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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鑫被看的毛骨悚然。 郝运抬手按上了郝运的脑袋,揉着他的头发,在郝运挣脱前,只是一个劲儿地笑,笑得很开心。 47关键人物 第四十七章 第二天清晨郝鑫发了低烧,起床吃了两片维生素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 他睁着朦胧的眼看着雷神,又看了眼挂在头顶上的点滴瓶,苦笑了一下:“看来烧的很重嘛。” 雷神递过来一杯水:“头儿很自责,不该让你夜里再去吹冷风的,不过他还有工作,不得不提前走了。” 郝鑫嗯了一声,接过水杯仰头喝下,眉心瞬间紧蹙,水淌过喉咙就像是刀片在刮一样,火辣辣的疼,但是当完全喝下去了,胃部却又舒服了不少。 雷神坐在床边,将空杯接过:“我让厨房准备了一些清淡的流食,等下就端过来,你打算在这里养伤还是回去?” “洪力怎么样了?”郝鑫虚弱地问。 “比你好,没有发烧,没有流汗,甚至有美丽的护士照顾。” 提起护士,郝鑫想了起来,问:“劳拉呢?劳拉不是要来?” “嗯,来了,你的药就是她开的,不过她跟着头儿又走了。” “去干吗?” “前线死伤惨重,劳拉去当志愿者。” 郝鑫眉梢一扬,表情意外。 雷神也笑了:“当时听到的时候我和你的表情一样,不过听说这次她只要干好了,军方可能会以战时杰出贡献的名义帮她申请恢复执照。” 郝鑫低沉地笑:“中国有句话,无利不起早。” “什么意思?” “没有好处,谁干啊?” “哈哈。”雷神赞同地大笑。 虽然战争还在继续,但是郝鑫暂时没事了,再加上身体不适,最后还是决定暂时留在这里养伤,至少也要等烧退了才回去。 这天郝运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直到郝鑫的烧退离开这里都没有再见到郝运。 于是郝鑫这才知道,郝运是真的忙。 又过了四天,郝鑫才从洪力那里离开不久,郝运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邋遢。 看着眼前蓄着一脸胡子,衣服皱皱巴巴像烂菜叶一样的男人,郝鑫幸灾乐祸地笑了。 郝运直接到的他的宿舍,上下打量了一圈人,问:“都好了吗?” 郝鑫点头。 郝运转身就走。 “嗨?去哪儿?”郝鑫多嘴问了句。 “洗澡,睡觉。”郝运的脚步顿住了,扭头看他,“来帮我搓背吧。” “!?”郝鑫想说不,他们关系可没好到那个地步。 “来吧,我快累死了了。”郝运甩了下下巴,理所当然的表情。 郝鑫犹豫了一下,看着前面已经晃动起来的背影,摇了摇头,跟了上去,拒绝的话很难说出口。 上了三楼,门一开,郝运就开始脱衣服,从外套到上衣、从皮带到裤子,郝运丢了一路,郝鑫跟在后面用脚扫,把挡道的“垃圾”都踢到了角落里,他可没那个好心弯腰去捡。 等到了浴室门口,郝运脱得就剩一条内裤了,宽厚的后背上还是那两道醒目的伤疤,尤其在左腰的部位有片醒目的白色,这是穿透伤,前面也有,而且应该是胰脏受损后腐蚀了伤口一圈,导致这个伤疤磕磕巴巴的很狰狞。 郝运留意到他的视线,笑了笑:“受伤的时候也没敢告诉你,都是伤好了你才知道,为这事你还气了我很久,那之后我就很留心了,自己一条命无所谓,可让你哭就不好了。” 郝鑫想象那时候的情景,说:“我知道,就是不想让在乎的人伤心,所以才瞒着,就算生气,也总比守着不知死活的自己要好的多。” 郝运开笑,走进了浴室:“只这意思,没想到你现在也明白了,不过,想想啊,其实这想法也很cao蛋,一厢情愿的认为是为了对方好,可万一对方就想陪着呢?要是真走了,至少能送上最后一程嘛。” 郝鑫靠在门边,看着郝运脱掉内裤,打开了水龙,当水流从头顶浇下蜿蜒过宽厚的后背时,他说:“这算是……男人的浪漫?” 郝运扭头看他,腰部折出一道漂亮的线条:“啧,这话说的好,准确!” 郝鑫笑了,将视线拉回,落在了郝运的脸上,虽然那是一个完美的雄性身体,可惜他不懂得欣赏,还是只看脸就够了。 “美洲狮怎么样了?”郝鑫问。 “材料交上去了,关系也疏通了,这次美洲狮会尝到教训的。”郝运用肥皂在湿漉漉的头顶涂了两圈,慢悠悠地抠挠了起来,一些黄色的污水顺着后背流淌了下来。 “就这样?”郝鑫蹙眉,这根本就不像郝运的风格,这个男人可是以睚眦必报心狠手辣闻名佣兵界。 “当然不了,只是让他们解散还要些手段,一步一步的来的。” “就这样?”郝鑫再次重复。 这次郝运转过来头,挑眉:“什么?” “你不杀他们?明明这之前……” “这个程度只要抹掉美洲狮的存在就够了,如果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你,那就另说了。” 郝鑫垂下眼睑,看着墙角的下水口,水流带着泡沫流淌了下去,发出了咕噜噜的声响。 “三金。” “?” “叔还没问过你呢,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 “咱们的债早就还完了,没必要干一辈子的佣兵,你差不多该盘算一下什么时候离开了吧?去过过平静的生活。” “怎么突然这么说?” “……”郝运沉默了一会,将头顶的泡沫冲干净后,对着墙壁说道,“原先没觉得,我在外面干什么都无所谓,只觉得钱再多都不嫌少,还得给兄弟们一个榜样,要壮大‘银之战争’,可最近你老受伤,我突然就发现了,担惊受怕的日子不好过。” “你不在,‘银之战争’就夸了,你怎么和兄弟们交代?” “……你高估我了。”郝运苦笑,笑了一会儿,颓然的叹气,“是啊,到了这个份儿上,不是想走就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