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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小明第一个冲出教室,穆玄阴森森一笑,跟着走出,一把揪出了小胖子的衣领,两人一起相亲相爱地放学了。而本周的值日组长——一个班级里最高的女生,拎着笤帚追了出去,在后面大吼:“穆玄,值日!!!” 怎奈包小明同学跑得太快,穆玄追得也太快,压根没听到女生的呼喊。 明天,真是个充满了陷阱的词汇。 包小明被穆玄捏着rou脸,哭丧着说:“穆、穆、穆……哥,我、我晚上还要回家写作业呢。而、而且我妈今天没给我零花钱,早晨你都看见了,就午饭钱还都被你给吃了,我、我现在真没钱让你出去玩。” “不要你钱,”穆玄十分宽容一笑,“去我家,咱们一起写作业。” 写作业!这一天令人崩溃的学习最后居然还要写作业,最让人无语的是,他最擅长那两科历史地理完全没有留作业,却是那英语数学留了那么多,他看见小女子同桌只是记作业内容就记了半张纸那么多! 要了解这个世界,他需要一个引路人,最好是听话又蠢,比如包小明之类的。 包小明被穆玄拐到他家,美其名曰,合作学习。家中没人,好在穆玄昨日出门时发现外衣兜里还是有钥匙的,否则就要被锁在门外了。 屋子里依旧很乱,穆玄从一堆垃圾中翻出了自己崭新的课本和全是大红叉的作业本,拎着包小明去小卧室里写作业。这房子虽小,但穆玄发现还是有两个卧室的,一个是大间,另外一个便是小房间,从房内服侍来看,应该是穆玄的房间。 两人摊开课本一通研究,约半个时辰后,穆玄放弃了研究课本,而是盯着包小明问:“你就是这么学习的?整日里在课堂上都是在书本上画师长的画像吗?这是什么?我想吃饭,饿了?早上包子不好吃,没有rou馅的?这代数书上的名人图像,那堆蓝色的头发和胡子是怎么回事?父母含辛茹苦送你去学堂……学校,你就是如此回报他们的吗?怨不得包大娘早晨说你全班倒数第二,每次家长会她都被批评。你可知‘养不教,父之过’,你在学校成绩不好,丢人的你是父母!” 包小明:“……” 大哥,班级倒数第二是我没错,但是倒数第一是你好吧!这么冠冕堂皇地训斥我真的没关系吗?话说冠冕堂皇这个词用的对吗? 但是这些话他只能腹诽,一句都不敢说出口,最后两人认认真真抄好了英语单词,不会做的题目一笔一划地抄写在作业本上,打算明天包小明去找同学问,穆玄抄。包小明对这个分工敢怒不敢言,把作业写了一大半,默默地背着书包回家,还带着一个穆玄明天会找他去上学的噩耗。 呜呜,今晚他会做恶梦的,一定会。 包小明走后,穆玄躺在自己已经发潮的小床上,默默思考着白日里看到的地形图。他手指在空中比划,迅速地画出一个L市的地形图。利用前世的知识,在地形图上绘出各种聚灵的阵法。在穆玄看来,的确这个世界人多物多,这一切都会消耗天地灵气,但只要这世界不是一片死寂,有生灵在,就一定会有孕育生灵的天地灵气。而这里完全没有灵气,根本就是不合天道的。 没有天地灵气滋养,不过百年,这里的人畜都会渐渐变得体弱,并且子嗣稀少,不出五百年,没有灵气的L市便会化成一座死城。然,L市如此人丁兴旺,也就是说,起码在十年前,这里还是有足以养育生灵的天地灵气的,突然间消失的可能性只有一个——聚灵阵,还是连魔道都最为不齿的,绝灵阵。 将天地灵气全部汇集在一起,用一座城市生灵的性命来滋养一人或是一派,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的举动。修魔者只是重修法力轻修心,且手段狠辣了一些。但绝不会有人敢如此违天之道,做出这损人不利己坏阴德的事情。施展绝灵阵之人,只怕会当场心脉具断,就算是运气好,也是全身瘫痪,百病横生,受尽折磨而死。如此害人害己之事,究竟是谁做的,而这阵法的受益者,又是谁呢? 穆玄并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但依目前他的修为和环境因素,是无法离开L市去别处修行的。他现在的情况想要赚钱光明正大离开L市,起码要三五年,这还是建立在他能够修炼的基础上,否则根本凑不到钱财。似昨日那等“劫富济贫”之事,真元尽失的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想要达成这一切的最根本条件就是,解决L市灵气的问题。 绝灵阵必是将全部灵气都汇聚到一处,而想要找到这一处,最先要了解L市的详细地形。不是外观地图那么简单的,而是地貌,街道,五十年内,各处房屋都是如何建立起来并形成的,都需要实地研究。 既然如此,就不能躺在屋子里坐以待毙,必须测算L市的每一片土地。 正思考时,门外传来打斗声,穆玄拉开一点门缝,看见一个生得很漂亮的女人,在与这身躯的父亲穆来喜大吵大闹,从眉宇间的相似度就可以看出,这是穆玄的生母。只可惜这面容姣好的女子,从面相上看,竟是一副天性凉薄嗜赌如命不孝父母不敬公婆的长相。细听了一会儿,果然夫妻两人的吵架内容就是,一个说一个只会喝酒从来不往家里拿钱,就知道喝完酒打孩子打老婆;另一个说她水性杨花,每个正经工作孩子整日赌博,输了钱就和别人睡觉赚钱还账,让他戴了满城的绿帽子,丢人现眼。 说着说着便打了起来,穆玄冷眼旁观,穆来喜虽然身强力壮,但那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撕扯一阵谁也没伤到谁多少,倒是衣服都扯破了。穆来喜没出了这口气反倒脸上被挠了几下,一怒之下狠狠踹穆玄的房门:“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穆来喜,你是不是人!打不着老婆就拿儿子出气!” “儿子?这他妈是不是我儿子还不知道呢!”穆来喜一边踹门一边喊。 正踹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还只是个孩子的穆玄从屋子里走出,表情很平静。这孩子以前看父母打架总是哭,后来是怕却不敢哭,再后来就变成了冷冷地看着他们,就算被打也是冷冷地盯着,那双眼睛中蕴藏着刻骨的仇恨,让人看着心寒。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恨意都没有了。之所以会恨,是因为曾经期待,是因为曾经有爱。如果从一开始就是陌路,又何来恨。 “打完了吗?”穆玄静静地问。 “大人的事儿小孩儿懂个屁!”穆来喜脸上挂不住地说,“你他妈昨晚上跑哪儿去了?一宿没回来,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我整晚没回来,星期一你都不知道去学校看一眼吗?”穆玄作为旁观者,他十分清楚,在穆来喜眼中,他的的确确不认为自己是他的孩子,一直视为女子出轨后的野种,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