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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帆伸出手,好奇地摸了一下呈三角形状白色的伤痕。 “哪里?” “你自己不知道?肩后。”于帆有点奇怪,抓住他的手让他触摸,“看上去好像已经很久了。” “可能是小时候伤的。”盛家行用手感觉了一下。那块皮肤微微凹了进去。 于帆低头吻着伤处:“那个时候应该很痛吧?” “忘记了我怎么知道痛不痛。” 于帆疑惑,会留下这种伤口,当时应该有伤到深层肌rou吧。他还真是对盛家行一无所知啊。盛家行像一个没有过去的。 于帆的多愁善感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盛家行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后,于帆马上跳进情欲的漩窝里,表现出极度的乐衷兴奋。 这点看,于帆还是有那么点像食rou动物,床上时,喜欢高度投入。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就zuoai做到死。 另一方面却是单细胞生物的行为模式。他的大脑如果是一页WORD文档,满满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zuoaizuoaizuoai……等做完爱,身体得到满足,全方位调动的全身感官归位。大脑自动把一页的内容DELETE清空掉。如果他此刻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就会充斥着满满一页的忧伤忧伤忧伤…… 于帆此时很沮丧,沮丧得想自杀。因为他非常之丢人地感冒了,伤自尊啊,丢人都丢到外太空去了。 程越知道后,在电话里拍桌子拍凳子地哈哈哈狂笑。 “你也太逊了,你什么身体素质啊?zuoai都能把你给做感冒了?我是盛家行就为这也要踹掉你。哈哈……于帆,你怎么……怎么这么搞笑啊……哈哈……” “笑死你。”于帆翻白眼,“我那是睡感冒的。你不知道昨晚很冷啊。” 昨晚他们洗好澡,于帆死赖活赖要睡在盛家行房里。盛家行可能也累了,躺上床上就睡着了,连空调都没开。于帆得逞后,幸福得睡不着,裸着身体趴在旁边看着盛家行的睡脸乐了半天,还很遗憾盛家行有穿睡衣的“不良”习惯。两个人睡觉就不应该穿睡衣,皮肤贴皮肤绝对要比皮肤贴布料好。第二天早上半天醒不来,后知后觉地以为是睡眠不足。 盛家行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于帆心里一阵兴奋。“晨运”有利身心健康,是件沸腾血液的事。 然后,盛家行面无表情地当头一桶冷水浇下来:“白痴,你发烧了。” 于帆拒绝相信这个残酷到极点的事实:“不可能,是你的体温比较低。我不可能会发烧。” “随便你。”盛家行说,“别死在我床上,搬家很麻烦。” “盛家行……”于帆很受伤。 “就算死不了,也别把我房间弄得一屋子病毒。小区里有医疗处,只要没恶化成肺炎,这里就能治。” 于帆打电话请病假。在诊所挂点滴时打电话勒令程越拎水果篮来看他。程越拎一串烂香蕉和几颗杨桃就蹿了过来。一进小区就恶毒地诅咒中产阶级和资本家。程越的脸果然魅力无穷,一出现输液区就引起所有三十以下女同胞的注意。 于帆怒:“程越,我重病,你就拎这破水果来看我?” 程越装腔作势地拿出一颗杨桃:“这个叫星星果,每切下一片,都是星星的形状。配你,糟蹋死了。” 旁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病人眼睛也闪成了星星状。护士小姐更是差别待遇地给程越倒了一杯水。于帆为这明显的差别,倍感愤怒。 程越盯着他的脸一会,一本正经地说:“等陈格下班,让他给捎一只老母鸡来。你这身板,太虚了,得补。哈哈哈……于帆,你怎么这么有才?这样也能感冒。”程越毫无形象地弯下腰,笑得缩成一团。 于帆的脸彻底地青了。 程越擦擦笑出来的眼泪:“笑死我了,肚子都痛了。算了,你这么惨,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了。” “你个王八蛋。”于帆骂,“我病了你才请我吃饭,打量我吃不了东西?” “那你吃不吃啊?我都没请陈格吃过饭呢。” “废话,你请他吃饭,还不得他掏钱。”于帆说,“真请我,就由我挑地。” “行行,随你随你。”程越很大方地挥挥手。 于帆眼角精光一闪。输完液,裹着大衣围巾拉着程越冲向香海。香海啊,于帆算上这次是第三次光顾,充分了解了此地的黑暗之处。程越以前花天酒地的时候,生平来过此地无数次,也相当了解它对钱包的杀伤力。于帆一坐下,就大摇大摆地点了份鸡丝白果莲子粥、姜丝醋竹蛏,玫瑰地粟糕,等要点草药鳖甲汤时,程越终于举手投降了。 于帆还兴致勃勃地解说一番香海的那道招牌汤。那个所谓的鳖甲汤,盛在一个小小的白瓷碗里,汤清通透。把一些补气益身的中草药,茯苓白术大枣之类和新鲜的鳖甲放在一起熬到一定的火候,沥出清汤,再洒上一些细姜丝和蛋皮,热喝时清香浓郁,冷掉时就会凝成透明的胶冻。补气养性,滋阴补阳。 程越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于帆一脚:“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阴?” “盛家行说,‘要比君子还君子,比小人更小人。’不要逆行,而要递进。” 程越愣了半晌:“靠,你和什么样的人同居啊,这么阴。” 于帆美滋滋地亮出自己的手机,给程越看一张偷拍的照。 程越看了半晌,忍不住又骂:“为什么连脸都没有,只有一个背影?” “他的背影性感啊,惹人遐思啊。” “你的大脑才惹人遐思呢。”程越说,“是背影也就算了,居然还不是裸的。” “裸的不是让你流口水?……” 程越忽然拉了他一下:“看,康诚的姘头。” 于帆马上转头寻找目标物,臭名昭著的八卦杂志老总曾井然。“你说话干嘛这么损?” “我损?”程越哼了一声,“我再损也没他损,这人人品有问题。” 曾井然很斯文、白净,坐在那里俊秀夺目。程越一口咬定他长着刻薄相。尖下巴,薄嘴唇,吊梢三白眼。于帆理智的时候,基本不会认同程越的话,不过,这时,却附和点点头,他看曾井然很不舒服。这可能出于人类尚未开发的第六感感应。于帆后来用事实证明曾井然果然是个无耻加小人的败类。 于帆阴了程越一顿后,心情舒畅,感冒第二天就好了。盛家行盯着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于帆,还没开始萌芽的一点担心早点胎死腹中。用程越的话说,别人是天生天管,于帆是娘生天管。 天气是越来越冷,于帆除了开始眷恋起自己的被窝以外,还开始对日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部门的日历都是他撕的。上班时还会时不时地哼唱“叮铃铛”,把好好的一首圣诞歌唱得跟恐怖片主题曲似的。 八封男最近常找于帆的碴,蹦起来吼:“于帆,就你那破噪子,吼什么吼,圣诞节都让你给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