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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派上了用场。” 为了在任何情况下都维持优雅从容占据主动,这个男人还真是煞费苦心。言峰绮礼有些无趣的想着,当然,这样无趣的思考也算是他无趣生命中唯一的亮点。 【这样……无趣又无所谓的生命……】 “那位大人有比较突出的外貌特征吗?发色之类的?”魔术师闭上眼,开始与各处的使魔联系。 “很明显,那位大人拥有月光般的银紫长发和水晶般的赤红瞳……” “另外,他的外表十几年如一日的维持在孩童状态。” 【圣洁的银与诱惑的红,可以,共处吗?】 “找到了!都灵广场!在长椅上被无数白鸽簇拥着。” 【信仰与堕落,可以,共存吗?】 “绮礼!立刻动身前往!务必安全地迎回那位大人!” “是,父亲。” 【言峰绮礼这个矛盾的人格无趣的人生,真的有存在的价值吗?】 【给我一个答案,Dio bagliore(意大利语:神之辉光)】 “不愧是巧克力之都啊……”羽原霜愉悦地眯起眼,衣襟里兜着各色巧克力,姜杜约多可可榛子粉、普拉莉纳夹心……只可惜碍于身体原因,不能一次性吃太多。 遗憾的叹了口气,羽原霜张开手,露出掌心的麦粒,立刻有鸽子一哄而上啄食得干干净净,漂亮无暇的白羽拂过他的手腕面颊,愈发显出一份柔弱。 “真好啊……自由的生灵……”他低喃一句,漂亮的赤红瞳里藏着一抹不甘心。 压抑本性,束缚自己,这些年他活得很累,但是…… 银发的司祭浅浅的笑起来,如同天国的莲花同时怒放,美到妖异。 我会赢。置身于白鸽环绕间,羽原霜笑着对自己说。 言峰绮礼猛然止住了脚步。 该怎么形容那个笑容?华美的,圣洁的,惊艳的……不,这些只是表面,那个笑容……更像是一种无言的诱惑,挣扎在善与恶之间,希望与绝望交界…… 如此的…… 【你是堕入黑暗之圣光!】 神父到底是个严谨的人,稳了稳心神,一步一步,他向银发的司祭走去。 直到身前五步远,那个银发的孩子才堪堪发现他,漂亮的赤红瞳转过来,那抹笑却消失无踪。 普通人,久病缠身。言峰绮礼立刻做出判断,然后不动声色的收起纷乱的心思,深深弯腰。 “言峰绮礼,奉教会之命,将您安全带回。” 羽原霜歪了歪头,毫不掩饰的打量这位几乎算是赢到最后的神父,黑色干练的短发,代行者的黑色制服,还有一双……没有一丝光泽的眼瞳。 这个人,是Fate Zero中最大的谜题,也是羽原霜最感兴趣的人物。 比起那个有着不切实际的美梦的卫宫切嗣,他对言峰绮礼抱有更大的好感,大概是因为这位神父祈祷毁灭的心态与曾经的他不谋而合。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奇妙?也许一般人会对言峰绮礼避之不及,但他只是透过神父空茫的双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没有被园香拯救的、生无可恋的羽原霜。 虽然这样打量别人是很失礼的举动,但是由银发的司祭做来,反而有种负伤的小兽警惕救援者的可爱,言峰绮礼刚这样想着,就见司祭展露出一个纯粹而又圣洁的微笑。 银发的司祭像认识新朋友一样,笑盈盈的歪头:“我叫羽原霜,请多关照,绮礼~” 被那个充满神的光辉的微笑所震慑,言峰绮礼稍顿一下,正色回应道: “言峰绮礼,所属第八秘迹会,得见‘神之辉光’,不胜荣幸。” “那个称呼只是说笑的啊~”羽原霜弯起眼,“虽然绮礼是来接我的,但是我还不想这么快回去呢~” “所以,绮礼陪我坐一会吧,呐~” 神父沉稳的点头,只要这位尊贵的大人物足够安全,教会就可以安下心,至于是不是呆在教会内,倒不是多么重要。于是他规规整整的在长椅上坐下来,端得是一丝不苟。 几只白鸽飞到他身上,讨要麦粒吃,咕咕叫着惹人怜爱。 脆弱的生灵,他想,就像银发的司祭一样,只要轻轻的一伸手,就可以彻底的毁灭…… 不,言峰绮礼悚然一惊,这种大逆不道的亵渎生命的想法他怎么会有?! 【这是,诱惑,圣光的诱惑。】 “很脆弱,不是吗?”银发的司祭准确地说出了他的想法,却又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观点,“但是,同样很美丽啊,毕竟是神的造物。” 一旦涉及到神,言峰绮礼就是一个标准的狂信徒,他看着银发的司祭,那双漂亮的赤红瞳里清晰的倒影出他的影子。 “绮礼,看着你就像看见了曾经的我。”言峰绮礼听见银发的司祭如是说道,然后他便又想起了那个微笑。 那个充满了隐秘的恶意的微笑。 如此的……美丽…… 【沦陷吧沦陷吧沦陷吧!】 【谁说绝望与救赎不能共存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绮礼你折磨死我了太难写了啊喂!!! 第42章 42、圣杯之战一年前 --------------------------------一年前·冬木市--------------------------------- 终究还是……回到了关西…… 这座以现实中日本关西地区神户市为原型的虚构都市正飘着雪,羽原霜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身侧的言峰绮礼小心的为他打着伞,这种谨慎的作态令他有一种被监视被束缚的不快。可他到底是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深吸一口气,向那位神父展开一个圣洁的微笑。 “不必这么紧张,剩下的事我自己就可以,绮礼可以先回时臣那里去。” 言峰绮礼却固执的摇头,“我的任务是保证您的安全,未确定您安然到达当地教会的时候,恕我不能离开。” 看着神父冷硬的面部表情,羽原霜深知狂信徒的顽固,无奈而温柔的浅笑,其实心里已经在扎教会的小人了。 被那个清浅的充满神的光辉的微笑所触动,神父不禁柔和了面部表情,弯腰把年幼的司祭抱起来,口中淡淡道:“您昨夜刚发了一次高烧,现在体温有所下降,但是仍然支撑不了您的正常行动,恕我失礼,这便护送您去冬木教会。” 声音却极轻柔,唯恐惊了这位柔弱的司祭,毕竟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委实太过吓人。 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连妻子去世时都没有。不是在广场上被白羽笼罩的安然,不是平时唱圣诗时的虔敬,也不是平日里呼唤他名时的轻快,只是那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身旁是精密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一下一下艰难的呼吸。 但是那副样子的司祭,竟令他感到一种近乎战栗的愉悦! 【想看他痛苦的神情,想看他濒死时盛极的姿态!】 【这是在渎神!】 羽原霜此时被神父抱着,自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