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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一字一顿地说。 “小放放?”这回轮到宁芷儿的下巴掉了下来。 “是啊,”苏放脸不红气不喘地道,“这件事早已传遍江湖,你们不会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吧?” “……”呆愣了半晌,林亭轩首先回神,“关于这件事我的确略有耳闻,但是……” “没想到这个谣言居然是真的。”慕容宣好不容易从嘴里掏出那个差点儿噎死自己的苹果,一时间感慨万千。“我原本还以为只是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信口雌黄而已,谁料得……” “大哥……”宁芷儿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深深挫败感。尽管面前的男子是如此的隽秀出色、飘逸出尘,就连长相亦酷似女子——不过,最重要、也最关键的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女人啊。为什么才短短半个多月不见,往日头脑清晰、英明睿智的大哥竟会染上了断袖之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苦笑着瞥向正柔情脉脉地凝视着雷玉的苏放,百思不得其解。 林副谷主和慕容公子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惊异过后的复元能力实属超常,足可与打不死的蟑螂相媲美,片刻之间已神色如常、言笑自如,慕容宣更是以一种十分谄媚的语气连声恭贺他们二人“相敬如宾、花好月圆、白头偕老……”没办法,在雷大谷主多年的yin威之下,除了努力拍巴掌赞同他的英明决策之外,慕容公子和林副谷主还有什么别的可说? “嘿嘿,”将对方的恭维之词照单全收之后,苏放犹不忘乐滋滋地吹嘘几句,“我和小玉儿可是心有灵犀、情深意重、生死与共、福祸相依……” 砰。雷玉不客气地一拳挥去,正正击中苏放的脑门,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自我陶醉:“谁答应跟你生死与共、福祸相依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只取其中的‘生’与‘福’即可,剩下的你就留着自个儿享用吧。” “嘻嘻,”苏放毫不在意地揉了揉脑袋,嬉皮笑脸地道,“打是情、骂是爱,小玉儿,要不要再多打一下?” ——眼前这个挨了揍仍笑得一脸白痴的人真的是自己英明神武的大哥、叱咤风云的朝暮楼主吗?宁芷儿不敢相信地眨了好几回眼,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大师兄……”看见自己的老婆面带不豫,林亭轩张口欲言。 “对了,”雷玉忽然整了整颜色,一本正经地问,“我让你去查的事,是否已经部署下去?” “早已安排妥当。”林亭轩毕恭毕敬地道,“大师兄的吩咐,做师弟的焉敢有违?自然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瞧他那副假笑到令人牙酸的模样,标准的口是心非。雷玉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时候不早了……” 闻言,林亭轩顿时双眼放光,无限希冀地凝视着雷玉。 “亥时快到了吧?”雷玉露齿一笑,扫过林副谷主和慕容公子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令人有一种冷风抚摸脊背的感觉。 “嗯,”苏放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了。” “唔……哈哈哈哈……”林亭轩突然捂着肚子滚倒在床上,缩成一团,笑个不停。再看慕容宣不知为何泪流满面,正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擦拭着不断掉落的泪水,却无论如何也止之不住。 “大、大师……兄……”林亭轩喘着气道,“这……这……是……” “你不是说我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吗?”雷玉笑靥如花地道,“上次诈赌的事你还记得吧——我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雷……雷大哥……”慕容宣抹着眼泪,哭得好不凄切,“刚才的苹果……” “很好吃是吧?”雷玉笑得眯起了眼睛,随手又从桌上取了个苹果递了过去,“喏,想不想再来一个?” 慕容宣赶紧蒙住嘴,急忙往旁滑出七、八步,吓得脸色发白。 “你跟亭子是八拜之交、有难同当的好兄弟,我这个做大哥的岂可厚此薄彼?”雷玉拿着苹果悠悠然地往口里一塞,冷不防被苏放伸过头来,张开大嘴,“喀嚓”一声,抢先咬走了一大半。 “嗯,果然好吃。” “你……”使劲儿瞪了一眼一面大口咀嚼,一面赞不绝口的人,雷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索性将另外一半也一并送了过去,乐得苏大楼主差点没飞上天。 “解药呢?”见林亭轩上气不接下气的痛苦状,宁芷儿忍不住开口相询。 “真抱歉,”雷玉睁着眼睛说瞎话,“今天忘了带。” “你……”宁芷儿愤然。 “芷……儿……”林亭轩用力扯住宁芷儿,阻止她上前找雷玉理论,“我……大……师兄……整、整人……哈哈、呵呵呵呵……” “嫂夫人,”慕容轩吸了吸鼻子,替目前再度陷入狂笑的林亭轩解释道,“雷大哥整人的时候……是从来不带解药的……” “……” “时……时间……”努力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林亭轩断断续续地问。 “一柱香。”雷玉施施然地道,“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即止。”他施施然地站起身,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展开一张亲切和煦、人畜无害的笑颜,“我有点儿累,宁家妹子,这两个家伙就麻烦你照顾了,明天见。”说罢,转身优雅地迈出了屋门。 皓月当空,红烛轻燃。 宁芷儿望了望屋内哭哭笑笑、精疲力竭的两个人,再瞅了瞅象忠犬一样巴巴地跟着雷玉一起出去的大哥,只觉浑身无力,久久才幽幽地叹出一声—— “唉……” 淮安城郊外五十里处。 满目秋色,一地枯草。 “天气真不错啊。” 一阵沁凉的清风吹过,金黄色的叶子翩翩起舞。 “是啊。”雷玉抬首凝视着身边眉目带笑的人,唇角不由自主地漾开了一丝轻柔的笑意。 ——今日一早告辞出门,与岑大当家和耿二当家依依惜别之后,在慕容公子、林副谷主和宁三楼主的“热烈”欢送之下,苏楼主和雷谷主再次踏上了征程。 “小玉儿,”苏放细细地观赏着雷玉精致的脸上温和而毫无防备的表情,一股满足感溢上心头,逐渐渗入眼角眉梢。“昨天晚上的事,你不怕他们会记仇?”他懒洋洋地道。 “慕容不会。”雷玉肯定地道,忆及慕容宣今天挂着的两只核桃眼,他的心情大好。 “是不会,还是不敢?”苏放促狭地问。 “既然知道,还问什么?”雷玉横眸以对,“不过,亭子是一定会记着的。他那个人天生小气,一丁点儿芝麻绿豆的事总爱斤斤计较个半天。” “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苏放感叹。 “你说什么?”雷玉瞪起了眼。 “没……我是说,”苏放眼珠一转,即刻换上一副阿谀的嘴脸,“你这个做师兄的那么辛苦替他主持婚礼、安排亲事,他理当感激涕零才是。” “这还差不多。”雷玉乜斜着一双水泱泱的眸子,“‘洞房花烛夜’乃人生一大乐事,本谷主这也算是成人之美。” “嗯……洞房花烛夜……”苏放听着眼前一亮,“小玉儿,那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