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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从地上拔草喂你吗? 郑宝尚坐起来揉了揉人脖子,打量了一下这狭窄简陋的小草棚,透过参差不齐的材料,都可以看到外面昏黄的天色。 “门呢?”郑宝尚观察许久后问道。 “要门做什么?”朱紏反问。 “当然是出去啊!” 对比郑宝尚一脸的理所当然,朱紏嘴角都抽了,他搭个暂避的草棚还要挖扇门吗?那不成狗洞了! 朱紏双手一撑地,站了起来,一时间茅草纷飞扑面而来——小草棚那根本没有结实可言的顶就这样被撞散了。 “出来吧,”朱紏伸手拉起傻坐在地上的郑宝尚,又指了指一旁的地方,“这不就有吃的了。” 郑宝尚刚从对朱紏那不靠谱举动的震惊中走出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看到小猴子蹲在草棚之外的地方,面前摆着一堆瓜果,手里还捧着个粉红粉红的大水蜜桃,瞪大着眼睛,似乎也不能接受这小草棚突然飞了顶。 “这家伙早就守在外边了,又不敢进来,傻蹲着。”朱紏毫无高等生物的自觉,嘲笑着小猴子。 小猴子也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吱吱”的叫着,飞快的将手里水蜜桃丢到郑宝尚怀里,又俯身做了个抱紧果实的动作,生怕被朱紏抢了去。 郑宝尚被水蜜桃砸了个结实,险险记住,看见小猴子那护食的动作又觉得好笑,接近它假作伸手讨食,哪想小猴子只是警惕的瞥了朱紏一眼,又飞快从怀里掏出一个奇奇怪怪的果子丢给他。 “咦?”郑宝尚奇怪道,“你不是说你经常去给他送吃的吗?怎么这小猴子这么讨厌你?” 朱紏干笑两声,“可能是抓它的时候用针扎了它一下,记仇呢。” 也可能是喂他吃东西的时候逗弄太过,所以才被记仇的...... 小猴子见郑宝尚拿着果子也不吃,以为他不喜,犹豫了一会,放下怀里的瓜果,扯了扯郑宝尚的袖子,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意思让他自己选。 郑宝尚见它这样,喜欢得不行,伸手就想抱,结果被朱紏给拦了下来,小心眼的朱紏同志道:“他太脏了,得洗干净才行。” 郑宝尚反驳道:“昨天还是你把它塞小爷怀里的,要说脏,我俩都一样脏了!” 朱紏:“所以两个都得洗。” 就这样,讨厌洗澡的小宝和认识里完全没有“洗澡”一词的小猴子一起被丢下了水,朱紏在池边给他们挖了个小坑,填满了水又用内力烧热了,和着周围一些可以洁身的植物一起丢进去将郑宝尚一顿搓揉,小猴子也难免于难,在郑宝尚怀里成了个湿溜溜的小瘦候,融融的毛都打湿了贴在身上,好奇的和郑宝尚对望着,完全不理解自己被搓来搓去的处境。 郑宝尚那已经被他自己撕成无袖的里衣被朱紏丢给小猴子当擦澡布了,而他自己裹着朱紏洗好的罩衣,蹲在一旁吃着水果,眼巴巴的看着朱紏烤鸟rou,当然,旁边还有同样眼巴巴的小猴子。 朱紏一手好功夫都用在打鸟拔毛上了,辛辛苦苦烤好六只串好递给郑宝尚,又拔下一只给一脸馋相的小猴子,在两只大眼生物崇拜的仰视下交代道:“好好呆在这里,不要乱跑也不要睡着,至少撑到我回来,懂?” 郑宝尚捧着鸟rou串连连点头,小猴子也有样学样的摇头晃脑。 朱紏:......这种养了两只嗷嗷待哺的鸟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没有刷作料的鸟rou闻起来香喷喷,实际上却淡而无味,郑宝尚啃了两口就发现味道生涩,还不如吃果子呢,于是将剩下的都丢给小猴子,小猴子抬起头来一派天真的看着他,然后开心的学着他将鸟rou丢掉了...... “不许浪费,捡起来!”郑宝尚一跺脚,指着小猴子道。 “吱吱吱吱~”小猴子晃晃悠悠的双腿站立,一跺后腿又晃悠悠的扒地上了,还抬起头来看着郑宝尚,衣服等夸奖的样子。 郑宝尚只好蹲下,自己将丢在芭蕉叶里的鸟rou捡回来,咬一口师范道:“吃~~~懂不懂?这样嗷呜一口,呸,好干......” 小猴子也捡起一只烤小鸟,学他吃了一口,然后“噗”的吐了出来...... “算了,你根本就不能理解啊~”郑宝尚摸了摸小猴子的头,无奈撕下鸟rou一片片吃了,毕竟是朱紏辛辛苦苦烤的,总不好浪费。 等郑宝尚好不容易吃完了那寡淡无味的鸟rou后,小猴子很体贴的把手上剩的那只递上来,凑到他面前,纯良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郑宝尚扶额,这到底还是有交流障碍啊。 朱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大一小一人一猴扶额蹲在地上,小的那个还时不时偷瞄一样大的那个,见他还是那个姿势没动,立马又转过头继续学着扶额。 朱紏:“小宝?小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郑宝尚巍然不动,朱紏伸出食指一推,好嘛,人就直接倒他怀里了,还蹭了蹭调换了个姿势,满足的吧唧吧唧嘴巴继续睡了。 朱紏:......没有被什么野兽调走真是太幸运了。 小猴子:ヾ(●ω●)? 朱紏将人带到了刚才发现的小茅屋里,那里似乎久无人居住,生活用品基本足够却布满灰尘,可朱紏不放心郑宝尚,只能简单收拾一下就返回去找他们,如今将人带来了,但也只有个收拾干净的小躺椅可以让郑宝尚暂睡一会。 小猴子一路跟来,似乎有些惧怕小竹屋种地方,就像之前的小草棚一样,呆在外面不敢进,眼巴巴的在门外看着。 朱紏见它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心软, 便将小猴子提了进来,塞在郑宝尚怀里,“反正也洗干净了,留你给他取个暖也好。” 找出了屋子主人收起来的小凉被,拍了拍灰就先给郑宝尚盖住了,小猴子从被子里露出个圆溜溜的脑袋,大眼睛提溜提溜的看着朱紏,似乎在奇怪这人居然这么容易放它进来,也没有再戏弄它。 朱紏先前冒充劳力,虽然实为打探宝藏来历去处,但也少不了搬运劳作,昨天又一直守着郑宝尚不敢入睡,就算是神仙也该疲惫了,于是关好门窗,也不挑地方,直接倒在灰扑扑的床板上就睡了。 次日,郑宝尚迷迷糊糊感到有东西在怀里拱,睁眼一看,发现是早就清醒耐不住寂寞的小猴子,便放开双手让它跳出去玩了,外面日头正烈,估摸着午时前后了,而朱紏却不见踪迹。 郑宝尚起身好奇的大量了□处的小竹屋,发现屋内除了那张铺了木板的旧床外,其余一切都是竹子做的,边角都变得黑亮,似乎有不少时日了。 再四处翻翻看看,找到了一件宝蓝罩衫,抖抖灰套身上,正准备出去逛逛,朱紏就进门了。 “你这人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