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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话才出口,转念一想,不由骂出了口:「你果真是在骗我...」 锦呵呵直笑,搂着东赞道:「不愧是我的东,这么快想出来。」 原来锦的话里就有个大漏洞,他要真喜欢东自然一辈子讨不到老婆,所以对锦而言,没有老婆又算什么倒楣事了,简真是大大的好事,因为那表示东肯跟他在一起了。 东也没推开锦,只古怪的看着锦,一会儿才叹道:「你油嘴滑舌确实有一套,不过拿来哄我却未必管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 伸手捂住东的嘴,笑得温温润润:「以前的东爱不爱我只有你知道,不过你却狠心忘了...」 东闻言脸色又是一变,不待东发作,锦已吻上那美丽眼角,轻喃道:「这是我最爱的眼。」 吻着东挺直的鼻梁:「这是我最爱的鼻子。」 刷过东丰润优美的唇:「这是我最爱的唇。」 转到耳垂,轻轻含着:「这是我最爱的耳朵。」 沿着颈项滑向锁骨,最后贴上东的胸膛:「这是我最爱的心...」 抬头望着东,锦有如一泓秋水般的深泽眼波锁着东带着疑惑的眼,轻声喃道:「你是我最爱的人,既然以前的爱已随你的记忆逝去,那就让我重新爱你吧...」 那双美丽凤眼眨出水光盈盈,微微流转的光芒似要把锦的心也给吸了进去。 「重新爱过吗?!」轻启唇齿,淡淡问出。 「是。」锦笑意盪漾,温暖明亮:「无论你把我的爱磨平多少次,我都可以再镌刻上你的心版。」 「这么有把握?!」东含笑问道。 锦没答话却紧了紧手上力量,要把自己的决心和信心毫无保留的传到东手上。 「锦织先生,请多指教。」东瞅着锦,抿着嘴,淘气的笑容映得整张脸亮晃晃的眩得人张不开眼。 「伊斯少爷,很高兴认识您!」锦一楞,忽然明白东的用意,也笑道。 一双本欲推开房门的手垂了下去,罗伦斯有些欣慰却难掩落寞的微笑转身离去,现在他们二人之间再不容不下任何人了... 第十一章 「你到底什么时侯和我回日本?!」锦沈不住气的声音回盪在厅里。 整整三个月了,东的脚已经拆线也如医生所说恢复了七八成,现在整天在罗伦斯的庄园里活蹦乱跳,但就是不肯和锦回日本。 东翘着脚用着要急死人的淡悠悠的口气说道:「我何时答应和你回日本了?!那是你和罗伦斯的私下交易,与我何干?!」 锦被这话窒了半响,原来还在气这事,没尊重东的意愿确实是他和罗伦斯的不对,当下歛着气好声道:「东...算我拜托你了好不好!?」 对着锦嘻嘻笑了二声:「不好。你以为我这么没行情吗?!你才追我短短三个月便要我离家背井跟你走?!」 那微露牙齿的浅笑实在好看,可看在锦的眼里简直与恶魔无异。再听听东说得是什么气死人的鬼话?!根本完全忘了自己是日本人,根本完全忘了他真正的家在三合会,他死活不跟他回去硬赖在这里才叫离家背井吧?!不过...他确实也是完全忘了...唉! 锦苦着声音道:「你总不会要我等个十年八载吧?!」我的小祖宗。 「那也说不定...」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东挑着眉,似笑非笑:「看我何时消气了就和你回去。」 何时气消何时才走! 那可惨了,现在东的性情不比以前温良,着实让人难以捉摸,话说可能一会儿就好,也真有可能拖个十年八年。 锦只好涎着脸道:「这么件小事有必要气这么久吗?!」 东扬扬眉,仍是笑:「这件小事有什么好气的?!不过存心急急你,顺便让罗伦斯难受罢了。」 「那...我又那件事惹你不顺心了?!」 东盯着锦仍是笑得如阳光和暖,可眼里暴出精光,缓声道:「你存心瞒着我的那件事。」 东莫非是指刻意隐瞒他是法贝瑞尔家族人的事?!应该不会! 这事不只罗伦斯警告过诺雷,他后来也跟和也沟通过,几经劝服终於和也答应不让东认祖归宗。 锦心中多般计较,脸上却不动声色:「我那有什么事瞒你,你别多心了。」 「不肯说算了。」东无所谓的双肩一耸:「那就继续耗着吧。」话落东只笑笑,也不着恼,起了身就要走。 看这表情,锦知道要糟,连忙拉住东的手,锦轻声道:「别恼。」 斜着眼瞅着锦:「你看我恼了吗!?」 「脸上看不出。」重了重手上的力量,把东的手握得更紧,话却更加轻柔:「可我要只看到你的脸,那这情人也做得差了。」 看了锦一会,细细咀嚼锦的话,东的眼里闪过一抹温柔,未几,东又咭咭笑道:「你这情人确实做的是差,明知我说什么却又故意装糊涂,你爱装,咱们就一起装吧,你装到何时,我这面具就挂到何时。」 知道东不是玩笑,锦深深凝望着东的眼,一会儿才幽幽叹道:「瞒你也是为你好。」 「好或不好是你和罗伦斯说了算吗?!」东一反方才的轻松笑意,神色一下冷凝起来:「我多大的人了,这种事我自己不能决定?!」 「东...」锦想解释却也不知说什么。 「锦又凭什么剥夺我和家人相认团聚的机会?!锦又凭什么决定我未来的人生?!」 「我...我爱你啊...」所以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 冷哼一声,东脸上神情和声音一样的冰冷:「你的爱也未免浅薄了点! 我可不是洋娃娃,让你放在玻璃柜里就能满足。」 「我没把你当娃娃,」锦放开了东的手,柔声道:「可你在我心里确是比玻璃还要小心呵护才行,我再禁不起失去你的痛苦了,如果再来一次,我...」接下去的话锦却再说不出,他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心碎神灭的感觉。 东垂下眼,遮住的眸犹如遮住的心,谁也看不清。 沈默了一会儿,东终是淡淡说出:「天底下没有谁少了谁就活不下去。」 「是啊...」锦没有意识的说道:「确实没有,因为连我也熬过来了,但东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生不如死,生不如死...」锦喃喃念着,这几个字是他失去东的那二年的写照,刻骨铭心的痛和悔恨,却连死也不能的无奈... 锦反反覆覆轻声吟诵的几个字却沈沈的压在东的心上,看着锦,终於问出:「这么累赘的我到底要用什么意义待在锦的身边?!」 抵着东的额头,深深望进那双看似淡然的眼中,锦既温柔又坚定的说:「对我而言,东的存在就是意义。」 愣了一会儿,东突然笑了,那笑极之灿烂,那有半分刚才的不悦。 锦正奇怪间,东对着帘后说道:「诺雷,你要杀他便杀吧。」 帘后走出一人正是诺雷,他手里拿着一柄手枪,枪口正对着锦。 「东,你别后悔。」诺雷一身阴郁。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东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