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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抵在许三碗的肩上,隔得疼。他蹬脚,两腿不断乱晃挣扎着。许三碗粗大的手惩罚似的拍了一下李秀兰的臀腚。 “别胡闹。” 李秀兰从未这般被人待过,头顶呼呼冒热气,羞耻万分,心里恨透了这莽夫。想起赵虎之前那番话,再看许三碗这粗蛮样,更加肯定赵虎是被猪油蒙心,睁着眼说瞎话。 “二当家,咱们这大奶奶长的可真好看!”一喽啰伸着脖子看许三碗进了院子,才重新坐回酒桌边,忍不住感叹一番“什么时候我也能娶个这么标致的媳妇儿哟?” “想的倒是美。”张大天顺手拿烟嘴敲了一下喽啰的头。 被敲的喽啰摸摸脑袋,笑着到另一边和其他人吃酒。 ☆、第四章 李秀兰坐在床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呲牙的小兔子,抓起床上的瓷枕作势要砸。许三碗拿他没法子,只好退到圆桌边,坐下来喝几口凉茶。 李秀兰对这马匪头子的信任早被之前那番轻浮的行为消磨的一干二净,他死盯着许三碗,但凡许三碗有半分往床边去的趋势,他手抓瓷枕的力道便紧一分。 以前湾子里遭马匪时,那帮牲口逮着好看的女人就往屋里床上带,挣扎的厉害的,一个巴掌过去,人晕了也免不了侮辱。那时他还小,躲在地窖里,捂住胞妹的嘴,满耳充斥着女人的惨叫和男人的笑声。 许三碗提起茶壶,将茶壶嘴对准茶杯,往里颠几下,最后几滴茶水也落进杯里,荡起层涟漪。 屋里木窗用叉竿支着,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往里面的灌,刚开始还不觉得,坐了半晌,李秀兰感到些冷意。 “啊嚏——”李秀兰揉揉鼻尖。 许三碗站起来,李秀兰往床里侧退了半尺。 “你别过来!” 许三碗把窗户关上,走到床一侧的木施边,取下挂在上面的狐裘,离李秀兰一尺远,递给李秀兰。 “披上吧。” 李秀兰没接。许三碗叹口气,只好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厨房找厨娘熬些姜汤送过来。不多时,小厮端着姜汤过来,许三碗从他手中接过汤碗,放到桌上。想起李秀兰的小嘴,又让人送了一副汤匙。他吃酒喝汤都是连着碗往肚里灌的,还是第一次这么精细的考虑。 “喝点姜汤,小心着风寒。”许三碗端到李秀兰面前,见他还是不理,又道:“你若不吃,我便强压着你喂。” 李秀兰到底没犟过这匪首,乖乖去接碗,刚碰到碗边,倒吸口气,被烫到了手。 许三碗这才想起,眼前这人,和他这样的莽夫不同,是个细皮嫩rou的大姑娘。厨娘听小厮的话,知道是给大奶奶吃食的,特地用一个袖珍玲珑的瓷碗盛的汤。许三碗粗手大脚,端捧着小碗,捻起里面的勺子,小心翼翼的舀一勺子,呼了呼,送到李秀兰嘴边。 李秀兰见许三碗这般笨手笨脚又处处小心周到的模样,心里一软。且气性也在之前漫长的寂静中消解不少,张嘴含住汤匙边,一点点抿进嘴里,期间,还不时用那双灵动的眸子瞄许三碗。 许三碗大气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这番平静。他一勺一勺的递,李秀兰一口一口的抿。 伺候李秀兰喝完姜汤,许三碗手臂酸酸麻麻的疼。他活动活动手膀,到一旁,从怀里掏出瓶伤药,放到桌上。李秀兰朝许三碗那边看了眼,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开口。 扎在右手膀的簪子早被许三碗拔了出来,留下个深红的坑。他解开前襟,李秀兰别过头,突然惊醒自己又不是真女儿身,作何回避?便又转过头,继续看着许三碗。 许三碗这时已经褪去半边内衬,光着半边膀子。他拔掉药瓶的木塞,扭着身子行动不太灵活的给自己上药。瓶里药粉不服帖,洒了一地,残留在伤口的粉末几近微乎其微。 李秀兰看不下去,走过去一把夺过许三碗手中的药瓶,故作凶悍“看什么,敢乱动,我再扎你。” 许三碗微微愣神,心想这哪里是凶,明明像天上的神仙似的,好看的紧。 李秀兰没想过簪子能扎那么深,边上药,边心里暗暗有些内疚。他低垂着眸,用手指细致的晕开药粉,许三碗打量一番李秀兰的眉眼,这人好似画里面走出来的,脸上一点瑕疵也无,显得不真切。 上好药,李秀兰看着许三碗露出的半边膀子犯难。 “剩下的我不帮你了。”说着,又要回床边。 “秀……秀兰。”许三碗唤道。 “嗯?”李秀兰止步,回头看他。 许三碗穿好衣裳,犹豫片刻,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改名了?” ☆、第五章 “没有。”李秀兰摇头,心里却有些怕。他努力镇定下来,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你突然问这做什么?” 许三碗怔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自言自语:“怎么会呢?” 李秀兰捏紧下裳,屏气凝神。 “那大约是我记错了。”许三碗良久缓缓道,失落的叹口气。 李秀兰摸不清对方什么意思,只好选择沉默以对。 “睡吧。”许三碗对李秀兰道。李秀兰身子一僵,许三碗补充道“我去和大天挤挤。”说完,转身出了门。 李秀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中一会儿是湾子里凶神恶煞的马匪,一会儿是许三碗端着姜汤的画面。到快睡着时,眼前恍惚看见许三碗的面庞,微微皱着眉,一双虎眸直愣愣的,盯着他瞧。李秀兰想睁开眼看清楚些,哪想眼睑沉重非常,不甘愿的闭上眼。 “吱呀”一声,门又被关上了。许三碗往张大天的院子去,走到门口,清清嗓子喊了一声大天。 张大天惺忪着眼,看见许三碗的一瞬有些懵。 “大哥?你这是?”外面天冷嗖嗖的,张大天也没多问,赶紧让许三碗进了屋,倒了碗热茶给许三碗暖暖身子。 “今晚我和你挤一晚。”许三碗脱了外裳,躺进被窝里。 张大天想问的一句没问,猜想大概是嫂子和许三碗闹脾气。 “行,挤就挤吧。这天儿也热不着。”说着,便就着许三碗脚那头躺下。 第二天大清早,许三碗一睁眼就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起身一看,床上张大天起仰八叉的躺着,咕噜咕噜的扯着呼噜,而自己在床底下三尺远的地方。 许三碗心里不知道什么味,反正就是后悔。放着软玉温香不抱,非找罪受,和个自己一样五大三粗的莽汉挤一晚。 “二当家!二当家!”门外嘭嘭作响,张大天从美梦中惊喜,擦擦嘴边的口水,慢悠悠起床,突然发现屋中站着个人,吓出一身冷汗。 “大……大哥?”张大天终于回过神,赶紧穿好衣裳,笑着道“大哥起的真早。” “二当家!”门外见没人回,一着急,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