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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也至于。” “别闹了,被v兰看见你动他相机,要出......”雷诺的阻止在看到岳胜翻转过来的监看屏定格后自动消声。 画面上的自己,连光都没测过,也没任何pose可言,可抓拍的构图,角度非常独特,阴影突出,因为连动而导致身体周围的光都有了褶皱一样,带出视觉上的回响。 雷诺打量打量岳胜,再看看照片,哑口无言。 “很赞啊。”一个声音忽然在他俩身后响起,相机差点落地。 岳胜扭头:“学长!” 韩江路过附近,心血来潮,过来探班。此时二话不说,接过相机来,连续按显示键,边看边频频点头。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解地看着韩江站在桌前,把相机一样样拆解。 “我们来做个试验。”韩江看表准备计数:“我说开始,你就把它装起来。别跟我说你不会,我刚才都看到了。记住,别想,用你的本能。” 岳胜毕竟少年气盛,吸了口气,十指交握掌心向上地翻了翻,闭上眼睛。 棚里有两分钟的沉静,不知哪儿飞来一只蛾子,在柔光箱上扑棱扑棱地挥翅。 “开始。” 雷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岳胜不假思索地把相机咔嚓咔嚓迅速装好了。秩序井然,有先有后,且动作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 韩江看着腕表,表情舒畅又满意。 岳胜这才如梦方醒,诧异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相机。 韩江笑了两声,掏出名片j□j他上衣口袋,拍拍他肩膀,手指比出六字,贴在耳边,做了个电话联系的姿势,走了。 剩下两人僵站着,雷诺忽然“啊”地大叫一声,扑上来搂住岳胜脖子就亲:“太帅了,宝贝,你刚才真的太帅了。” 岳胜迷茫地看着他:“......本能?” “绝对是,本能。” 韩江遥遥扭头,看着贴凑在一起的身影,脚步停顿了一下。挠挠头,好生不解。车祸都没把那家伙的性向撞回去,又找了男朋友了,难道同性恋,也是......本能? 杨兴回到家,天色已晚。他一身疲惫,放下行李先去洗澡,边喊岳胜帮他拿换洗衣物。 “行李箱里还有套干净的。” 岳胜打开箱子翻找,手指摸到硬尖的外壳,赫然是一盒开了封的杰世邦。 杨兴拿毛巾擦着头出来,就看到岳胜坐在地板上,面前摊着几个套,和宾馆的结帐单,正批判性地研究着。 “我......” 杨兴欲辩已忘言,以他现在单身多年的立场,出差叫个外卖无可厚非,但是被孩子看见就另当别论了。 此时此景,岳胜面无表情地看过来,让他不禁两腮发热,不知怎的,竟然有丝羞愧,不敢对视,劈手把套一一捡进盒中,恼羞成怒地呵斥:“大人东西,别乱翻。” 岳胜捏紧拳头,霍然站起。 气氛僵凝,便在此刻,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几乎没间隔的,来人又开始重重捶门。岳胜打开门,穿着华丽肩挎名牌包的中年女人在第一时间激得他汗毛直竖。他直觉是外遇找上门来了,忍不住扭头愤怒瞪视杨兴。 “您找谁?”杨兴只穿了背心裤衩,略觉尴尬。 “你是岳胜?这就是你吧?”女人昂然直入,对着岳胜把印刷精美的杂志刷地摔在桌上。 封面是两个男性的泳装写真,一个双目含情,张嘴舔唇,胯骨以下是条电脑做出的银鳞鱼尾,另一个酷着脸,带着蛙人潜水面镜,含着呼吸管,脚蹼氧气瓶扔在一边。尽管肢体上都涂抹了泥浆,背景是水泥裸色的粗沙和渔网,一切突出着刚阳的主题,但那人鱼和蛙人贴合匍匐的姿势,实在太过火辣诱惑,暧昧的性意味力透纸背,杀气十足。 杨兴目瞪口呆。人鱼的脸赫然是雷诺,蛙人...... “你要带着我儿子走什么歪路?!他不是你们这种人!你看看你,你都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还要来招惹我儿子!!!” 名牌包劈头盖脸招呼过来,岳胜措手不防,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 门还大开着,这一叠声高音贝狮子吼式的怒喊,足以迅速波及左邻右舍。杨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冲过去把门甩上,将岳胜拉在身后。 “你有话好好说,我......我是他爸爸。” 雷诺妈愣了一下,随即炸了:“你骗谁啊?你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你们些人太无耻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真让人恶心!” 杨兴被鄙夷的神色和刺耳的对白深深激怒了,但对方也是家长,一时还不好发作,只说:“我是岳胜的养父,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然后对岳胜就没那么客气了,几乎是暴怒地一拍桌子:“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解释!!” 岳胜恨自己不擅言辞,杨兴的怒吼震伤了他的心理防线,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涌上来,把脸扭到一边,吸口气才低声说:“你不是自己看到了嘛?” 杨兴抄起杂志迅速翻了一下,内页的视觉效果,更加火爆,哗哗声没响几下,就烧了手一样狠狠砸在岳胜脚面上。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下,下流!!!还呢!”杨兴愤怒得不能自已:“谁让你拍这些......这些......这些......”他激动地辞穷,中断了一下才找到合适的描述,“不知羞耻的照片!!” 股沟毕现的就不说了,有一张低胯到露出一些耻/毛,冲击力太大,他心里翻江倒海。 岳胜只觉得脊背上一根筋直直地绷紧到颈椎,喉结一紧,眼睛刷得红了一层。 “你有什么资格讲我?”他抬头看天花板,口气不屑:“会叫特殊服务的人,有什么资格讲我?!” “你!” 杨兴抬起手来揪起他衣领,另一只手攥成拳头,停在耳边,咬牙切齿,却没能真得打出去。 成长期多次被父亲狠抽的画面在杨兴脑海里刷着屏,哭叫着的自己,不是曾经发誓,如果有了下一代,一定要温言柔语地引导他,关爱他,绝不简单粗暴地教育。 他转过身,暗自平静了一下情绪,深深鞠躬。 “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岳胜以前出过车祸,脑子受伤了,现在还是个孩子......” 雷诺妈听话听音,登时叫了起来:“谁不是孩子,你们家孩子是孩子,我们家孩子就不是孩子?我们家雷诺怎么也比你小吧?”指着岳胜鼻子骂了好长一串,然后斥责:“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想干吗?当朋友没你这样的,尽把人往沟里带。别以为拉着他拍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你就能和他怎样,我告诉你,雷诺有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