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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今年不过十七岁。” 叶楚抬眼看他:“若是加上前世,我早就不止十七了。” 她正好对上了陆淮的眼睛,两人视线相接。 陆淮凝视着叶楚,目光沉沉。身旁的黑夜,衬得他的五官更为分明。 他开了口,缓缓地告诉她一句话。 “那么在我面前,你可以稍微幼稚一点。” 从前遇到那些困难,她只能独自面对。 但现在开始,万事有他。 叶楚微微一怔,嗯了一声,低头跑开了。 陆淮笑了,很快跟了上去。 …… 烟火会的这天晚上,恰好是贺兆的生日。 许多贺家人都前来贺公馆祝贺。 即使贺洵人还在北平,需要处理一些事情,但是他也送来了礼物。 前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贺公馆外面停了不少车子。 贺公馆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欢声笑语不断。 贺兆站在大厅里,背脊直挺,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贺二爷,生辰快乐。” “我夫人身体有碍,不能前来,她深感遗憾。” 贺兆连连摆手:“无事,身体要紧。” “……” 客人进进出出,口中说的尽是祝福之言。 等客人都落了座,贺兆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作为今晚的主人公,自然需要讲几句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贺兆眼神清亮,情绪高涨。 他站在主位上,拿起了酒杯,朝着大家遥遥一举。 “今日是贺某的生日,大家能赏脸前来,不胜荣幸。” “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千万不要客气,尽情享受宴会。” 贺兆说完后,就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宴会开始。 接下来,觥筹交错,四处发出酒杯碰撞的声音和交谈声。 在这样欢庆的气氛中,每个人都忍不住多喝了点酒。 今天是贺兆的生日,他难免会喝多了酒。 他暂时离开了宴席,去房间整理一下。 等到神智稍微恢复清明后,贺兆才回了宴会厅。 贺兆刚踏入宴会厅,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 他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没想太多,以为只是酒意上头。 贺兆甩了甩头,连眨了好几次眼睛,可是都没有用。 面前的一切似乎蒙上了一层白雾,看不分明。 这时,贺兆又发现耳畔的声音变得遥远,听不大清。 迷迷糊糊之中,他瞧见有人朝他走来。 “贺二爷,再次祝贺您……” 接下来,那人的声音变得慌乱起来。 “您的鼻子流血了!” 贺兆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子,他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贺二爷,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叫人来?” 在陷入昏迷前,贺兆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些客人神情慌乱,朝着自己走来。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来人,贺二爷出事了!” 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贺家的人立即赶来。 贺兆已经被人扶到了沙发上,但是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的模样狼狈极了,面色发黑,鼻血流个不停。 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瞬间凉了手脚。 谁知道,在如此欢庆的生日宴上,竟会出这样的事情。 贺家的人马上备好了车子,将贺兆抬上车,送往了医院。 出了这等事,原本参加生日宴会的客人也都散了。 夜色沉沉,原本冰冷刺骨的夜风更显得苍凉。 贺兆一到医院,就被送到了急救室。 贺家的人在外面等着,神色焦急。 气氛凝重万分,令人窒息。 走廊上静默一片,偶尔响起几声哭声,却又被人瞬间压下。 此时,无人出声,压抑极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急救室的门才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可能只是过了一个时辰,而等在外面的人都只觉得时间漫长,分秒难熬。 医生刚走出,贺家的人立即围了上去。 贺兆的妻子已经哭得不省人事,没办法再主事。 贺洵的父亲在北平,政务繁忙,根本无法赶回上海。 这时候,只能让贺洵的母亲贺夫人站出来。 贺夫人问医生:“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面带遗憾,摇了摇头:“他中了毒,这次毒发很快,我们也无能为力。”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刚落,现场立即响起了哭声。 原本就已经承受不住的贺兆妻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受到了打击,陷入了昏迷。 贺夫人稳住心神,她让贺家其他人把贺兆夫人送进了病房。 她让贺兆的儿女留了下来,去见贺兆最后一面。 此时,贺兆躺在病床上,面容青灰,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贺兆的儿女不忍打扰,站在病床前,小声地啜泣。 没过多久,贺兆就停止了呼吸。 这时,贺兆的儿女才敢哭出声来。 贺夫人鼻子发酸,强忍哭意,她不忍心看下去,走出了病房。 贺洵远在北平,不一定会知道这个消息。 贺夫人让贴身侍女给贺洵打了一个电话,要她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告知贺洵。 吩咐完侍女后,贺夫人又向医院借用了电话,她要亲自通知中央捕房的人。 贺夫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有了回应。 贺夫人先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提出要和邵督察通话。 电话那头换了人,话筒中传来了邵督察的声音。 邵督察开口:“贺夫人。” 贺夫人虽强装镇定,但是语气中难免带出几分慌乱:“邵督察,贺二爷中毒身亡,希望你能来医院一趟。” 邵督察一听到中毒几字,立即加重了声音:“中毒?是什么毒?” 贺夫人答:“医生说是一种慢性毒,但不知为何急性突发了。” 邵督察声音一沉:“你们先别忙着处理后事,一切事情等我来了再说。” 贺夫人处理完一切事情后,再次回到了病房。 …… 大世界游乐场。 陆淮和叶楚在前面走着,有个人在后面快步走过来。 那是陆淮的暗卫,他得了消息,需要禀告。 暗卫望着他们,迟疑了几秒,仍是上前,陆淮和叶楚步子一顿。 暗卫开口:“三少,出事了。” 陆淮眼睛一眯:“何事?” “顺南货号的贺二爷死了。” “急性毒发,但和先前那些人是同一种毒。” 叶楚怔了,问了一句:“贺兆?” 一股凉意漫上心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住。 暗卫点头:“是。” 叶楚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