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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好歹想起自己的身份,强压下怒火。“你跟陈鑫信的通话记录,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关心侄子的安全,一边请警方调查,一边请道上的朋友帮忙查一查,也算不上什么犯法的事情吧。”段初言神色悠然,看着他们,丝毫没有火气。 三人对望一眼,年轻的警官看着段初言,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傅先生,这里空气好,也有茶喝,你不妨慢慢想,想到有了头绪为止,我们不急的。” 说罢起身,另外两人跟着他,关上门走了出去,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他们确实是证据不足,但那桩毒品走私案又极重要,其中还可能牵涉到数名重要官员,所以才会不得已出此下策,反正打着查出枪杀傅明谐真相的旗号,听说傅家这叔侄俩面和心不和,这个傅言就算事后再闹,也闹不出什么来。 这就算是软禁了? 倒是个新鲜的体验。 段初言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受过这种待遇,但他也不恼,缓缓地靠向身后垫子,闭目养神。 会议室里自然有摄像头,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拍下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中央空调里吹出来的冷风将温度一点点降下来。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室内一般都有暖气,所以段初言穿得并不多,加上这段时间一直休息得很少,他开始觉得额头上有点热度。 对方原本想用这里安静到极点的隔音效果来加强他的恐惧和不安,这点对段初言来说反倒收效甚微。 自己还答应了那人,晚上回去陪他吃饭的,嗯……看来今天是赶不及了。 第22章 闻仪虽然跟着段初言不久,也学聪明了不少。 眼见周围的人神色都不太对劲,等会议室的门关上,转身就拿起电话打给韩致远。 韩致远大吃一惊,警察那边只说去做笔录,没想到来了局长也压不住的人。 他担心段初言在里面受什么委屈,便放下手头开了一半的会议,一刻也不敢耽搁,亲自跑了趟医院,请示傅明谐。 话听到一半,傅明谐的脸就全黑了。 韩致远聪明地住了嘴。 “他娘的,没证没据也敢扣人,那几个警察什么来历,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傅明谐破口大骂,如果他没受伤,只怕现在都已经冲到警察局了。 “少爷,那几个人连局长也不敢得罪,肯定是上面有人,现在七爷在那里面,估计没少受罪,得赶紧想个办法。”韩致远神色冷静,跟了傅明谐这么久,早已知道要如何应付他的怒火。 傅明谐面沉如水。“帮我拿电话过来,准备车,我要去警察局接人。” 韩致远皱眉。“你的伤……” 后面那半句话,在傅明谐的目光中消音了。 他暗暗苦笑,别人都说傅明谐傅少爷六亲不认,其实他最大的软肋,就是世人眼里跟他不和的亲叔叔。 “卓队长,电话,阎老亲自打过来的……”焦急的面容凑过来,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卓云一愕,咬咬牙:“就说我不在。” 裴影瞪大眼睛,“现在我们又没有确切的证据,万一……” 卓云不耐,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回话,又转头去看监视器里面的影像。 裴影无奈,只好对着电话那头胡乱找了个借口,赔笑道歉半天。 “卓队长,你疯了么?阎老的电话你也敢拒接,现在我们又没确切的证据,如果到最后证实傅言真是无辜的,你家老头也保不住你呀!” 挂了电话,裴影气急败坏对着他吼道。 “看狐狸露出尾巴,总是需要时间的,如果能等到这一刻,就算挨点骂也值得,你要顶住压力。”那人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早就掌握了一些情况,上面说三年前傅言突然大权旁落,傅氏被他侄子傅明谐全面接管,就在他回来没多久,又出了傅明谐被枪击这档子事,而且还让他们查到,傅家可能跟毒品交易有关。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傻的人,平白无故把权力交给别人,让别人主宰自己的生死,怎么看都是傅言不忿自己被夺权,又卷土重来,勾结外人,想把侄子杀了,好抢回傅家的权力。 卓云嘴角勾起冷冷一笑,他这份自信,就来自于他虽然年纪轻轻,却早已破过无数大案要案的经历,也正因为如此,上面才会容忍他们有时候不按司法程序出牌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能再坚持一会,就能突破里面那个人的心理防线,到时候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担心…… 裴影正想对他说什么,那边座机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 “让卓云滚来听电话!” 她皱了皱眉。“请问你是?” “我是他老子!”那边传来一阵怒吼,可以想象说话那人正暴跳如雷,声音直透话筒,连不在电话边的卓云都听到了。 裴影的耳朵差点没被吼聋,赶紧把烫手山芋丢给他。 卓云不情不愿地接过电话。 “爸,什么事?” “你赶紧给我放人!” “爸,你不明白事情经过,你别干扰我办案行不行!”他敷衍了一句,就要挂电话。 “臭小子,你敢挂老子电话试试!老子告诉你,没证据就赶紧给我放人,晚了连老子都保不住你,傅明谐告状都告到阎老那里了!” 卓云冷哼一声。“我抓了傅言,傅明谐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还假惺惺地学人家演什么亲情戏,酸不酸?” “你他妈少废话,赶紧给我放人,尽惹麻烦!” 那边说完,砰的一声挂断电话,想来火气甚大。 裴影暗暗吐舌,有其父必有其子,卓队长这火爆脾气,不是没有来由的。 卓云挂了电话,脸色就像快下雨的天气,阴云密布。 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三人小组里的另一个人,高子聪。 “队长,傅明谐来了,要求我们放人,怎么办?” 卓云脸色阴沉,看了监视器一眼。 里面那人正靠在椅背上,微微阖眼,姿态放松,似乎已经睡着了。 “放人。”他从牙齿里迸出两个字。 到手的鸭子飞了,刚有眉目的线索又断了,怎么能让他火气不大? 妈的,这些纨绔子弟,别的不会,就只会拿关系来压他!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却浑然忘了自己在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