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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根神经。总之先去写公告吧,他耸耸肩想。 乌鲁西走进屋,发现铜面人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连拿药瓶的姿势都没变过。看见对方这副模样,某宅男从他手里夺过的药瓶,走了两步,狠狠摔在了地上。 呯得一声,装黑水的空瓶子碎了一地,乌鲁西的火气这才消了下去:“卡修,你这个该死的!非要死在我面前碍眼吗?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是我捅死你才对!” 铜面人打了个激灵,不过某宅男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并没有注意到。他摩挲着手里的铁剑,虽然失而复得,却没有太多的喜悦:“虽然不想承认,但你赢了,卡修。” 不管对方是死是活,都已经赢了。在经历过这件事后,乌鲁西不可能无视对方。 “死了你埋在我的地里,我还要给你cao办葬礼。活着……活着我会记住你用命来赎罪,你真打了个好算盘,该死的!” 他将手里的剑,从剑鞘里拔出,被寒光反射到眯起了眼睛:“擦这么亮,想死得更痛快一些吗?可惜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可惜后面该接什么,他愣了一会儿,最后骂了一句“傻瓜!”,将剑随手丢到一边,不再去想了。 西台王宫,姆鲁西利二世已经正式入住,据说曾有位国王带了100位侧室,光分配房子就花了一个月。姆鲁西利二世的所有后-宫,只有一位侧室,加上女官三人。这么一来,在后-宫工作的500名女官,都处于半失业状态。 不过今天可热闹了,从宫外送来个血人回来,那个人还是不久前才刚刚出宫的卡修队长。女官们心疼的不得了,这个俊朗帅气的男人,可是她们不少人心里的梦中情人。 不过没人真尝试去勾引他,因为她们都知道,对方心里装了个人。 那个叫乌鲁丝拉的女人,据说并不是真正杀害前任国王的凶手,只是为了保护战争女神才顶罪的。那女人死后,卡修队长还将她的头发编织成一根头带,绑在额前。只是从阿林那解救战争女神回来后,那根头带就不见了。想必是发现那样保存不利,容易积灰,才被这个痴情的男人珍藏起来吧? “卡修——”凯鲁从议会厅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上一刻他还在和大臣们商议国家大事,下一刻就有人告诉他,他手下最强的武将身受重伤,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伊尔·邦尼,到底是怎么回事!卡修今天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凯鲁一进门就看到身着白衣的伊尔·邦尼——那是书记长的服饰。他才刚刚给对方升了官位,希望他能替他管理好帝都的一切事物,怎么这么快就出了这件事? “卡修在哪?是谁干的!”凯鲁质问道。 年轻的书记长黯然道:“陛下什么都先别问了,请您快用神力救治卡修吧。”他说着,将凯鲁引进了房间。 尽管知道卡修身负重伤,见到透胸而过的剑,凯鲁还是咬紧了嘴唇:“给他服用过止血药了吗?” “已经服用过了,只是这剑……没人敢拔。” 见凯鲁陷入沉吟,伊尔·邦尼请求道:“我知道陛下因为西娣王太后的话,不愿使用神力,但能否为卡修破例一次?” 陛下的生母在世时曾经说过:治理人民要用人的力量,神力用久了,就会失去人心。但凯鲁从那以后,并不是一次神力都没用过——他曾经为了送夕梨回家破例。伊尔·邦尼殷切希望,对方这次也能为卡修破例。 凯鲁更加陷入了沉吟,没等他回答,房间的门突然从两边打开了。外面的人跪了一地,争先恐后向来者请安。美艳而高贵的女人走了进来,是娜姬雅王太后,她收到消息的速度不比凯鲁慢。 “陛下虽然能使用风神力,但拔出那把剑又能怎么样?卡修他还是会流血而死。”娜姬雅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凯鲁面前,盈盈一笑,“只有水神力能救他,我能控制他的血不再外流,甚至能让他原来的血,再干净的流回去,不过——我为什么要白白帮他呢?” “你打算要什么作为回报?”凯鲁问,尽管知道对方肯定会狮子大开口,“说说看吧。” “那可不便宜。”娜姬雅手里的扇子轻扇了两下,缓慢的合上,“我要近卫长官的位子,我要让我的儿子卡修,接任近卫长官。这个条件,你救还是不救?” …… 王宫外,乌鲁西的卧室里,铜面人仍然笔直站立着,只是位置已经从原来的相隔几尺,变成了只要乌鲁西一侧身就能撞到他。 直到门外仆人来禀告,浴池里的水已经注满,乌鲁西才从提笔书写的姿势转变过来,碰到了铜面人的身体。 他用的不是泥板,而是埃及产的莎草纸,以一种铜面人看不懂的文字。 见多识广的四皇子塞那沙,确定这不是埃及文字,甚至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难道乌鲁西在给谁写暗语吗? 就在塞那沙误以为,自己无意中撞见了乌鲁西的秘密,某宅男慵懒的靠在他身上,问道:“知道失血过多的人需要什么吗?葡萄糖和盐水。这纸上写的就是它们的化学公式,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他将莎草纸撕了个粉碎,摇了摇头:“我真是太无聊了,写这种东西出来,不过要是夕梨那妞,穿越前经常看狗血剧的话,也许能想出用糖和盐吧?” 他说完发出一声冷笑,充满了自嘲:“希望她见到卡修一身血的时候,别哭鼻子,不然战争女神就太没用了。”也许在潜意识里,他希望能救卡修,但绝不会给对方送药。 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对方死掉。 “读遍了西台法典,也没找到强X男人该判什么刑法,应该修改这一点才对,不过伊尔·邦尼那个负责这一块儿的文官,就算意识到法典有漏洞,也不会去提议吧?”宅男颇有感触的叹气道,“西台的法典跟天朝一样,不保护男人。对了,铜面人,我该给你洗澡了,快点把衣服给我脱光了。” “……”已经恢复意识的塞那沙,不知道这时候该自卫,还是继续装下去了。好在乌鲁西靠在他身上,看不到他泄露出情绪的眼神。对方动时,他还以为铜面人正听话要脱衣服呢。 “等等,进了浴室再脱。”他跳起来,往浴池走去。 塞那沙这才两眼无神的跟了上去,到底是不是演技还有待考证。在一个曾帮他撸管的人面前宽衣解带,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