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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喜堂,厅中乱作一团,众人手忙脚乱去请医师。 严将军疯了一般扑上去查看严明伤势,双目血红怒喝道,“拿下他!莫让他跑了!” 南絮握住江澍的手,忽地笑了,十分快意,十分粲然,“江时雨,你愿跟我走吗?” 江澍抽出身侧大剑,答道,“生死相随!” 白驹过隙,斗转星移,春风又绿江南岸,钱塘依旧是片繁华烟景。 茶馆内人声鼎沸,藏青色布帘一挑,进来两名身量过人气度不凡的公子哥儿,双双戴着斗笠。 “明前龙井,两碗藕粉,一碟定胜糕。”南絮无意识地伸出舌尖一点上唇,看了一眼江澍,“再来一碟葱包桧。” 地方虽小,上菜却快,南絮馋了好些个月,总算吃上家乡菜,简直风卷残云,半点看不出从前贵公子气派。 江澍赧然一笑,“苦了你了,跟着我天天啃馒头。” “北方菜还是吃不惯。”南絮冲他一挑眉梢,“多吃点,昨晚辛苦。” 江澍被他逗得面上发红,将腰间钱袋往桌上一放,“咱们这两天是不是得找点活计。” “这不送上门来了么。”南絮会意,余光一瞟坐在角落的一名男子。 那人似有所觉,起身收拾准备离去。 “你……身上不便,我去,你等着。” 南絮抬手按住他,“谁说我身上不便?不如来赌。” 江澍学他挑眉,素来温文的脸上也显出一丝狡黠,“赌什么?” “谁先擒得,谁在上面。” 江澍笑道,“好说。” 怎料他方一起身,南絮已然反手甩出三枚毒针,那名倒霉通缉犯才将将逃到门口,顿时应声而倒。 江澍懊恼,“你来真的?!” “宝贝儿,你等着。” 两人将逃犯送至衙门,领过赏金,顿时又从亡命天涯的潦倒夫夫摇身一变成腰缠万贯的神仙侠侣。是日风朗气清,南絮领着江澍在御街一路逛一路吃,正准备去小瀛洲看看,忽地迎面碰上一群小辈,登时拔腿就跑。 “大师兄!!!” “大师嫂!!!” 街上人太多,纵然他俩轻功了得,依旧无路可逃。江澍怕他们声张,只好拐进一个巷子里,苦着脸让他们噤声。 “大师兄大师嫂,可算是找着你们了!”来人热泪盈眶,上前狠狠抱了江澍一下,“你们快回灵门山吧!师父说他老了实在不想管了,大师兄你一回去就传位给你!” “你怎么说这个!”另外一名小辈连忙制止,“咳咳,师父日夜挂念,让灵门山上下都留意着,若是看见你们便劝你们回去,咱们风风光光办上一场婚宴,气死他们严家!” “你怎么提严家!”又一名小辈连忙跳出来纠正,“师父说现在咱们有钱了,财大气粗,师门里什么都有,给你们留了一个贼大的院子,好吃的好喝的一应俱全,就等你们回家哩!” 南絮听得忍俊不禁,又渐渐有些惆怅,“不啦。当年给师父添了那么大麻烦,怎么还好意思回去……” 眼见的一群小的还要再劝,江澍道,“其实我俩在外头挺好,无拘无束,快意江湖。我们还贪玩,再过两年再回去。嗯,就是这样。有缘回见。” 语毕攥着南絮的手一个轻功跃上房顶溜了。 “啊?大师兄!大师嫂!再过两年?再过两年是什么时候啊?!” “再过两年。” 江澍钻进被窝去拱南絮,烛灯下显得双眼有些红通通的。 “想你师父了?”南絮转过身笑道,“我连累你啦。” “我不许你这么说。”江澍把他按着亲了许久,末了还一下一下啄他嘴角,“不许你这么说。” 南絮被他亲笑了,把他脑袋推开,“惯爱这样,你是啄木鸟吗?” 江澍轻笑,用气音答道,“我是啊。” 别看这人面上老实,这些年早也坏透了,偷偷地拿下身去顶南絮。南絮给他弄得面上发烫,转过脸去,“……登徒子。你师父信上说什么?” “问我们想不想要孩子。可以从我亲族中过继一个。” “哇,你师父真是把你当亲儿子疼呢!” 江澍怕他想东想西难过,伸手去解他衣服,“过继有什么意思,不是你生的。” 南絮一用力将他压在身下,“白天可是我赢了你。” 江澍面红耳赤,“你想……想……我吗?” 南絮一本正经地盯着他许久,看得他不好意思才笑出来,“我不。我怕你后头得了乐子,以后我夜夜多辛苦。” “我来我来,不舍得你辛苦。”江澍简直求之不得。刚刚在被窝里把南絮的衣服扒得干干净净,如今南絮坐在他身上又怕他冷着,手忙脚乱地给他穿回去。 傻子。 南絮笑着低下头去,“开工吧,江啄木鸟。” ——结局五·佩青玉 [完] 第二十八章 、(双刀线)(1) “为何不答应?美事一桩,还多谢将军提携我们南家。” 南絮半边脸浸在黑暗中,更衬得另半边白得骇人,仿佛吸食明月光辉的精怪一般。他嘴角微微挑起,话说得恭谦,脸上却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怠慢。 燕孤城大喜,上前扣住他的手腕,“那还等什么?便开始罢!” “现在?” “现在。”燕孤城翻开册子放在他膝头,跟他并肩坐下看起来,“军务缠身,我平日里不好走开。横竖今天来了,你既无异议,废话少说直接开练便是!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都是男人,你矜持个什么劲儿?” 南絮无言,这将军简直是个急色鬼。还好他知道,燕孤城只不过是个武痴,想必这些日子修为大损焦头烂额,对他这副身子确无半点意思。 “跟我来。”南絮起身,行至花架前依次转动几个花盆。花架徐徐移开,露出一间书室。 两人走进侧间,花架又徐徐合上,期间不闻半点响动。南絮点起桌上油灯,心下五味杂陈,但既已应下,也不作踌躇之态,叹道,“速战速决。” 连着苦修半月,他身上其实十分疲倦。 “那……”燕孤城拧起浓眉哗啦啦翻着册子,大手一挥,“先脱衣服。” 南絮死死绷住脸上淡漠神情,稍侧过身去宽衣解带,摸到腰间之时双手不禁战战发抖。 “磨蹭什么,早晚要脱光的!我们是练功又不是洞房,能把你臊成这样。” 南絮一咬牙,将两条长腿从裤管中抽了出来,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去,对面燕孤城已脱得一丝不挂,此人脸黑身上也黑,一身壮实肌rou虬结,细微动作之间恍如猛虎出猎,登时看得南絮满脸通红。 燕孤城原本还欲出言讽刺,可南絮一转过身那话头便径自哽在喉间。他虽因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