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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继续道,“那样东西,就放在我卧房屏风的后面。” 墨问:“……” “你昨天晚上偷偷放的,本想今天我醒来自己看到,结果大嫂突然临盆,打乱了你的计划。我说的对不对?” 墨问竟然一时语塞,“你……你怎么知道?!” “哼。你真的当我是瞎子啊?那么大个东西放那里我能看不到?”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装看不见?”李冼撇撇嘴,“你不是想给我个惊喜吗,我要配合你啊,我当然要装作刚刚才发现的样子。我本来想等回去再配合你的,谁知道你这么心急,我只好现在说了。” 墨问又语塞了。 “现在安心了没有?今天,本来就是要呆在我大哥家的,何况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得晚一点再走。你送我的礼物,我们回去再看,好不好?” “……好。” 李冼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小墨真乖。” “……?” 墨问有些懵,看着李冼跑去找三哥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像……有哪里不对? ☆、22 “咴儿……咴儿……” 李冶送来的那匹半大马驹在马厩里不安分地挣扎,却也没法挣脱绳子,只能发出几声嘶鸣表示自己的不满。 ——李冼从建王府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自己这几个哥哥送自己的生辰礼物。 “陛下,”马官立在一旁,提醒道,“这马……性子实在古怪,折腾了一天才安静些,陛下还是不要离得太近了,小心它暴起伤人。” “无妨,马驹而已。”李冼倒是并不怎么害怕,反正有墨问在,区区一匹马还不至于伤了他。“这马儿也倒是稀罕,什么品种,我竟然没有见过。” 那马驹看上去不过两岁左右,却已然显露出与众不同,通体毛色漆黑如墨,周身却伴以赤红花纹,被夕阳一照好似火焰流动,四蹄一动又宛如踏火而走,着实罕见。 “抱月乌骓我见过,可那蹄是白的,这个……到底是什么马?” “呃……陛下,实不相瞒,毓王殿下也不知此马是什么品种,说是偶然在一有缘人手中所得,又加之此马实在性烈难驯,这才……” “我这个三哥,”李冼笑得无奈,“明明知道我也不擅长骑马,还偏偏送这么一匹给我,不是明摆着给我出难题么。” 他又向前走了两步,马驹立刻警觉地转向他,鼻中喷气,像是在告诫他不要靠近。 “真是可怜,”李冼伸手试图触摸马儿的头,却被它敏捷地避开了,“这样拴着多难受,干脆放出来吧。” “陛下?!”马官被吓了一跳,“这可万万使不得!” “有何使不得?”李冼像是打定了主意,余光悄悄扫到身侧的墨问,对马官道,“把门打开。” “陛下!” “打开吧。” “……是。” 马官硬着头皮打开了马厩的门,解开拴马的绳索,然后连退数步,立在一边。 马儿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还犹豫了几秒才从马厩中踏出,充满敌意地叉开四蹄,鼻子里不断喷着气,似乎十分暴躁。 墨问不知道李冼要干什么,想要把他护在身后,却被拒绝,李冼就那么看着马,马儿也那么看着他,一人一马对视了足足数分钟。 说也奇怪,那马儿不但不跑,反到还跟人对视,马官也看得惊叹连连。然而突然,马驹后蹄在地上一刨一踏,嘶鸣一声,直扬起前身踏将而来。 “陛下小心!” 李冼挑了挑眉,并没有闪躲,因为马儿根本就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着墨问。 墨问略一颦眉,闪身避过,他也不明白这马儿为什么要冲自己而来,他是龙,他身上的威压足以让一切动物胆寒,然而……他又是一个侧身,躲开第二次攻击。 马儿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不依不饶地冲向墨问。李冼在一边,歪着头道:“墨问,它跟你有仇吗?” “我怎么知道!” 墨问被纠缠得有些烦躁,却又不能真的出手伤了它,只能一味闪躲,就这么一来二去,马驹也终于累了,安静下来,站在原地气喘吁吁。 李冼趁机接近了它,大概也是太累了,它居然没有立刻跳开,李冼更进一步地伸出手,轻轻触摸它的脸颊,马儿看着他,打了个响鼻,喷了他一下。 李冼的袖子被喷上一点水气,却并没有因此收手,而是继续安抚它,给它理顺鬃毛,又轻轻拍击它的背部,马儿居然出奇地始终没有反抗。 片刻之后,李冼终于成功收服了这匹马,却并没有着急去骑,问马官道:“它可有名字?” “回陛下,还不曾取。” “我看它如此与众不同,超脱凡尘,如此……便叫它非尘吧。” “好名字。” 李冼把马驹关回马厩,给它添了一些草料和水,让马官好生看管,一回头,看见墨问正大步流星朝寝宫走去,赶忙小跑去追,一直追到寝宫门口才拉住他的胳膊,喘气道:“墨、墨问!你慢点!” 墨问停下脚步,却并未作声。 “你干嘛!走那么快……追都追不上……” “为什么不肯先看我的礼物?” 李冼有些吃惊地张了张口,“什……什么……” “为什么不肯先看我的?一定要先看他们的?” “哈?”李冼站到他面前,仰头看他,“你就因为这个生气?” “……我没生气。” “那你这是……吃醋了?” 墨问咬着牙:“才不是!” “哎呀好了好了嘛,”李冼去摇他的胳膊,“好小墨,我错了,可是,好东西都是要留到最后再看的,你说是不是?” 墨问似乎无法反驳,哼了一声,拉着李冼走回卧房,绕到屏风后面,取下了遮住架子的锦缎。 李冼知道这是他送的礼物,却并未揭开,也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现在才发现原来架子上摆着的是一张弓,弓身暗褐,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看上去似乎挺沉的样子,拿起来却发觉不轻不重,很是趁手。 他把玩着弓,道:“墨问,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 “这不是普通的弓,”墨问在弓弦上按了一按,“这弦是用龙筋做的。” “龙筋?……不是你的筋吧?” “……不是。”墨问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这个,也给你。” “这是……韘?”李冼把它套在右手拇指上,大小刚好,“好像是骨韘?” “嗯。” “你别告诉我……是龙骨?” “……嗯。” 李冼突然开始在墨问身上胡乱地到处摸,墨问头皮一炸,“你干嘛?!”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