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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陆佰圆 文案: 当年处心积虑掰弯的室友一走了之出国了,如今突然回国,还特么就住在隔壁单元,忍不住端起望远镜偷窥一下他。 年下 醋王少女攻&直男温润受 凌煊×钟轶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破镜重圆 年下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凌煊钟轶 ┃ 配角: ┃ 其它: 01/ 天公不作美,午后忽至一场豪雨,钟轶所搭乘的航班在机场上空盘旋了一个多小时,仍迟迟无法降落。 从窗外望去,既看不到地面的建筑,也分辨不出云层,唯有雪亮的雷电赫然在目,如同蛟龙的利爪,挟风带雨,淬着致命的毒汁,仿若势要撕破这一方宣纸般脆薄的天穹才罢手。 此时,为了避开雷电,整个飞机的机身已倾斜45度。机舱内颠簸不已,乘务长的广播也由最初的甜美淡定变得嘶哑焦灼,同排座位的两个女生发出低低的啜泣,好几个老人都开始呕吐。 如此危急万分之时,钟轶的半个身子都贴在窗户上,大概是玻璃那种冷硬的触觉使人平静,除了手心不断渗出冷汗、长时间飞行佩戴隐形眼镜的干涩,他倒没有太过于惊慌失措。 五年未曾踏上过的这片土地,没料想头一次回国便遇上了暴雨。如果,如果这架飞机最终无法降落,那也只能听天由命。 “哗!”窗外又是一声凄厉的长鸣,和身边的哭声、广播声混杂在一起,如同一记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每一个急待归乡的游子心头。 在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一张脸。 那是一个,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回忆,也不曾在梦中见过的人。 02/ 临近午夜,雨声渐小,飞机终于在湿泞的跑道安全着陆,同行的乘客互相拥抱庆祝,不少人喜极而泣。 “小伙子,你一直很淡定嘛!”下飞机时,一个大爷边咳嗽边拍着钟轶的肩膀道。 他笑了笑,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道:“您多保重身体。” 跟着人流取了行李,钟轶的脚步不觉有些僵硬,脸上的表情也被机场的冷气吹得木木的,大抵是这才后知后觉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多少有点儿惊魂未定。 刚走到出口,便听到有人在高呼他的名字,“钟轶!钟轶!” 只见一长发少女连蹦带跳走到他跟前,脆生生道:“钟轶,在机场等了老久,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罗欣薇比他小四岁,钟轶舅妈的教育模式全盘西化,这丫头从小到大叫人都爱直呼其名,钟轶纠正几遍都没用,这么多年硬是没叫过他一声哥。 几年不见,当年胖乎乎的疯丫头已经出落成了高挑白富美,一袭紧身短裙下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引得不少过路异性的目光驻足流连。 钟轶上上下下打量了罗欣薇一道,忍不住打趣道:“妹子啊,你这形象跟回炉重造了似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啧,说什么呢,我一下班就赶着接你来了,有没有良心啊!我不管,你得请我吃好吃的。”少女粉唇一嘟,挽住了他的胳膊,不依不饶撒起娇来。 当初出国时全家相送,归来却冷冷清清,父母忙着在外地旅游,只来了一个吃货表妹,这待遇差的有些离谱。 雨后的空气湿润清新,带着泥土和植物的味道,钟轶将车窗摇下来,让深夜的风吹去满身疲惫。 1800多天过去了,在这个城市生活的点滴还历历在心,如同昨日。 “我回来了。”他对自己说,也对心里那处空洞洞的风洞说。 03/ 五年的时间或许很短,只是漫长人生中的一个短小片段,沧海变不成桑田,许多人回想起来,甚至都不记得人生中某一个五年里,有过什么重大事件或者变化。 五年的时间也可以很重,聚沙成塔,水滴石穿,白驹过隙,胸膛里那颗炽热的心脏,早已被光阴荏苒打磨得失去了最初的形状。 等待红灯的过程中,一群刚刚从补习班放学的高中生从斑马线走过,身着松松垮垮的校服,沿途洒下一路笑闹声。 凌煊将头靠在车后座,忽然就看到了落在队尾的两个男生。 其中一个在用手机玩游戏,书包很随意地侧挎在肩膀一边,身形瘦长,侧脸俊秀,他们正是在拔个子的年纪,长rou的速度跟不上长高。 另一个稍矮半头的男孩一把过去把他的手机抢了,道:“过马路还打游戏,你不怕被撞死!” “哎,你妈的,还给我!”男生正在变声期,嗓音有些低沉。橙色路灯的辉光下,两人笑着跑开了。 酒意如同一根纤细的针,一下下轻轻刺透凌煊的太阳xue,他定定地看了许久,眼神很深,转过头来时,嘴角浮上一点淡淡的苦笑。 今儿饭局,凌煊被赞助商灌的太猛,50度的白酒跟喝矿泉水似的喝了一宿,出门的时候还装的一副云淡风轻状,车一启动,半路都吐了两次了。 童家力坐在主驾驶座战战兢兢地开着车,不时通过后视镜打量一眼老板的状态,随时做着掉头去医院的准备。 眼瞅着凌煊他一张脸愈加煞白,眼神也虚无缥缈不食人世烟火状,小助理有些慌了,侧头道:“老板,咳,那个,你还好吧?” “……”凌煊想说没事,又怕一开口再吐车上,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两个字道:“停车。” 夏夜的风温热超市,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边站了一会儿,男人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道:“你下班吧,我走路回去,要不你女朋友该着急了。” 童家力才毕业一年不到,做事勤恳,也不太懂得职场上那些客套,见老板神色清明、意识清醒,便点头道:“我女朋友刚才打电话过来,问我啥时候回,您真的料事如神。那行,那我回去了,凌总您多注意点,有事打电话叫我。” “嗯。”凌煊垂着头,摆了摆手。 矿泉水是助理刚从车载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凉舒爽,也让人清醒。凌煊把水瓶紧紧地攥在手里,醉酒的人只有在黑夜的遮掩下,才能展露脆弱狼狈。 一定是酒精作祟,他才会在刚才看到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再一次想起钟轶来——他们明明已经分手那么多年。 他曾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个人的离去,却忍不住在钟轶家的小区买了房子,还特意选在前后单元楼。他以为在忙碌和压力下可以不去想,可他却一次,又一次,仅仅是看到路过的不相干的学生,便感时伤怀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