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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 于帆在电梯里清醒过来了少许。电梯这种工具,尤其这种升降式的,也就一棺材的大小,容量大点的,就三四个棺材大小。于帆从前因为挤电梯,对它抱以极度的怨恨心态,自从在电梯里与盛家行来了一个不算美好的邂逅后,于帆深深地感谢它的面积容量,也只有在这种伸个胳膊能打在对方后脑勺的地方,才能生产出如此别出心裁的情感缘分。 盛家行的肩膀被于帆压得又酸又麻,生命因为有重量才具体,被人依靠和依靠别人会让人生出互相需要的错觉。于帆动了动,又贴近几分。 于帆心里正得意着呢,他偷偷地用鼻子嗅着盛家行身上的味道,那味道跟催情剂似的。盛家行把他扔到床上时,还没起身,就被他借酒装疯给扯了回来。 “放手。”盛家行猝不及防,有点狼狈地微微起身,低声警告。 “我喜欢你。”于帆说。 “放手。” 于帆的脸还是红红得,浑身的酒气,动作本来就不怎么听大脑的指挥,再加盛家行半个人几乎和他贴在一块。反正他醉了,醉得不轻,喝醉的人跟疯子差不多,不能与普通人一样定罪。他只想吻吻盛家行,等明天全赖酒身上。 盛家行这次是料敌不明,他压根没想到于帆真的有那个狗胆对他上下其手。回过神来时,于帆的唇已经吻上了他,他一愣,往后抑了仰,于帆的唇跟着追上来。 “喂……” “我喜欢你。”于帆又说。他的眼光像一个精神病患,盯着他看的时候就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里就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事物。 盛家行本能得厌恶这种偏执的眼神,可他在于帆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他的脸平静温和,他奇怪于自己会露出这种表情。 于帆的吻慢慢地往下移,中途迟疑了一下,因为没料到自己会得手,正在暗自庆幸时,盛家行就反应了过来,他毫不客气地甩开于帆,于帆整个人往床边倒下去,把床头灯给挥了出去。于帆懵了懵,然后不屈不挠地又扑了上去。 “于帆,你闹够了没有?”盛家行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我喜欢你。”于帆重复着,“我喜欢。” 盛家行坐在床沿上,于帆整个人趴在他的背部,他有点愤怒地转过头想瞪一眼于帆,于帆却又吻上他的唇。“我喜欢你,盛家行,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他的声音里隐着一丝的哭腔。于帆有一瞬间觉得很害怕,他清楚得知道自己在耍赖,他还知道自己很丢脸。他在连他的手都没碰到时,他乐天烂漫,等他真正拥住他时,他却生出了害怕的情愫。 于是,他更紧地抱住他,放肆地亲吻他。盛家行甩了好几次都没甩开他。他身后的男人死命地抱着他,用快哭出的声音不断地说他喜欢他。 衣服在不知不觉中脱得一件不剩,rou体纠缠在一起,情欲像燎原之火,于帆觉得整个人都快烧了起来,他的手很用力,把盛家行的手臂都给握青了,拆保险套时,像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伙子,撕了几次才把外包装撕开。 盛家行难受得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伸手扯掉另一边的床头灯,黑暗一下子充斥整个房间,喘息和摩擦的声音搅混在一起,盛家行感到于帆的手轻轻在穿插进他的发间,他伏下身子,紧紧地贴着他光裸的背上,他的唇贴在他的耳边。 “盛家行,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于帆慢慢地掀开眼皮张开一道缝,在看到睡在一边盛家行的脸时,立刻死死得闭住让自己呈昏死状态。他昨天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借酒装疯跟盛家行玩玩,没想到真玩出火来了,可是,男人的yuhuo一上来,他也控制不住啊。盛家行肯定会杀了他的,他说过,这个房子隔音效果很好,杀个人分个尸,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醒了就不要在那边装死。”盛家行的声音冷嗖嗖的,像阵阴风擦着于帆的脸颊掠过。 于帆马上翻身坐起,声泪俱下得磕头领罪:“盛家行,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盛家行。” 盛家行眼明手快地躲开试图扑上他的于帆:“你给我老实呆着。” “可是,盛家行……”于帆拉长音调。 “不许再这样叫我名字。” 于帆如遭雷击:“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全名很性感。”在床上叫的时候更性感,于帆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又开始兴奋起来了,见盛家行眼神不善,忙用双手护住,“哈哈……盛家行,不关我的事,是它的错,我是无辜的。” “是吗?”盛家行听说,阴狠地笑了一下,“既然这样,那就剪掉算了。” 于帆吓得从床上跳起来,退到床角,缩成一团:“你真的要阉了我?” 盛家行正全身上下不舒服,再跟于帆这个二五扯下去,说不定真会杀人毁尸。在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一圈青紫,愤怒地看向于帆,于帆瞄了一眼,张了张嘴,跟只小狗一样垂下眼睑。盛家行顶着千年僵尸一样的脸去浴室洗澡。 于帆逃过一劫,吁了一口气。跳下床,把房间收拾了一遍,出去取来报纸杂志,还煮好咖啡,本着要死也要臭在这里的方针,把自己关回房里,死也不肯再出来了。 盛家行的火没有他预料中的大,这太让人毛骨悚然了,这说明,盛家行等着秋后算账,到时,利滚利,利加利,利上利,他把肠子掏了也赎不了罪。 其实于帆大可不必如此杞人忧天。上床这种事,如果双方都有爽到,强jian也是和jian,更何况,盛家行真跟他较劲,就凭他那两下子,他jian得了他嘛。盛家行怎么着也是一个正常的男性,又不是什么断绝七情六欲的圣人,肯定也会和人上床zuoai,差别只是因为“爱”zuoai还是因为“性”zuoai。所以很难说,他们毁掉一盏价值不菲台灯的情事哪一个更吃亏,毕竟,一个更加赔进心,一个只是搭上身体。乐观得说,也算一种另类的“身心合一”。 盛家行做人最好的一点是他不会推卸责任,不过,也甭想他会富有自我牺牲的节cao承担起所有的责任,他最多会以客观的角度分析一下事情发生的原因和因素后再权衡利弊。 为什么会和于帆这种人上床,这人肯定不是他寻欢作乐时可供选择的对象。 首先,于帆比他小,这也不算重点,可这人幼稚啊,成天没事干杵那里傻乐外余下的时间就是盯着他流口水。他的西装只有拿来应付上班的两套;他的衣服从来不折,除了挂在那里的,剩下的都是揉巴揉巴团成一团,穿时才抹抹平整一些;他的家庭影院让他拿来放盗版碟,一来二去,正版的都读不出来了,只认盗版的。 盛家行越想越觉得这人毫无半点可取之处,那和这种人上床的他岂不是也沦为同类?逻辑虽然讲不通,可现在人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