富瞪到眼酸都没发现这人有一丁点的悔意,终是一叹:“是是是,你就是这么个性子。”他揉了揉额角,似是无可奈何,“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我说,我这么做的原因单是为了废除大皇子?” “不,你没有这个必要。”谢富道,“这几年盛乾日渐衰落,离你所料的将败之期只少不多,既然已经忍了一个五年,又何必在意另一个五年?” 果然瞒不过。 楚淮青嘴角勾起,似叹似笑:“我这么做确实有别的原因。” 谢富追问:“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没有能够教授殿下的东西了。” 此话一出,谢富再次瞪大了眼,面上明晃晃地写着:你在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楚淮青道,“就是因为在京中能为殿下做的事情有限,所以我才要找借口出来,为殿下今后的道路提前做好铺垫。” 谢富简直不知该从何说起:“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以你的学识,能够教授殿下的东西还有很多,怎么可能……” 楚淮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些所谓的学识,只是记在这里的死东西,其实我并不懂如何最有效地运用它们。我真正能够教给殿下的,只有开阔的眼界和新颖大胆的想法,而这些年我也教完了。” “可是…..” “谢富,我对自己的能力一向看得很清楚,这不是自谦。”楚淮青笑道,“还好有你在,我也不必忧心该去哪为殿下找一个更好的老师。” 谢富极小幅度地僵了一下,夸张地长吁短叹起来:“我这么不牢靠的人,你也不怕我将他教歪了。” 楚淮青笑道:“我相信殿下的自制…..”话未说完,猛地咳嗽了起来。 “淮青!”谢富连忙移到了楚淮青的身边,镣铐和夹板挡住了楚淮青大半的身子,此刻绕了过来的谢富才看见单薄衣料下透出的狞狰伤痕,顿时气得浑身直颤,“他们对你用刑了!?” 这一声惊到了一边的解差,缓过来的楚淮青对着欲要拔刀上前的解差摆摆手,转过身面对着谢富:“我可是废了一个储君人选,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楚淮青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在笑,笑得自然温和,但刚才那一瞟眼已经足以谢富断定出楚淮青受过怎样的酷.刑,也正是因为这样,此时的谢富再看楚淮青的笑容,竟是忍不住眼眶微红,他扭过头去,“可你也有很多别的方法可以离京,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