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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推门出去,正巧和梅琳碰了个正着,他挑眉道:“有事吗,梅琳?” 惯有温和含笑的嗓音,听得梅琳不自觉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是……是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想拜访越前少爷……” 因为越前从来此之后从未见过外人,更别说在此有认识的人,夏尔和塞巴斯蒂安闻言皆是一愣,心下笃定来者必然不善。沉思片刻,夏尔道:“塞巴斯蒂安,准备的事稍后再做,你陪龙马过去。如果确定那人有什么问题,不必客气。” 其实就算夏尔不说,塞巴斯蒂安也没打算客气的,因为此时他心中正有着一股莫名的邪火,急需找个通道发泄出来。示意梅琳把来客带去阳光室候着,他一言不发抱起越前,用足够缓慢的速度行走在通往阳光室的走廊上。 无论是言语还是以行动抗拒被抱着走的行为都没有收到丝毫回应,越前满心困惑,停了手看住难得面无表情的俊美面孔,问:“你在气什么?” “殿下这是在明知故问吗?”暗红色的瞳淡淡瞥过越前,塞巴斯蒂安在转角处停住脚步,把他放在栏杆上,语气中有一丝罕有的愠怒:“您是见过那些活死人有多疯狂的,为什么还一定坚持要去?” “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果真和焦点星上一样,我必须查清楚。”自顾自跳下栏杆,越前不打算继续争论下去,忍着疼慢慢朝前走,边走边道:“你不觉得突然有人专门来找我,恰好说明这事和焦点星有关联吗?你要再在这里乱发脾气,我就自己过去了。” 当然不可能让越前去独自面对来得蹊跷的拜访者,塞巴斯蒂安无奈叹了一声,轻轻扶着他,道:“您的脾气真的和少爷太像了,倔强得叫人头疼。” 脚背有伤,又固执坚持要自己走,当越前抵达阳光室时,拜访者已等候多时。可当他看到越前时,却一点都未显得不耐烦,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微微颔首,主动道:“我是忍足侑士,死神,从焦点星来。” 即使不自报身份,越前也知道来人是死神,因为对方戴着的眼镜和金绿色的瞳已经说明了一切。不自觉凝起一丝戒备,他面无表情看着俊美含笑的面孔,问:“你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修·布瑞恩的事而来。”并不介意越前的敌意,忍足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微笑道:“你的堂兄越前龙雅在元老院力证你与午夜茶会事件无关时,曾提及一切都是修大人所为,这等同于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死神头上。听说修大人已经回到这个星球,我受命前来调查。有一些事情,我想向你询问。”仿佛是为了表明诚意,他先行将当日龙雅在元老院所说的话尽数转达。 从未听龙雅说起过这些,更不知道龙雅曾经为了自己去过元老院,越前不禁一怔,愣愣看住死神特有的金绿色眼瞳。过了好一会儿,正待开口再问时,他突然感觉肩膀被塞巴斯蒂安轻轻按了按,听得对方用冷淡的声音道:“这位大人,您想证明一切与死神无关是您的事,和我们殿下无关。” “真的没关系吗?”第一次正眼看向塞巴斯蒂安,忍足唇侧浮起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冷意和玩味,手指在杯壁缓慢摩挲。“可修大人作为千星学院的院长在任职期间,却是特别照顾越前龙马的。否则,他为什么会给出特别的邀请函让越前参加午夜茶会?这一点,王子殿下难道不需要解释吗?” 身为恶魔大公爵和血族王女的儿子,越前无论是被两族称作殿下还是王子都是当之无愧的;可被死神叫出来,却有着嘲讽的意味在里面——没有任何种族天赋,还要被与恶魔敌对的死神保护,当真足够恶魔和血族名誉扫地的。正是如此,向来好脾气的塞巴斯蒂安也面色微变,眯起眼冷冷道:“需要怎样的解释?难道不是葬仪屋主动接近我们殿下的吗?我倒是想问问这位大人,你们死神到底对我们殿下抱着什么心思?” 也许是恶魔的天性里就有着对死神的敌意,越前对忍足也没什么好感,又听他每句话都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在里面,便不欲与之多言,起身漠然道:“我不知道修在哪里,也不知道那些事是不是他做的,帮不了你,再见。” “王子殿下。”望着纤瘦的背影,忍足不恼,也不阻拦,只是平静的道:“修大人是已退役的元老级死神,从前行事就十分诡谲,若你不想惹更多的麻烦在身上,最好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为着这话,越前回头看了忍足一眼,倒觉得这个死神并非带着敌意而来,甚至更像是在维护自己。但他什么也没说,只在离开阳光房好一段距离之后,才轻声对塞巴斯蒂安道:“那天晚上,你来之前,修也帮了我的。所以,我并不认为他对我有什么坏心眼。” 眼底飞闪过一抹惊愕,塞巴斯蒂安抿了抿唇,突然上前一步从身后拥住越前,俯身在他耳畔道:“殿下,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这是我对您的建议,希望您能听得进去。” 第19章 元老死神(2) 从同意让越前一起登上坎帕尼亚号游轮的那一天开始,夏尔把塞巴斯蒂安的时间更多分配给了越前,让他趁出发前这一周的时间抓紧教给越前更多的防身术,以备届时出现意外可以自保。 说起来,越前的防身术也算练得不错了,可比起塞巴斯蒂安这个资深的恶魔,却还是差了好大一截,经常在训练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鼻青脸肿已是日常。并且越前发现,对方似乎是故意的——从不攻击要害,却专门在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留下淤青,让夏尔每次来探望时都是憋着笑离开的。 忍耐了两天之后,越前不干了——凭什么他就得遭这份罪?他的身手也不算差,至少比夏尔好多了!在这样的心态支配下,越前在当天的训练课上各种不配合,摆明了就是:你爱咋咋地,反正小爷我不练了! 这样,塞巴斯蒂安也算了解越前一旦固执起来,无人可以撼动的脾气了。好笑看着绷得紧紧的脸,他只得妥协道:“那您先休息一下,我去拿点药膏替您擦擦脸。” 塞巴斯蒂安的来去只在一瞬间,回来时不仅带了药,还带了越前特别喜爱的冰镇葡萄汁,让原本气鼓鼓的少年面色好了许多。接过杯子猛灌一口,微眯起双眼任由执事上药,他问:“夏尔在做什么?” “少爷是闲不下来的性格,大概在处理公司事务吧。”指尖在白皙的面孔上细细游移,每一处淤青都照顾得无微不至,塞巴斯蒂安垂眼注视透着一丝慵懒的猫眼,不觉笑道:“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不敬,但殿下您真的很像猫啊。” 猫这种生物是人类世界特有的,越前自从见过之后也特别喜欢,经常帮塞巴斯蒂安瞒住夏尔,一同把徘徊在花园里的流浪猫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