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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案子,终于落下帷幕。 董鸿昌和莫清寒被押送离开了。 …… 董鸿昌违法的事情被揭露,北平政府宣布上海的监管权交给陆淮。 死刑已经执行。 董鸿昌死在一个安静又晴朗的冬日。 几天后,北平又下雪了。 突如其来的大雪纷纷扬扬,干燥洁白的雪覆盖了整个北平城。 一辆黑色的汽车驶进了北平最高防守的监狱。 陆淮和叶楚去了一趟监狱。 他们什么都没有带,只是去看望莫清寒。 莫清寒已经被收押入狱。 据狱卒说,他的行为一直很安分。 不像政府所提点的那样,他是一个极为残忍的罪犯。 一番打点后,莫清寒被带到了探望室。 陆淮和叶楚看着莫清寒走进来,他的身形似乎消瘦了许多。 他们中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将先前的仇恨和复杂的情绪全都隔绝了起来。 莫清寒抬起头来,视线扫过两人的脸。 他的语气镇定:“我知道,会来看我的人只有你们。” 莫清寒的目光很平静。 探望室中只有他们三人,空旷沉寂。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近也不远。 声音不重,却又能听得极为清楚。 从前的斗争,曾经的恨之入骨,此刻已经显得不太重要了。 莫清寒开了口:“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吗?” 无论是陆淮和叶楚,还是莫清寒,心中都清楚一件事。 他们虽共同合作过,但始终无法真正坦诚。 陆淮声线沉沉:“你有什么想交代的事情吗?” 莫清寒沉思片刻:“把我的尸体带回固城。” 陆淮不假思索:“好。” 他已经明白莫清寒所做的决定了。 按照莫清寒的性子,他不会在监狱中再度过两年的牢狱生涯。 在死刑执行以前,他的生与死,必然是自己做的决定。 三人沉默着,一时无言。 尽管探望室的门紧闭着,却仿佛能感受到外面冬日大雪的寂静。 寒冷蔓延过来,将房间里的空气冻得更加冰冷。 过了半晌,狱卒敲门进来:“时间到了。” 陆淮和叶楚最后看了莫清寒一眼。 他们没有多说,转身走向门口。 莫清寒思索再三,才开了口。 “陆淮,叶楚。” 陆淮停下步子,叶楚转过身来。 他们望着莫清寒。 莫清寒面对着透明的玻璃。 他开了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莫清寒的确被董鸿昌设计,他觉得多年来看不清真相的自己可悲,却也承认他曾犯下的罪孽。 在这个世上,他早已没有留恋的希望。 选择死,是唯一的出路。 他们三人继续沉默地凝视着,目光仿佛穿透了多年的仇恨。 思绪渐沉,神色晦暗。 直到莫清寒被狱卒带走。 …… 陆淮和叶楚在北平留了一段时间。 几日后,监狱中传来了消息。 莫清寒在狱中自杀。 此事已经在他们两人的预料之内。 陆淮和叶楚又去了一趟北平监狱,狱卒带他们去见了莫清寒的尸体。 他的面容平静,似乎已经原谅了命运所有的不公。 按照莫清寒的要求,他们将他的尸体带回了固城。 陆淮和叶楚抵达固城的时候,天又开始落雪了。 他们下了车,鼻间尽是湿冷的气息。 莫清寒被安葬在了固城。 他在这里出生、成长,最后也想留在这里。 固城那样安静,一如往常。 他们站在莫清寒的墓前。 心中空空落落的。 无论是董鸿昌,莫清寒,还是陆淮和叶楚,这几个人都用自己的方法,走上了复仇之路。 但最终决定命运的,始终是个人的选择。 仇恨让他们前行,但有时候,仇恨也会令人遮蔽双眼,善恶不分。 在复仇路上,不能被仇恨的黑暗面所吞噬。 这是陆淮和叶楚坚持的信念。 固城的天很蓝,蓝得清澈又纯净。 丝丝缕缕的浮云,被风吹散。 皑皑白雪覆盖着固城。 风猛地刮了过来,冰冷又寒冽。 仇恨消散,如过眼的云烟。 从此以后,陆淮和叶楚将不再被前世的仇恨所困。 曾经尝过噬骨的、灼心的疼痛,那些伤口也已经愈合。 他们牵着手,抬头看着雪花下落。 大雪纷飞的冬季。 伴随着簌簌雪声,整个世界干净至极。 宛若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也是大结局,是对这一章的补充。 到3月29日中午12点前的所有2分评发红包。 ☆、第324章 第324章 上海。 天气晴好, 日光祥和又安定。 陆淮和叶楚回来以后的第一件事, 就是赶到了上海特工总站。 他们走进据点,再进入那条密道。 漆黑的走道被灯光照亮。 即便如此,叶楚仍是觉得这一路仿佛格外漫长。 他们进了一个房间。 罂粟一直在上海特工总站等待。 她已经得知了董鸿昌和莫清寒在北平死亡的事情。 “回来了?” 陆淮和叶楚对视了一眼,决定一同告诉她。 陆淮开了口:“190号特工罂粟, 你有一个新的任务。” 罂粟怔了一怔, 她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陆淮:“从此以后, 你不必再叫罂粟这个名字。” 罂粟心下一紧,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事。 叶楚一字一句,极为认真:“你将回到叶家, 恢复你的身份。” 罂粟的鼻子一酸。 今日开始,她离开了四处奔波的生活。 叶楚走了过去, 抱住了罂粟。 轻柔声线响在罂粟的耳畔:“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声音极轻极缓, 被寂静所包围。 半个月后, 叶家有一件喜事。 上海滩的人都知道了,失踪多年的叶家大小姐回家。 叶姒多年来一直在戴士南司令身边工作。 但由于她的身份敏感, 执行多项任务,不能归家。 叶姒曾是特工的事,被叶家完全保密。 她回到叶家, 重新拥有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 阿越仍留在上海。 董鸿昌已死的消息传到了他耳中,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们。 上海的夜晚,悄然寂静。 阿越坐在灯下,温暖的光线淡淡地笼罩着房间。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证件。 阿越翻开了证件,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