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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喝醉,而且喝的是闷酒,算是失恋吧。 从来没有恋爱,第一次对一个人有好感,对方还是个男人。 丁霖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之后,内心是挣扎的,既想飞蛾扑火地扑上去,又害怕会死得很惨。 其实他跟张清韵一样,是害怕付出感情的人。 但是他比张清韵更极端一点,害怕到什么程度呢,他甚至想过只要性,不要爱。 找个人陪着自己,一个不满意再找一个…… 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暂时还没有去实践。 现在失恋了,躺在一个男人身边,丁霖心里空虚又难受,不由自主地就向那个怀抱靠了过去。 男人是感官动物,谢斯宇是个真男人,他抱着丁霖的感觉并不反感。 稀里糊涂地就没拒绝对方的吻,反而很霸气地回吻过去。 第一次接吻,两个都是新手,吻惨了,把丁霖的嘴唇都给吻破了。 做正事的时候也是不知轻重,不会把控力道。 “你温柔点……”丁霖皱着眉头,忍不住控诉自己身上的人。 谢斯宇这才知道还要再温柔,那得多温柔……不过这人瘦成这样,算了,就多担待着点儿…… 整个过程发生得稀里糊涂,跟做梦一样。 第二天早上谢斯宇先醒来,宿醉的感觉让他明白昨天晚上自己又喝高了。接着眼神涣散了一下,想起一些事情…… 他垂着眼眸,看见一条横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臂,然后慢慢扭头。 丁霖的睡颜近在咫尺。 昨天晚上自己跟一个男的睡了,这个事实谢斯宇很清楚,他不是装糊涂的人,也不会拿酒后乱性那一套来替自己开脱。 谢斯宇在床头柜上找到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他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八点出头的时候,丁霖才醒过来,他浑身难受地转了个身,觉得累得不行,继续睡觉。 “早上有课吗?”谢斯宇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没有。”丁霖闭着眼睛回答。 “那你睡吧。” 屋里安静下来。 九点多的时候,隔壁房的那对儿醒了,抱在一起亲亲摸摸,没忍住又来了一次晨啪。 去吃早餐的时候,曹凝的双腿还是软的,脸上的潮红也才刚刚褪去,眼神中还弥留着眷恋的味道。 他家男人到哪都用手护着他,担心之余开始反省自己,好像一碰到曹凝就像嗑药了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太堕落了。”他笑着叹息,眼神却一片温暖。 一举一动都这么吸引人,让喜欢他的人频频对他注目。 曹凝年轻的时候思想挺简单的,很少去思考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个人,后来才明白,喜欢上的是他的温柔。 注视他只要超过五秒钟,轻吻就会不约而至,然后问自己怎么了? 无法抵挡这种温柔,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这片爱情的海洋里。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想你。” 张清韵听了以后笑着说:“哦,因为你太喜欢我了。”心里也是暗爽的,这小子这么喜欢吗? “可能是。”曹凝抿着嘴,努力压抑嘴边的笑意。 “去叫他们好吗?”张清韵终于舍得把目光从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离开,去敲响谢斯宇和丁霖的房间门。 两个人在门外面等了三分钟左右,出来开门的是谢斯宇,他穿戴整齐,让他们先进来等等:“丁霖还在洗手间。” “昨晚没事吧?”张清韵和曹凝进来找椅子坐下,然后问道。 他昨晚和曹凝亲热着,就忘了过来看看,心里挺内疚的。 “没事。”谢斯宇跟往常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没变:“我跟丁霖上床了。” “……”张清韵和曹凝的反应一样,纷纷看着谢斯宇,怎么回事?“谁主动的?”是双方自愿的吗? “互动。”谢斯宇的回答也是绝,并不想说自己不太清醒,稀里糊涂,那都是借口。 “阿宇,怎么会这样?”曹凝不相信,谢斯宇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怎么会跟男人上床? 谢斯宇说:“发生了的事情,追究原因有用吗?” 丁霖站在浴室门口,开门的动作收了回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怎么跟会长交代?”看他们两的条件,也知道会长是被压的那个。 现在问题是谢斯宇是直男,而会长是弯的,如果谢斯宇拔X无情,那肯定显得渣透了。 可是如果谢斯宇要负起这个责任,他家怎么办? 曹凝不知道怎么站队才好,要说他目前也是天真,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一夜情。这是张清韵的功劳,对感情的认真负责,让他以为每一次上床都是为了遇见爱情而准备。 “如果他是女孩,八抬大轿把他娶回家。”谢斯宇说。 “会长是个男的。”曹凝抽抽嘴角,他们老谢家的破传统,还真是八抬大轿。当年他老姑过门的时候,那叫一个风光。 “男的……八抬大轿有点悬,等他出来我问问他,肯不肯跟我一起等。”五年十年,二十年,没有时间做不到的事情。 “啧啧。”曹凝张了张嘴,想损人又找不到词儿,只好跟张清韵说:“你肯不肯跟我一起等?” 张清韵眨眼笑:“等什么?等八抬大轿?” “对。”年轻的情人坐没坐相地歪在椅子上面,笑得天真期待:“等你老张家的八抬大轿。” 彼时他十九岁,未来的画面塞满了一个叫做张清韵的男人。 “大家,早。”满脸倦容的丁霖,从浴室中走出来。 他太瘦了,走路总是像飘。 “会长,早。”大家看着他,那种担心的心情立马涌上心头,恨不得多塞他两碗饭。 “你们刚才聊的话我都听见了。”丁霖说,把头上的毛巾扯下来,眼睛隔着稀碎的湿发看着谢斯宇:“我不稀罕什么八抬大轿。” “会长,阿宇……” “你闭嘴。”丁霖至今为止对曹凝说了一句最重的话:“我嫉妒你。” 虽然这样,可是大家都没觉得生气,他这句话也太有气无力了,根本没有杀伤力。 “好好好,我闭嘴,你们慢慢谈。”曹凝捂住嘴,表示自己不插嘴。 “会长,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慢慢谈,别着急。”张清韵也很轻柔,说话声音降低了两个调。 丁霖这里年纪最大,可是他们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