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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带到那个极其柔软的床榻边坐下,然后自己就也爬了上来。 “二爹爹,这里很安全,你想要待多久都可以,我陪着你。” 季沉听到子文这话,心中安慰,便伸手摸了摸子文的额头,子文也对他甜甜一笑。 或许是因为灵力消耗太多的缘故,子文不一会便昏昏欲睡起来,季沉心疼他,便默默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睡了过去。 子文这会倒是异常乖巧了,就这么躺在季沉的膝盖上,蜷缩着一动不动。 季沉看着子文的睡相,想着腹中的孩子,倒是又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来。 子文对其他人都十分宽容,唯独对自己腹中的孩子带有一种异常敌视和不安的情绪。 真的只是因为那个孩子会威胁到自己么? 季沉总觉得,不完全是…… 睡梦中,子文默默抿了一下唇,然后咯咯笑了两声,季沉见状,便低头看向子文的睡脸。 其实,子文生得并不像邀月,倒是更像季沉些,而又继承了邀月那比较明显俊美的风格,不会像季沉这般只是柔和。 想着,季沉便带着几分怜爱地伸出手,缓缓抚摸了一下子文的面庞。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季沉忽然觉得小腹重重一痛。 顿时他闷哼一声,捂住了肚子。 这一次实在是猝不及防,季沉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他疼的冷汗淋漓,感觉腹中的孩子似乎就要挣脱出来一样。 而这个时候,子文也惊醒了。 他看到季沉的样子顿时大吃一惊,然后连忙坐起身道:“二爹爹!是不是弟弟替你了?” 季沉这会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子文见状,连忙抬起手,聚起一团柔和的灵光,然后缓缓抚上了季沉的肚子。 季沉这会,只感觉到一阵温暖的热流随着子文的动作涌进了小腹里,而小腹中那个躁动不止的弟弟也忽然在这一刻平稳了下来。 季沉自己稍稍缓过来,便长出了一口气,而他并没有发觉,子文神情的变化。 子文本来猜测今日没有用失魂散应该会比较麻烦,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居然还能制住那个白眼狼弟弟。 而且子文甚至感受到季沉体内的胎儿在缓缓蹭动着他…… 有些毛骨悚然地缩回手,子文感觉这事越来越麻烦了。然而就在他缩回手的那一瞬间,季沉再度疼了起来。 没办法,子文只能咬着牙,又把手掌凑了上去。 这会他仍旧是感受到季沉肚子里的胎儿十分‘亲昵’地凑了上来,在他掌心的位置缓缓蠕动着。 一阵恶寒。 默默咬了咬牙,子文并没有告诉季沉他感受到的,只说:“弟弟今天可能是换了新环境,有些不太适应,我陪陪他应当就好了。” 听着子文的话,季沉觉得有些蹊跷,随即他便问道:“你能感受到弟弟的想法?” 子文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摇头道:“我只是猜测而已,二爹爹你好好休息吧,我也陪着你。” 子文撒谎的手段早就炉火纯青了,因此季沉也并没有看出来什么——或者说,季沉根本就没有想过去怀疑子文。 于是这会,季沉默默点了点头,便躺下了。 而子文也顺势在季沉身边躺了下来,期间他的手便一直小心地放在季沉的小腹上,不敢松开。 他就害怕自己一松开,那个小灾星就又闹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还勉强算得上安稳。 因为这洞xue中分辨不出白天和黑夜,所以季沉便也没有像在之前的住处一般那么节制地控制睡眠。 而且子文在身边,季沉总觉得比邀月在身边要更放松些。 邀月喜欢管着季沉,不让季沉多睡,不让季沉盖太厚的被子,吃东西也要邀月先看过了才许吃。 季沉知道邀月是为了他好,但孕夫本身就情绪比较脆弱,被这么管束住了难免就有些压抑,现在他倒像是完全放松了一般。 午饭是子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刚刚烤好的新鲜乳鸽,一碟新鲜的小葱拌豆腐,配上不辣的腐乳和白米饭。 那乳鸽似乎是先蒸过再烤的,里面的rou十分柔嫩,也不会像直接烤出来的那么上火。 小葱拌豆腐清新可口,而腐乳确实最画龙点睛的那个。 用黄酒炮制的腐乳,十分鲜香,回味无穷,乳鸽沾着腐乳汁好吃得不得了。 季沉这是第一次,在孕期吃了整整两碗大米饭和和半只乳鸽。 子文看着季沉的样子,便知道他平日里被邀月约束地太紧了——邀月基本上除了炖的老母鸡,就不许季沉吃别的rou类了。 季沉吃完了饭,简直不想走动,但这会子文看着季沉的模样便出声提醒道:“二爹爹,吃完饭要散步哦。” 子文这句话说出口,季沉忽然便想起邀月了,因为他平日里吃完饭也是邀月扶着他,在后山旁边散步。 只是半日,想起邀月,季沉心中便微微一酸。 然后他想起自己这次贸然的决定,更是觉得有些愧对邀月,抿了抿唇,季沉看向子文道:“子文,你帮二爹爹一个忙好不好?” 子文只是看着季沉的神情便知道季沉要说什么,这会他便道:“我今天去找吃的的时候就已经用信鸽给大爹爹送信了。” “如此……” 季沉竟是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眼,然而末后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又道:“子文,我想亲手给你大爹爹写封信,你帮我找些纸笔来吧。” 子文听到季沉这句话,心里莫名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季沉对邀月的感情,这会默默撇了撇嘴,便变出了一副纸笔来。 季沉看着那摊开的雪白宣纸,顿时心潮起伏,然后他便拿起毛笔,蘸了浓墨,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其实有很多话,季沉没有告诉邀月。 他沉默了这么久,当着邀月的面他始终是说不出口,而这一次,他有机会了。 从天庭二人初遇的时候开始写,写到邀月的寿宴,再写到邀月那时候跳轩辕台,及至人间种种…… 季沉越写,越觉得胸中五味杂陈。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默默放下毛笔,扭头落下泪来。 从始至终,季沉都是心甘情愿的,他不奢望邀月对他有多好,他只是喜欢邀月,愿意为邀月做一些事。 喜欢这种情绪,本来就是个人独有的。 季沉知道,邀月也喜欢他,但他知道邀月的喜欢跟他的一定不完全一样,或多一点,或少一点。 所以这次,季沉想把自己的心情完完全全写给邀月看。 子文悄悄站在季沉身边,看着季沉写的那些内容,觉得有些不解。 人间情爱真的就那么好么? 只不过是两个人在一起,为何要弄得生死都仿佛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