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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夏擦擦额头,“我这就回去。” 她忍着痛回去,一张瓜子脸上布满细汗,没有半点血色。 沈肆问道,“找到了?” 苏夏摇头,想起他看不见,便开了口,声响闷闷的,“没有。” 沈肆沉默。 苏夏也没说话。 沈肆忽然伸手,摸到苏夏的右耳,取下了上面的耳钉,“王义,扔湖里。” 王义诧异的接住,照做。 苏夏抠着手指甲,他知道了? 她又不是那么确定。 老爷子的喊声打破沉寂的氛围,“小夏,肆儿,过来陪爷爷下棋。” 苏夏会下棋,苏长洺手把手的教过,但她心不在焉,连棋子都拿错了。 老爷子,“肆儿,你是不是有欺负小夏?” 苏夏无意识的扭头,男人的面部没有情绪波动,他的两片薄唇抿的很直,锋利的让人心生胆怯。 孙子又闷了,老爷子敲敲拐杖,“爷爷问你话呢!” 沈肆摸着桌子,“王义。” 门口的王义闻声过去,“大少爷。” 沈肆说,“水。” 王义立马去倒,他偷瞥了一眼苏夏,平时大少爷只依赖对方,他跟周三想表达一下忠心,都没近身的机会。 现在这是……闹别扭了? 苏夏这下子确定了,男人心思敏锐,是察觉出了什么,刻意疏远。 是在发脾气,又或许是怪她的隐瞒。 她的心里委屈。 这件事她自己都理不清,要怎么说出口? 把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里,苏夏揉了一下眼睛,“爷爷,我不舒服,想先上楼躺会儿。” 老爷子抬头,“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苏夏的声音里没有异样,“脚有点疼。” 老爷子知道小孙媳妇崴了脚,听完神情一凝,“那赶紧去躺着吧。” 他拿拐杖打一下孙子的小腿,不轻不重,够提醒了,“肆儿,你陪小夏回房间。” 沈肆尚未开口,苏夏在他之前说,“不用了。” 她倔强的扶着楼梯扶手,独自上了楼。 老爷子问孙子,“吵架了?” 沈肆面对着楼梯方向,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渐渐的听不到了。 把棋子收起来,老爷子说,“两个人在一起,要多沟通。” “你等她说,她等你说,结果谁都没说,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下去?” 沈肆沉声道,“要。” “既然要过下去,那就不能再像过去那么封闭了,别摆出公司的那套。”老爷子说的嘴都干了,“自己好好琢磨。” “阿峰!” 听到声音,沈峰停止和别那么交谈,去陪老爷子下棋。 沈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周遭冰冷,谁也不敢靠近。 田箐桦在房门口驻足片刻,观察厅内的情况,动身去找儿子。 她在后花园的长凳上找到人,看见对方右手的手背贴了一张创口贴。 田箐桦问他,“你的手怎么了?” 沈穆锌说,“没什么事。” 田箐桦坐在旁边,“穆锌,刘堃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沈穆锌把玩着一片树叶,漫不经心道,“哪个刘堃?” 田箐桦的声音压的更低,搜查儿子的脸色,“天盛的总经理。” 沈穆锌毫不迟疑,“不认识。” “刘强也不认识?”田箐桦说,“他是天盛的财务总监,你们上周三有过接触。” 沈穆锌把树叶扔地上,他眯着眼,看蚂蚁翻爬树叶,不自量力。 田箐桦说,“穆锌,妈单独来找你,就说明已经查过了,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沈穆锌的手放在脑后,神情懒散,“查到了什么?” 田箐桦说,意味不明,不知是笃定,还是试探,不安,“刘堃的牢狱之灾是你在背后策划的吧。” 那刘家小公子的确是荆城纨绔的典型,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被查出挪用公款,详细到日期,金额,用途,甚至牵扯出了对方七八年前的一起肇事逃逸,监控,人证,一律齐全,摆明有人看他不顺眼,暗自搜集证据,直接把他送进监狱,想出来都不行。 原本没想查的,田箐桦无意间得知刘堃跟儿子是一个中学的。 她往下查,查出了一些事。 刘堃上学的时候,是个混混头儿,跟一群人骑着自行车满大街瞎转,逃课,打架斗殴是常事。 他打过儿子。 这是田箐桦费了一番手段才查到的。 以儿子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再和曾经打过自己,侮辱过自己的人通电话,碰面,打球,再有联系。 田箐桦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希望那是错觉。 沈穆锌慢悠悠道,“妈,你想多了,你儿子只是一个画画的,没那么大的能耐。” 田箐桦冷道,“你有没有那能耐,我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你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要对妈撒谎?你明明就认识刘堃!” 沈穆锌反击,“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一阵缄默过后,田箐桦说,“穆锌,妈希望你尽快离开国内,回英国去,你还有一个疗程没做,这边也没有药物可以控制。” 沈穆锌弹弹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不劳您费心了,我会回英国,带她一起。” 他站起身,“我散会儿步。” 田箐桦心事重重。 这件事发生过后,她发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儿子。 如果真是儿子干的,那种报复的手段,可以忍耐那么长时间,心思之深,连她这个母亲都遍体生寒。 午饭的时候,几人聚在一张桌上,各怀心思。 沈峰提起明天去德国的事,没得到什么回应,他闷声喝酒,心情不佳。 苏夏坐在沈肆旁边,她没喂,他一口没吃。 老爷子说话了,“这茄子是爷爷在后山种的,你们尝尝。” 又几道目光扫向苏夏,明里暗里都有。 她抿了抿唇,夹了一块茄子,送到沈肆嘴边。 沈肆张口吃了。 也不管是什么,好不好吃,自己喜不喜欢吃,只要是苏夏夹的,他都吃。 田箐桦夹了一点给沈穆锌,“吃饭就吃饭,玩草蚂蚱干什么?” 苏夏抬眼,那只草编的蚂蚱出现在视野里,像一根银针,挑出了她心里埋藏多年的某个东西。 她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