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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头朝下的状态,太宰笑得无比灿烂,看着越拧越紧的秀气眉眼,道:“果然自杀还是要有美人相陪啊,殉情才是最美好的!”稍微顿了顿,他伸手抓住转身想走的少年,依旧笑容可掬:“龙马君,你要不要和我殉情啊?” 如果不是警察就在旁边,越前真的想要把这个见面就喜欢问他要不要一起死的男人痛揍一顿,哪怕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会是太宰的对手。恨恨瞪视俊秀的面孔片刻,他伸手指住那边的女尸,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赶紧去死吧!”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无需任何人帮忙,太宰稳稳落到地上,一路小跑到女尸身边,装模作样的嚎哭起来,看得越前把拳头捏得格格作响,若不是被中岛死死拉住,他真的要揍人了。好在太宰还算识相,很快便抬起头对乱步道:“乱步先生一定会查出真相的,对吧?” 看了看旁边面色凝重的箕浦,乱步耸耸肩膀,哼道:“不好意思,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委托。” “我说了,我们不需要什么侦探。”目睹过太宰的耍宝之后,箕浦越发觉得这群人不靠谱,根本懒得敷衍,冷冷道:“我手下的任何一位警官,都比所谓的名侦探要强。” “哦,真的吗?”面对这样明显的轻视,乱步倒也不生气,突然凑到那个戴着腕表的警察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就请你在60秒之内说明真相!” 仿佛没料到乱步会找上自己,年轻的警察愣了好一会儿,才在乱步的催促下呐呐的道:“我是巡查杉本,死去的山际警官是我的前辈……对了,她曾经跟我说过,在追查*治家贪污以及黑**党的案件……从她胸口中了两枪来看……难道是被黑手党灭口了吗?” 两枪?不是三枪吗?听到这里,越前眉心微动,想要反驳却被太宰抢先一步开口道:“不对。”褐色的眼瞳里,笑意已经全无,太宰微微低着脸,语气也是沉沉的:“港口**党灭口,有着严密的规定和程序。先将受刑者面朝下咬住铺路石,用力踹击后脑以使对方下颚全部损坏;然后将倍受剧痛折磨的受刑者翻过来,对准胸口开三枪。也就是说,这看起来像是**党的手段,但其实并不是**党所为。”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神情阴郁的太宰,越前觉得很不舒服,宁愿此刻说话的男人,仍然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模样。就这么微微皱着眉头,良久注视着那张被微卷黑发遮掩住大半的脸,至于乱步后来又同箕浦交涉了些什么,他都没有听到。 再回过神时,乱步已经发动了异能力。而在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乱步身上时,越前注意到太宰悄然挪动到了乱步身后,慢慢抬起了一只手。 难道……?眼底写满了疑惑,越前直直看着太宰,看着他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什么都懂了。 有乱步出马,真相自然大白,杀人者就是那位杉本巡警。至于他犯罪的动机,作案的手段,越前都不关心,只等着一个机会向太宰问明一切。而这个机会,终于在他们坐上回程的电车上时被他等到了。 也许是知道越前有话想问,太宰在走进空荡荡的车厢时便选择了最远离乱步和中岛的位置,然后看着随自己一起走过来的少年,微微扬起唇角道:“又猜中了什么,聪明的龙马君?” 明明是夸奖,却一点诚意都没有,这个认知让越前有些不满,轻哼一声在太宰对面坐下。漂亮的金琥珀猫眼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他就这么盯着微弯的褐瞳良久,慢慢启口:“你今天该不会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这里吧?” “怎么会?我的异能力可不是未卜先知哦。”含笑回望那一汪清澈,太宰只觉那是深不可测的漩涡,可以轻易将他牢牢吸附,忙调转目光看向窗外,淡淡笑道:“只不过我在河边等待一起殉情的美人出现时,突然感觉到你们需要我。为了节省时间,我就顺着河水飘下来咯。”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偷偷腹诽着,越前也懒得去揭穿,停了片刻又道:“乱步先生,他其实不是异能力者吧?”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不置可否的对着越前笑了笑,太宰抬手轻拨贴在颊畔的发,睨过意味深长的目光,道:“不会就因为我刚才站在乱步先生身后,你就又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吧?龙马君,你真的很多疑哦,多疑得叫我觉得危险。” 唇角忍不住扬起一丝得意的弧度,越前单手托腮撑住窗沿,朝太宰的方向凑了凑,悄声道:“不好意思,太宰先生。我刚才看到的,可不止是你站在乱步先生的身后,你还做了点别的小动作吧。”略微顿了顿,他把嗓音压得更低,“比如,你在他发动异能力的时候,捏住了他的一点头发。” 闪动着骄傲与笃定光芒的猫眼就在面前,太宰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碰触微挑的眼角,却又在最后一瞬间改变了主意,撩起一缕墨绿的发丝绕上指尖。微微眯起双眼看着泛起挑衅笑意的精致面孔,他颔首道:“没错,很早以前我就一直怀疑,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那你呢?你又是因什么而怀疑的?” “因为乱步先生并不是在发动了所为的异能力之后才发现凶手的,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怀疑杉本巡警了,才会故意挑了对方进行比赛。”说完自己的理由,越前突然惊觉到太宰正在把玩自己的头发,面上浮起微微的热。想要躲开,却又不愿示弱,他悄悄挪开目光,盯着一圈一圈缠绕在修长手臂上的绷带,若无其事的道:“总是缠着这个,你不觉得麻烦吗?” “这个么……习惯了也就不觉得麻烦了吧。想不想看看?”缓缓收回手,指尖落到柔软粗糙的纱布绷带上,轻轻抚向那个隐藏得很好,小小的结,然后停顿住,太宰抬头用微微沉溺在阴影中的眼看了看仍盯着绷带的少年,突然就推翻了刚才的决定。“还是算了,我怕吓到你。” 是啊,还是算了吧,他们还没有熟识到那种地步,可以让他分享出那些黑暗的过往。这么想着,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越前,太宰笑道:“说起来,还从未听过你说起家里的事,要不要跟前辈说说?” 思绪还陷在猜测绷带下到底掩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上面,听太宰这么问,越前想也没想,径直道:“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老爸是恶魔族的大公爵,mama是血族的王女,我的出生是个意外,因为生殖隔离定理决定了异族通婚是不可能有后代的。” 原来还是个身份高贵的小殿下啊……难怪初见时就觉得气质不同一般,原来和他这种在最黑暗的泥淖里生长起来的人有着天与地的区别。唇角勾起的弧度里多了些自嘲,以及想要都弄的恶意,太宰慢慢朝越前凑过去,靠近精致的耳廓时喉间溢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