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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体温,太舒服了。 许来喜欢上裸睡就是岑未带的。 许来问,“要什么呀?” 许来盘算了下自己的财产,不太多,但是暑假应该够他存点钱。 上次岑未过生日,他就想送的,但岑未说没什么想要的,这次岑未开口了,不管是什么他都会答应。 “香水。” 许来一头雾水,有点不好意思,“jiejie跟我一起去选?我不太懂。” 岑未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用,我看好了,明天发给你。” 许来满心欢喜,双手紧紧抱着岑未往自己怀里收,双脚交缠着岑未的双腿,甜蜜如梦。 岑未没能睡着,等许来睡熟,岑未轻轻拨开扒在她身上的许来,翻身起来出了房门。 岑未摸黑到客厅,摸索着找到了烟和火,摸了根烟点燃,点的时候手有点抖,点了三次才点燃。 岑未深深吸了两口,才平复平静。 吐出一口烟,岑未低头,唇角扬起一抹笑,心里有点感慨,眼眶微微酸涩。 许来,很高兴有你。 岑未要的香水,是罗意威的事后清晨。 许来买的时候,心脏砰砰狂跳。 那时候许来想,事后清晨,今后他跟岑未的每个清晨都是事后清晨。 大年初一的事后清晨,只有许来一个人醒来,好歹岑未还在他身边。 许来说不出什么感觉,揉了揉脑袋起床。 他醒的很早,因为跟外婆说好要过去一起吃饭的,本来定了闹钟,但又怕闹钟吵醒岑未,又觉得吵醒也好,这样矛盾心境下,许来早在闹钟响前就醒了。 捏着手机玩了会,许来还是关了闹钟,岑未翻身背对着许来,缩成小小一团,许来也翻身过去,伸手抱住岑未再眯了半个小时,轻手轻脚的起来了。 许来的外婆在一个比较远的小区,和他高中住的不是一个,高中那个是外婆年轻的时候买的,为了让许来mama能在这里上学,房子在那个老东西——许来打死都不承认外公的那个男人的名下,许来有钱后立马买了这个小区,虽然小还有点老,但毕竟是他们的家了。 只是……他没有mama了。 许来照例全副武装,虽然有个23岁的大孙子,但是王惠才六十出头,之前日子过的艰难,但一家和美,并不显老,只是半年前女儿自杀,白发人送黑发人,王惠是真的一头白头。 许来进了门,王惠还往许来身后看,见后头没人,笑容有些失落,“不是结婚了么?” 许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他来说,只剩王惠一个亲人,所以他瞒谁都不会瞒外婆,也瞒不过,但他不能告诉外婆其实他们结婚前就已经分手了。 许来只能含糊其辞,“还在睡呢。” 王惠更加失落了,“哦”了一声,转身去房间拿了个红包,“替外婆给她。” 许来不要,王惠硬塞。 “你们年轻人搞什么新式结婚,但这个见面礼还是要给的,我做长辈的不能短这份礼。”王惠拍了拍许来,笑的和蔼可亲,“你也忙,小夫妻多聚聚,外婆见到你就开心了。” 许来有些犹豫,他其实本来计划跟外婆一起过这个春节的,但没想到岑未没回岑家,如果岑未没见过外婆也就算了,起码能装作平安无事。 但岑未是见过许来的外婆的,也见过许来的母亲。 那会许来上大二,大一的那个暑假,许来没搬回去,因为许来已经正式搬到岑未的卧室,像男女朋友那样同居了,而许来一天都不想离开岑未。 并且,许来mama换肾成功,后续康复非常好,许来家里也知道是岑未借了这么一大笔钱,提了好几次想请岑未吃饭。 中秋的时候,许来跟岑未开口了。 岑未捏着烟,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没应也没拒绝。 许来暗暗观察岑未的神色,这样的姿态,应该就是岑未口中成年人的拒绝,但许来还是继续开了口,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jiejie,就…就吃个饭,我mama和外婆想谢谢你,没有其他的。” 岑未想拒绝,这有什么好谢的,要许来mama和外婆知道许来都谢到她床上了,把她骂出去都是轻的,但看着许来那双眼睛,期待又脆弱,岑未深深吸了一口烟。 许来继续像哀求一样,说:“我什么都没跟她们说,jiejie你别乱想。” “只吃饭?” 岑未眼眸沉下,低声问。 许来立马兴高采烈,“只吃饭!” “行吧,你看哪个周末吧,”岑未烦躁的掐灭了烟,“如果在外面吃,我买单。” “在家吃,”许来笑嘻嘻贴过来,“我外婆手艺可好了。” 那顿饭吃的还算不错,许来外婆的手艺也是真好,吃完饭,几个人还聊了会天,直到许来mama问出一个问题。 第二十六章 白睡 许来mama许睛问:“岑小姐这么优秀,一定有男朋友了吧?” 气氛顿时僵硬。 许来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顿饭瞎子都看得出来,许来对岑未不是简单的感激之情! 但也是谁都能看出来,岑未对许来表现的只是有教养的客气,甚至是疏远。 许晴站在mama的立场替自己儿子问那么一句,毫无错处。 许来事先也不知道自己mama会这么问。 而岑未并不知道这是不是许来的意思。 不管是不是,这对岑未来说都是一种逼迫。 任何人都不喜欢被人按着头去吃一盘菜,哪怕是喜欢的菜,更何况是岑未这样冷傲又清高的人。 事实上,岑未对这种事极度敏感,就算许晴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岑未心里也极度反感,更糟糕的是,今天是许晴和岑未的第一次见面,甚至不能算是认识。 岑未扯了个笑,眼底有些冷,回答得毫无感情的干脆,“没有。” 许来的心一直往下沉,沉啊沉啊沉,沉到深不见底的深渊。 哪怕知道自己mama这么做不对,母子情分让他无法苛责自己的母亲,只觉得自己对岑未应该是真的无足轻重。 那天下午就这样不欢而散。 许来还是下楼送岑未,脸色十分难看,一直送了岑未上车,许来才闷闷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mama会这么说。” 岑未没说话,神色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 许来腾腾腾跑到另一边坐上副驾驶,“砰”得关上门,伤心过度后有些恼怒,“岑未你讲讲道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许来,你讲道理么?”岑未毫不客气反驳回去,“当初要我来的时候说只吃饭,这就是你说的吃饭?”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mama会这么说。” “所以这就是你冲我发脾气的理由?” “我冲你发脾气?”许来真的被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