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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绪被打断了,特别不耐烦。 “昨晚大舅来了?现在还在吗?”谢斯宇早上听自己妈说的。 “不在,一早回去了。”他爸是刻意赶过来见他一面的,送了个生日礼物,今天一早赶飞机又回去上班了。 “大舅真疼你。”谢斯宇也知道,曹凝他爸这么辛苦是为了谁。 “那是。”往常曹凝听见这句话,心里会骄傲,会嘚瑟,但是今天他突然有点愧疚感。 爸爸疼自己没错,也特别好忽悠,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昨晚那么晚回去,也没被教育,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就是为了见一面,送个礼物……曹凝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做得不合格。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好像没有为自己的双亲做过一点有用的事情。 “阿宇,你说我爸妈他们最希望我怎么样?”他问道。 谢斯宇想了想说:“希望你顺风顺水地长大,以后能自立,就这样吧。”再多的要求也没了,其实曹凝就是这么一个,被人捧在手心的金疙瘩。 所以他没有成才的可能,生活太安乐了。 曹凝说:“那老姑和姑丈对你呢?” “他们?希望我做国家元首。” “有把握吗?”曹凝一本正经地。 “多少吧,看时势,不是都说时势造英雄吗?没准下一个英雄就是我。”谢斯宇笑道,眼神特别稳,没有迷茫的时候。 他是三个人之中,最早成长起来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东西。 “嗯,我看好你,英雄。”曹凝笑笑,虽然总是和表弟吵架,但是不可否认,有这么一个靠谱的表弟在身边支持,他感觉特别踏实。 前路艰难,但是他们都在成长。 “中午我请两个寝室的同学一起吃饭,你们要不要来?”曹凝通知了自己寝室的人,也跟张清韵商量过了,最后才跟谢斯宇和武弘文说。 “下次吧,我们四个人,我请你们吃饭。”谢斯宇拿出大哥的气势来,虽然他年纪最小。 “行,那我去了。”曹凝站起来,手掌从谢斯宇的肩膀上离开。 “还以为你不接受他。”武弘文点了支烟,在发小面前吞云吐雾,脸上哪还有二二乎乎的表情。 “看着吧。”谢斯宇说道,没有接不接受,世事无常,管那么多干什么。 303和403,互相隔了一层楼,原本互不相识,但是因为两个寝室中产生了一对情侣,所以就认识了。 都是爽快的大男孩,喜欢交朋友一起玩耍。 “晚上一起lol。”游戏宅男这是。 “一起打球呗。”阳光宅男这是。 “一起斗地主?”无聊宅男这是。 “那我们呢?”手牵手走在罕无人迹的校园一角,曹凝问晚上干什么? “相约打炮?”张清韵嘴里蹦出来一句。 “我去!”曹凝笑了一下,马上回过味儿来,他挺不爽地说:“我们还叫打炮?”那不是炮友之间的说法么? “不叫。”张清韵牵起他的手,在手背上低头吻了一下:“宝贝,我们叫解相思。” 解相思。 曹凝的嘴里心里脑海里,翻来覆去这几个字儿,在未来的好长一段时间,每每想起来就会情不自禁地微笑。 等他慢慢淡定的时候,那时候已经不用解相思了,因为那时候已经柴米油盐酱醋茶了。 晚上八点多,别人都在上自习。 张清韵带着两罐啤酒,去天台上等曹凝。 他坐在自己曾经坐过的地方,做着以前同样做过的事情。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姿势,不一样的心情。 曹凝上来一看,也被这个熟悉的画面所触动,他不久前还跟张清韵在这里不欢而散过。当时可没想过还会再理会这家伙。 看到曹凝来了,张清韵提着一罐冰凉的啤酒,侧头招呼他说:“坐。” “太脏。”曹凝瞥了一眼地面,那嫌弃的眼神。 “我不介意你坐我腿上。”听见熟悉的台词,张清韵先是好笑,然后调整自己的姿势,拍拍大腿说:“来吧,小公举。” 曹凝抽了抽嘴角,心里对小公举这个绰号敬谢不敏。他慢慢地坐了下去,自己拿起一边的啤酒打开,喝了一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真的请他坐大腿还是怎么着?觉得他不敢? “可能是脱口而出,心底隐隐希望你坐我的大腿。”张清韵望着前方,眼睛含笑。 “我以为你在激将我。” “所以你就坐了?”傻凝凝。 “坐下以后觉得,挺舒服的。”身为一个男人,却享受被另一个男人抱着的感觉。 “说真的,你的反应,从头到尾都不像一个直男。”张清韵不由怀疑,这小子本来就是隐藏的弯男。 “嗤,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曹凝有理有据地说:“能一夜上我十二次的男人,也直不到哪里去。” “这梗都过时了,你还说。”张清韵把那天晚上当成了黑历史,纯粹是中二病作祟。 他以为自己早就中二班毕业了,万万没想到还会再犯。 后来曾经一度觉得后悔过,简直希望时间倒流,宁愿跪下认孙子也不干这事。 现在不了,没有后悔的情绪。 “嗯。”过了好久,曹凝扣着自己腰间那只属于男人的手臂,对他说:“有时候我挺慌的,想抓住点什么好让你认了。” “我认了啊。”都这样了,什么原则都抛弃了,说句悲观的话,张清韵随时做好了被分手的心理准备。 “我想奴役你,你懂不懂?”曹凝说。 “给你奴役。”张清韵特别大方。 “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曹凝反手勾着他的脖子,抬起下巴去吻他的嘴唇,特别热情。 张清韵把他翻过来,面对自己跨坐在自己腿上,这样接吻舒服一点。 曹凝环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堵住他的嘴唇,伸出自己的舌尖挑逗他,让他张开嘴…… 嘴里面有淡淡的啤酒味道,而且凉凉地,滑滑地,像在吸吮着一块会动的果冻,想一口咬下去,又舍不得用力。 只能不停的吮吸,夺取彼此嘴里的津液。 “跟你在一起,每分钟都想着滚床单。”曹凝絮乱着呼吸说,老实承认自己的思想很黄暴。 “……”张清韵没有说话,拉着他的手直接去感受。 看到曹凝的表情,他噗嗤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