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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现在那套房子是定了给张清廷夫妻两的,他们不可能凑过去一起住。 就算张清廷愿意,张清韵也不愿意,他更希望有自己的小家。 “啧啧,这自信。”曹凝想了想,说:“你好像从来没想要花我的钱?” “嗯。”张清韵说:“你连买个套都找我报销,我还指望花你的钱?” “哦,在心里骂我小气了吧?”曹凝说。 “哪呀,我没在心里骂你小气,我很欣赏你这种做法。”张清韵一般正经地道。 “切!”曹凝真不信。 不过就算张清韵真这么骂了,他也还是会这么做。 那些钱说到底不是自己的,是父母长辈给的。 以后自己有能力赚钱,张清韵要多少都行,他绝对不在自己身上藏一分钱。 由此也可以看出,曹凝背着家里跟男人在一起,其实心里压力很大,真的没有表面上那么从容淡定。 “到了,好像没地方停车。”张清韵仔细找了找,才找到那么一个豆腐块,把车塞进去。 “一会儿出来又麻烦。”曹凝皱着眉打开车门,都不敢打得太开。 “没办法,暑假每天都是这么多人。”张清韵锁好车,过去把曹凝小公举从缝隙里解救出来。 “妈呀!要是等会儿他们先走,把我车刮了我非削死他们不可。”小公举连忙把周围两边的车牌号码记下来,让张清韵备注。 “你要不要这样?”张清韵对他哭笑不得,赶紧拉着人往超市里面走。 这里人来人往地,谁也不认识谁,俩人就大胆地牵着手,招摇过市。 逛个超市跟逛什么似的,也能浪漫得冒泡。 “我以前认为,谈恋爱的背景就是酒店、海边、商业区、旅游区。跟你在一起以后,只有教室宿舍、厨房超市、顶了天二百块还有找的宾馆。花也就送了两次,那还是没追上的时候。”七夕都过去了,超市里面的标语还没来得及拆下,曹凝看了才发现自己七夕什么都没收到。 一句简单的七夕快乐都没有。 “你男人务实,七夕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多做了一次么?”张清韵把他从巧克力货架边拉走,那东西老贵不说,曹凝自己还不爱吃,买了也是白买。 “务实个屁。”曹凝顺手拿了一个巧克力玫瑰:“你付钱。” “九块九,这个行,我还付得起。”张清韵仔细端详了一下价钱,答应给他买。 “靠你!”曹凝气笑了,再穷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我要攒钱买房子。”张清韵抽走他手里的玫瑰:“现在还不是你的,晚上再送。” “……”曹凝心里憋着气,等张清韵付完钱,他就抢了过来,当场就吃了给他看看。 “败家媳妇。”张清韵这句话成功地让垃圾从天而降,撒了自己满头满身,他把东西放下,捡起那个缠过玫瑰的金属环,外面有一层金色锡箔纸的那种。 在手里扭扭扭,扭成一个指环:“宝贝,送你一个金戒指。” 不管曹凝生不生气,拉起手指给他塞进去:“等我有钱了再给你买个真的。”停顿了片刻补充:“不过得先买房子。” 有了和曹凝的小家,一切就简单多了。 “丑不啦叽。”曹凝瞥了一眼,抢过张清韵裤兜里的钥匙去开车:“在这等我,我去看看我的车被刮花了没有。” 那股可爱劲儿,张清韵可以回味一个月甚至一年。 反正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不愁没有值得回味的表情。 周围的车子太多,曹凝都快忘了自己的车停在那儿,要不是他的车颜色醒目,一时半会儿还真难找到。 “曹凝。” 走到车身边,同时也看到了一位带着帽子和墨镜的女士。 曹凝张大嘴巴,愣愣喊了句:“妈?” “上车说话吧。”曹凝的妈,从儿子手里拿过钥匙,打开门上了驾驶室,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等曹凝上来。 “……”这时候曹凝哪敢说自己还有个人要接,他硬着头皮上了车,拿出手机给张清韵发消息。 “手机收起来。”曹凝的mama姓陈,陈女士见他不听,伸手想拿过来。 “妈。”曹凝心虚,二话不说就塞进口袋里,然后说:“您怎么在这里,不用上班吗?” “我专程过来接你的。”陈女士说道,把车子倒了出来,开上大路。 “接我干什么?我不是说暑假我要自己过吗?”曹凝靠着椅子,心里乱七八糟的,尽想着张清韵还在超市门口等自己。 “你外公想见见你。”陈女士专注着开车,没有注意儿子是什么表现。 “外公?他回国了?”曹凝问道。 “没回,我送你出国去见他,过完暑假再回来。” “什么?”曹凝一口拒绝:“不行,我不出国,您怎么能自己擅作主张?暑假我有其他的安排!”他让mama停车,不出国。 “你多久没见外公了?” “可以寒假再去见他。”曹凝想着,到时候自己可以跟张清韵一起去,自己陪外公两天,然后两个人再去游玩,也挺好的。 “他现在就想你。” “但是我说了,我有其他安排,妈,停车好不好?您要去自己先去,我寒假再去!”曹凝心里着急得不得了,口袋里的电话已经在响了,可是他却不敢接,只能及时摁掉。 “什么安排?”陈女士眼看着就快到高速路口了,语气淡淡地说:“谈男朋友?” “……”曹凝整个人僵在那里,然后就反应过:“您早就知道了?” “不早,就那么几天,查实又用了一点时间。”陈女士说:“我反对你谈男朋友,你在这里给我个交代,要是现在分手,我就不送你出国,要是你拎不清,我只能让你理他远远地。” “没有接受我跟他在一起的可能?” “没有?” “无论如何都没有?就算离开他我会伤心一辈子?” “你才几岁,知道什么叫一辈子?”在陈女士心中,自己的孩子永远只是个孩子,现在还不满二十岁。 “停车好不好,他还在等我。”曹凝语气带哀求地说道,虽然才离开了张清韵一会儿,但是已经想回去他身边想得不得了了。 “该等你的人不是他,长大以后你会明白的。别太执着这些过眼云烟的感情,你以后的人生还很长。”陈女士叹气道,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是岁月留给她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