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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握。他还有左手,还有两条腿。 文玄舟听到他没了动静,正要再次开口,忽然看到迟夜白侧着身,狠狠往身后的墙壁上一撞。 右手用不了了,他便用右侧肩膀发力撞击墙壁,接着反弹回来的些许力气,迟夜白左手在地上一撑,竟腾空跃起,双脚踏向文玄舟胸口。 文玄舟险险必过,心头忽地窜起一股怒火。 无论是现在或者刚才,迟夜白看似问了许多问题,但每一个问题的作用都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个青年对他的伟业不感兴趣,对他的神鹰策和神鹰营更是毫无好奇之心——他只想攻击自己,并抓捕自己。 文玄舟又羞又恼,怒火顿生,接着转身闪避之机,朝着迟夜白腰间刺出一剑。 但这招还未使老,他便听到有细微的破空之声隐隐传来。 ——是暗器!是鹰贝舍擅使的暗器! 文玄舟大吃一惊。鹰贝舍的暗器有不少是淬了剧毒的,不可沾身。他立刻收招,以剑身挡下了那几枚叮当响的暗器。 只是暗器撞在剑身上,他一听声音便知道不对。 这些不是铁制的暗器,是骨头。 是迟夜白方才从地上或者墙上扣下来的骨头碎片。 意识到这一点,文玄舟背脊一寒:浓烈杀意正冲自己汹涌而来。 他不由得退了一步,亮出防御的架势。 但这步才退了半分,文玄舟便知道不好——他忘记了,自己身后就是那个贯通四层的空洞。 在栽下去的瞬间,他只来得及一把抓住那根垂吊的绳索。 迟夜白已飞身赶下。 文玄舟脸上一热,是血从上方滴了下来。 “迟夜白!!!”他大声一吼,搏命一般将手里的长剑朝上弹去。 长剑由下而上,刺向正沿着绳索下落的迟夜白! 迟夜白竟似无心躲避,只稍稍侧头。剑刃划过他脸颊,挑出一串血珠。 长剑擦身而过的瞬间,他的手紧抓着绳索一抖一振,绳索立刻缠上了文玄舟双腿。 迟夜白想抓文玄舟,文玄舟却已经起了杀心。 趁着绳索震动之势未消,他也抓着绳索先抖再振。绳索晃荡着绕了一个圈,准确套在迟夜白颈上。 迟夜白没想到文玄舟竟如何熟悉软绳,右臂的疼痛也令他反应不及,绳索果真缠上他颈脖,顿时勒紧。 文玄舟在下方,重重坠着这绳子。绳上陈旧的血腥气让迟夜白头晕脑胀,绳索越来越紧,未几他已几乎窒息。 “这是我的寨子!这是我的地方!”文玄舟疯狂地大叫着,翻身重重拽扯绳索。 迟夜白已顾不上文玄舟了。他必须先自救。 他左手紧紧抓住颈脖上方绷得死紧的绳索,化春诀功力汹涌澎湃,注入绳索之中。 坚韧的绳索抖动几下,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膨胀起来。待那处膨胀到极点,绳索中的纤维便一根根断了。 文玄舟笑声未歇,手中突然一松。他还未反应过来,迟夜白便已经和他一同坠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当夜。少意盟。 林少意吃饱了晚饭,坐在桂花树下发呆。 阿甲阿乙跑到他身边,在树下陪他坐。 林少意看着他们拿出来的东西:“……你们做什么?” 阿甲阿乙:“乞巧。” 林少意:“……你们是女子?” 阿甲阿乙:“不是。” 林少意:“不是的话,乞什么巧?” 阿甲阿乙:“大娘说少意盟阳气太盛阴气不足,长此以往,恐发生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俩决心帮盟里这个忙,乞几个巧试试。” 林少意嗤之以鼻:“不就是觉得无聊,想玩么?” 阿甲:“盟主你看上去也很无聊啊。李大哥不在,没人陪你了。” 阿乙:“李大哥现在还在江上吧,水路最近不畅,明天才能到。” 阿甲:“说不定是后天。” 阿乙:“大后天。” 林少意没说话,抽出鞭子准备揍人。 阿甲阿乙一路怪笑,跑了。 林少意继续坐在桂花树下发呆。 呆了一会儿,听到树上有簌簌声响,抬头便看到李亦瑾跳下来。 林少意大吃一惊:“你回来了?!” 李亦瑾看着他面前的东西:“……你在这里乞巧?” 林少意:“不是我的。” 李亦瑾看着他,显然不信。 林少意:“真不是。” 李亦瑾点点头:“好的,你说不是就不是。” 林少意还要再说什么,李亦瑾一步跨过来,低头问他:“打一架,来不来?” 阿甲和阿乙跑了半个少意盟才想起自己乞巧的东西还放在桂花树下。两人连忙回去取,半途看到盟主和大师穿过花园。 “李大哥回来了?”阿甲说,“偷偷跑回来的吧?” “那他俩今儿又要打架了?”阿乙说,“都这么晚了就不要打了吧?” 阿甲凝神看了片刻,悚然一惊:“没打!” 阿乙也悚然一惊:“没打就回房了!” 两人各自陷入沉默。 片刻后,阿甲低声开口:“嘘。”阿乙也低声伸出根手指:“嘘。” 阿甲:“这件事……可千万别跟沈少侠说。” 阿乙:“也不能跟唐大侠说。” 阿甲:“还有宋悲言。” 阿乙:“阿四也万万不能说。” 阿甲:“田夫人也是,都不能说,不能说。” (一个隐藏剧情:半年之后的武林大会,两个双胞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嘴巴,被沈晴三两下就问了个底翻天。) ********** 七夕当夜。子蕴峰。 唐鸥杀了一只鸡,炖了一锅鸡汤。 沈光明不吃,赖在床上不肯动。 “(。﹏。*) 我错了……”唐鸥说,“不该大白天就折腾你。” 沈光明趴在床上,脸涨得通红:“光天化日!” 唐鸥:“是是是。” 沈光明:“一锅鸡汤就够了吗?!” 唐鸥:“那吃两锅?今儿你肯定吃不完,明天我加水,再煮煮。” 沈光明:“……唐大侠,你能别那么抠门吗?” 吵了一顿,还是起床吃饭了。 吃完饭,唐鸥抖出一张纸。沈光明看到纸笔就紧张,胡乱挥手:“不学不学不学。” “不是教你认字,是我们要定个规则。”唐鸥说。 沈光明:“甚规则?” 唐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可以折腾你的规则。” 沈光明:“……” 唐鸥:“怎么了?脸红什么?我都没红。” 沈光明:“妈的,山上确实只有我们俩啊,可是还有那么多鸡鸡鸭鸭,你就不能……” “鸡鸡鸭鸭看不懂你我在做什么。”唐鸥一脸正直,“你我都在家的时间不多,要珍惜着,可劲儿折腾。” “你出去一趟,被司马凤教坏了!”沈光明说。 唐鸥笑笑:“闲话少说,来订规矩。” 他脸颊上有几道伤痕,是这次出门办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