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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深受青州百姓爱戴,要想扳倒他恐怕有些困难。” “洛阳要废兵力,大旱期间边关城暂且无法承担这样的损耗,青州也好取,只不过得从长计议。” 楚淮青的手不带停顿,很快折好,放入信封,递还给了秦策。徐真确实是个好人,求助之时不忘提及日后回报,所以这信不必急着扔,兴许日后有用。 “先生可是身体不适?”秦策关心道,“为何觉着你面色有些疲倦。” “不。”楚淮青轻声,“属下只是忍不住感叹。” 好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句话想说_(:з)∠)_小受不是良善之辈,他没穿越前可能是,但被前世打磨过一次后,他也会为了达到目的使用一些不能见光的手段 嗯......比如这个即将被坑的老好人徐州牧 第四十六章 屋内是大户人家的格局,但布置得却极为简单,除了主屋的第一扇门帘是穿有珠玉的锦丝垂,其余皆用的相当朴素的布帘,圆木地板被打磨得光滑,似乎能照出人影,配上檀木制成的小案,平白增添了一抹儒雅气息。 有两人坐至小案两边。 一人脸上勾勒着清晰的皱褶,鬓发微白,较显苍老。一人中年样貌,葛巾布袍,低眉顺眼,为另一人倒茶。 茶满七分,中年人手腕一转,将溢不溢的一滴在壶口打旋,终是回了壶内,老者静静地看着,紧绷的脸皮有不明显的松缓,接过中年人递来的茶盏,盖沿轻抚热气,端至嘴边。 可惜这清冽醇厚的茶水终没来得及送入老者的口中,只见一名侍卫进入内屋,朝着老者跪地说道:“徐大人,发给各州县的求助信有了回音。” 老者动作一停,将茶盏盖上,放在一边,对侍卫道:“呈上来。” 与此同时,中年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侍卫手中的几封信。 “是。”侍卫说罢上前,将信递给了老者。 手中的信有几封,标着不同的地处,老者写有洛阳字样的一封找了出来,拆开来看。 中年人道:“信上怎么说?” “百姓闹事,他们的官兵需要力气来平息暴.乱,不能饿肚子,只答应予我们两车粮草,也没说什么时候送来。”老者将纸张递给中年人,又拆开另外一封,看了之后,眼中止不住叹息,“幽都也是。” 中年人将信搁下,满腔怒火:“枉费老师昔日对洛阳太守的救助之谊。” “世道要变了,他大概是想为自己多做计量。”徐真拆开第三封信,不出意外是推托之词,他又是一叹,已经开始不抱希望,“罢了。” “要不然老师你也——” 徐真眉头一皱:“不可,我说过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事休要再提。” 中年人虽然住嘴,但不难看出他面上的无奈,眼见徐真手里还有一封未拆封的信,便问道:“这是谁寄来的?” 徐真看了眼信封上的字样,顺势将其拆开:“边关城。” “原来是三皇子。” 中年人没问信中的内容,似乎已经笃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然而徐真却看着信纸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有些不解,也似乎带着点喜悦。 中年人不禁问道:“难不成三皇子答应了?” “…….一车。”徐真将视线从信中移开,转向侍卫询问,“今日可有来自边关城的粮草送到?” 侍卫道:“并未有过。” 中年人一句‘果然是糊弄人’还没出口,便听见门口传来另一名侍卫的传报声,那名侍卫接在前一个侍卫的身后单膝跪下,恭敬说道:“启禀徐大人,边关城的一车粮草已经送到城门口,是否要送往粮仓?” 两人一同站起,徐真的语气里更是带了些急切:“领我去看。” 粮车入城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阵喧闹。一车粮草虽少,但对现在频受灾苦的青州而言,却聊胜于无。 更重要的,是这份诚意。 “竟然是真的…..”将手插.入粮袋,捧出来的是颗粒饱满的粳米,中年人对着徐真喃喃道:“昌州现在不也在闹旱灾吗,三皇子竟舍得将粮草送人?” 徐真的疑惑不比中年人来得少,边关城土地不宜种植,这些粮草应该来自于淮安,但淮安与三皇子现在的关系…… 略加思衬之后,徐真问道:“边关城近期可有什么动作?” 中年人想了一想:“三皇子似乎在鼓励百姓种植一种来自北方的作物…..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才有富足?” “昌州是旱灾,无论种植什么作物都有影响。”徐真摇摇头,“在天灾降临的时候,这不会成为一位州牧愿意送给我们粮草的理由。” “难不成这位三皇子其实是心善之人?”细想之下,似乎也只剩这个理由。 “只是一车粮草,并不能代表什么。”徐真道,“范起,虽然你父亲在你孩提时请我为你的老师,但你自小离家去京中上学,我甚少有可以教你的机会,实在愧对你这声老师。” 范起大惊,忙拱手:“老师,何故说这话?”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必多想。”徐真笑了笑,“这位三皇子是什么人,待亲眼所见之后,才能再下定夺。” 范起疑惑:“老师要去边关城?” 徐真道:“今日已晚,明日你与我一起去。” 范起说:“可是这样突然过去,是不是有些冒犯?” 徐真看着身侧的一车粮草,笑道:“边关城现在本就拮据,却愿因我的一封信送来这车救济的粮草,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拜访一下。” 边关城与青州临近,乘坐马车快行也多不过三个时辰,徐真在昨日就将拜访信送出,但又让人在中途扣下,待他与范起到达边关城的时候,信也才送到不久。 但令徐真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被守卫给拦了下来。 范起道:“这位是来自青州的徐真徐大人,我是他的弟子范进,此次只是想拜访一下三皇子殿下,并无恶意。” 然而守卫很执着:“不是我为难几位,而是现在正值非常时期,如果没有通关文牒,实在不敢为几位放行。” 范起看向徐真:“老师,这……” 徐真摆了摆手,向守卫问道:“可否问一下,为什么现在正值非常时期?” 守卫道:“昌州在闹旱情,周围贼寇找不到粮吃,就很有可能会进城,三皇子特地让我们提高警惕,不能漏过一个可疑的人。” 徐真叹道:“这也就没办法了。” 眼见徐真点头,范进忍不住道:“老师,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 “怪我没有早些将信送到,现在反而误了事。”徐真说,“再等等罢。”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少年从城门口徐徐走过,似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