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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明白她想做母亲的心愿,太在乎了,所以才那么小心翼翼,草木皆兵,她也不想的,又有什么办法…… 苏长洺去看苏夏,她还昏睡着,不愿意醒。 看出沈肆的冷漠,苏长洺没有多待,只交代苏夏醒了告诉他一声。 夜色降临。 沈肆端着一盆水放在床头柜上,在水里打湿毛巾,轻柔的给剩下擦脸,“你要找的那个人是我。” 他在咖啡厅听见苏夏说的大火,印记,蚂蚱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第二天便去调查,结果得到证实。 但是沈肆没有说,他不想去揭开苏夏心里的那道伤疤。 谁知道过了不久,她还是知道了,然后厌恶自己,甚至将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沈肆擦完苏夏的脸,又去认真的给她擦两只手,“那不是你的错,苏夏,不要把罪名按在自己头上。” 女人没有给出一声回应。 沈肆的嗓音低沉,他说了很多,按照医生交代的,全是他和苏夏之间经历的快乐,没有一点悲伤。 他在告诉苏夏,未来很美好,他们有很长的路要走,让她不要害怕。 一个寡言少语的人说了半个多小时,一直没停。 喉咙干哑,沈肆的嗓音渐渐低不可闻,他在苏夏额头亲了一下,起身去把盆里的水倒了,回来的时候说,“晚饭你想吃什么?我去看看冰箱里的食材。” 沈肆去准备晚饭,他做了一桌子菜,满屋子都飘着香味。 换做平时,那个女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尝一口,并且笑着对他说好吃。 沈肆掐了掐鼻梁,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挫败感。 饭菜从烫热到冰凉,墙上的钟摆晃晃悠悠的划过十点。 房里有响动,沈肆腾地起身,快步推门进去。 第51章 苏夏睁着眼睛,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沈肆低低的唤她,“苏夏。” 苏夏一动不动。 沈肆皱眉,摸了摸苏夏的脸,将她额前的发丝顺到一边,伸手探探,没有发热。 “饿吗?”他开口,“我去给你热饭。” 袖子被抓住,沈肆侧低头,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夏的声音嘶哑,发哽,呼吸轻颤,“你说过不会再隐瞒我的,可你总是食言。” 沈肆的面部轮廓骤然之间冷峻异常。 再多的理由都是借口,他没给苏夏,沉默着。 苏夏缓缓把手松开,她闭上眼睛,强忍在眼眶的泪水顷刻间冲破防线,划过苍白的脸颊,“我想一个人待着。” 沈肆抬手,用指腹擦去那滴泪,他在床前顿了几秒,没出去,而是拿了键盘放地上。 苏夏说,再有一次,就罚他跪键盘。 窗外忽有雷声大作,树木大力摇晃,似是要连根拔起,不久,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疯狂敲打着窗户,水幕来的快,且迅疾,雾蒙蒙一片。 一道闪电劈下来,光芒惊心动魄,又猛然消失。 苏夏的声音响起,“够了。” 沈肆起身出去。 片刻后,房里传出哭声,在雨声和雷声之下,并不清晰。 那些声音交织着冲进沈肆的耳膜里,一声声的哭声被单独挑了出来,清楚到可以感觉出她崩溃时的样子,他很难受。 沈肆站在门边,背脊挺直,里面的哭声持续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苏夏没喊他,他就没进去,而是在客厅坐了一夜。 第二天,老爷子的电话打来,询问苏夏的情况,沈肆压低嗓音说话,门突然打开了。 苏夏看看沈肆,眼睛肿的跟俩个核桃一样,她一声不吭的绕过沈肆,去厨房倒了水,又回房间。 挂断电话,沈肆拧着眉峰,担忧之色在眼底浮现。 她连他都隔离了,怨他的隐瞒。 沈肆用力按了一下眉心,迈步进去,房间的窗帘拉的严实,阳光渗不进来,光线昏暗,让人感到沉闷。 他望去,看到女人窝在沙发里,蜷缩着手脚,长发散开,遮住了脸。 苏夏一天没吃东西,沈肆也是,那种压抑的氛围充斥四周,像是有一层湿纸盖过来,完完全全地堵住口鼻,呼吸困难。 闹钟定时响了,节奏欢快。 沈肆抬手去拉窗帘,听到耳边的颤音,“别拉。” 他的动作一顿,停下来了。 一切能刺激到苏夏的人和事,沈肆都会尽力阻止,她需要足够的时间放过自己。 把灯打开,沈肆摸着苏夏微乱的发丝,唇间隐约溢出一声叹息,他带她去洗漱,寸步不离。 苏夏不说话,不哭不笑,反而是沈肆的话多了。 “想喝什么粥?”“眼睛还疼不疼?”“哪儿不舒服?”“困了?” 苏夏都是沉默。 沈肆像是在照镜子,他在苏夏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不过她的情况更严重。 白明明上门来了,很是时候。 除了他,大概没有人可以让现在的苏夏不去抵触。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白明明边削苹果边说,咂嘴道,“今早竟然阳光普照,老天爷真是活泼。” 苏夏望着虚空。似是在发呆。 她的脸色很不好,唇上也没有血色,看着仿佛是大病了一场,抽出她将近一半的生命力。 掩盖掉眼睛里的忧色,白明明切了一块苹果给她,打趣道,“二十二一斤,你赶紧尝尝是不是苹果味,我这辈子都没买过这么贵的苹果。” 苏夏没接。 白明明瞥一眼不远处的沈肆,耸耸肩膀,无能为力。 他自己把一个苹果吃完了,来之前本就吃的很饱,现在撑的慌,“你还记得小虹吗?就是那个以前追着我们屁股后面喊师哥师姐的大胖妞。” “那时候她一走路,浑身肥rou都在抖,跑起来就是一个翻滚的大rou团,”白明明眨眼,不可思议道,“现在她竟然减肥成功,瘦成一道闪电了,据说还找到男神级别的对象,你说励志不?” 苏夏轻声说,“明明,谢谢你。” 她知道,他在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开心。 “谢什么,”白明明不以为意,“我俩是革命的交情。” “还有啊,你以为我是怕你想不开,才一大清早就赶车过来的吗?”他撇嘴,哼道,“怎么可能,我家苏夏是谁,能文能武,才貌双全,没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那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