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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陆宗霆看向戴士南,直接进入正题:“北平的反动分子一事调查得如何了?” 先前,德中饭店发生枪战,此事是北平反动分子所为。 近日反动分子蠢蠢欲动,又在北平闹事。 陆宗霆认为,这些反动分子扰乱了北平的秩序,定是居心不良。 而北平政府全面封锁了消息,他便让戴士南去调查此事。 戴士南:“我让手下去调查,打探到尚副总理在私下提过,北平政府有内鬼。” 先前他派罂粟去调查此事,罂粟告诉他,是北平政府内乱引起的。 陆宗霆眉皱得极紧:“有内鬼?” 他没料到此事竟与北平政府有关。 这些反动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秩序,究竟有什么目的? 陆宗霆沉声道:“你继续说。” 戴士南摇头:“那次私人聚会上,守卫严密,其余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为了调查此事,罂粟险些暴露。戴士南还因此把罂粟调到了上海,避避风头。 陆宗霆了然,此时事关重大,尚副总理封锁了一切消息,自然不会让外头知晓具体情况。 陆宗霆:“这几次北平反动分子事件,尚副总理对外称这只是意外。” 话音刚落,戴士南和陆宗霆对视了一眼。 两人心里都清楚,这绝不可能是一场意外,背后定是有人在cao纵。 这只是尚副总理对外的托辞罢了。尚副总理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北平的百姓担忧。 陆宗霆看向戴士南:“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反动分子一事竟牵扯到了政府官员,看来背后那人势力不小。 戴士南沉吟了一会。 此事的幕后黑手意图扰乱北平,心思不纯。而且那人行事野心勃勃,这不由得让戴士南想起了一个人。 戴士南开口:“我倒有一个人选,那人是董鸿昌。” 空气静了几分,似乎凝滞了起来。 董鸿昌是三省督军,掌管湖北、安徽和江西一带。 当年,政府在决定上海归谁管时,他同陆宗霆竞争过。 只不过,董鸿昌在这场争斗中败下阵来。因为陆宗霆掌管华东地区,对上海极为了解,成功拿下了监管权。 尽管这些年,董鸿昌没有做什么,但他一直是陆宗霆眼中的隐患。 陆宗霆冷着脸:“他竟将手伸到了北平?” 董鸿昌虽表面安分,但陆宗霆了解他。他蛰伏许久,不会轻言放弃。 戴士南:“幕后黑手是董鸿昌的可能性很大,但这也只是一个猜测。” 陆宗霆点头:“董鸿昌为政府做事,如果北平政府出事,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这些年,他已经安静了太久。” 不能直接断定这人就是董鸿昌。 陆宗霆:“你继续调查此事。” 戴士南点头。 …… 一列从南京开往上海的火车,即将到达。 戴士南同陆督军会见后,就坐上了火车。 近日意外事件频发,他需要亲自来上海处理一些事情。 漆黑的铁轨朝远处延伸而去,没过多久,一列火车出现在了铁轨尽头。 戴士南靠在窗边,合着双眼。 车厢忽的微微摇晃,戴士南睁开了眼睛。 伴随着一声长鸣,火车缓缓地停了下来,靠了站。 人潮涌出,戴士南和他的手下走出了火车。 来接戴士南的车子,早已停在了火车站外面。 车中的人一见到戴士南出来,就立即下了车。 他接过行李,叫了一声:“戴司令。” 戴士南点了点头,坐进了车里。 车门一合,车子很快就往戴公馆驶去。 前段时间,罂粟接下戴士南派给她的任务。 在探听尚副总理同其他人的谈话时,罂粟险些暴露了身份。 因为此事,戴士南让罂粟离开北平,去避避风头。 罂粟现在人在上海,戴士南自然要见她一面。 罂粟一到上海,安定下来后,就将公寓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戴士南。 戴士南回到家后,就打通了罂粟的电话,与她约定好了时间。 第二天,戴士南没有按着约定的时间来到餐厅,而是稍微提早了一些。 戴士南与罂粟许久未见,全部任务皆是通过电话委派。 戴士南清楚,罂粟在任何场合都极为谨慎。 当然,这是作为一个特工的基本原则。 所以,罂粟不可能会用真实面容与戴士南见面,她肯定做了伪装。 那么,戴士南就不能确定罂粟的身份。 更何况,若是戴士南在外面和一个陌生女子见面,必定会让人产生怀疑。 那些有心人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想暴露任何事情。 戴士南要想同罂粟碰面,定要加倍小心。 戴士南坐在餐厅的一侧,他先点了一份牛排。 刀叉轻轻划过牛排。 戴士南的动作不急不慢,他安静地用着餐。 他坐的位置明显,罂粟只要一进餐厅,就会见到他。 若是罂粟要与他见面,定会想办法表明自己的身份。 怀表放在桌旁,戴士南放下刀叉,拿起了怀表。 他打开了表盖,时针刚好指向约定好的时间。 这时,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女子走进了餐厅。 正是罂粟。 罂粟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餐厅大堂。 她当然注意到了餐厅里的戴士南,但是她的视线并没有在戴士南的身上多加停留。 很快,罂粟就转开了头。 罂粟走到餐厅的另外一侧,坐了下来。 罂粟叫来了服务生,似乎交代了些什么。 服务生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戴士南同样看到了罂粟。 虽然戴士南怀疑此人就是罂粟,但是罂粟做了伪装,戴士南不可能直接确认她的身份。 如今情势紧张,戴士南不会掉以轻心。 戴士南收回了视线,继续用着餐。 他知道,若那人是罂粟,她会有所动作。 没过多久,服务生就走到了戴士南的桌旁。 服务生的手中拿着一瓶红酒,他先是和戴士南点头示意后,然后将红酒放在了桌上。 服务生开口:“这是3号桌的客人送给您的红酒。” 戴士南看向3号桌,那里坐着的是方才走进餐厅的女子。 服务生放下红酒后,就走开了。 戴士南的目光落在红酒的瓶身上。 这瓶红酒是1900年的玛歌庄园。 每一个特工都有编号,罂粟正是190号。 戴士南打开红酒,将红酒倒入杯中。 戴士南的手指覆在酒杯底座,指尖夹住杯身,在桌面上轻轻摇晃了几下。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