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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修为跌落也是因为这心魔吧?相由心生,心魔由你心生,当真——” “恶心”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在舌尖打转了很久,还是没有说出来。 是非的心魔终究还是因为唐时。 他说不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那心魔继续在是非的怀里乱动,动作也是越来越夸张,唐时额头上青筋一直跳,看了半天,就跟看活春0宫一样。 他终于没忍住,道:“我已经看够了,你就不能让它消失吗?” 是非抿着唇,一弹指,那心魔便消失在了虚无之中。 “现在你知道了。” 唐时倒是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抬手,觉得有些头疼,看着是非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抵触极了,只想解决了他的问题,也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他不想日后也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产生心魔,他恢复记忆之后,便觉得当初的一系列事情很是荒唐,可是现在自己惹上了是非这个麻烦…… 解决了是非的心魔,他就可以直接回洗墨阁了,现在有人跟着自己的感觉,是一点也不好的。 唐时道:“知道了……可是……” 他转身,似乎不想继续在这个屋里待下去,只是他走的时候又忽然问了一句:“若你不说,我便用我的办法为你去除心魔。我这人喜欢独来独往,有人跟着我反而不是很习惯。” 说什么心魔,不过是比较贴近于佛道修真的说法,说得俗气一点,不过是是非动了情,唐时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他只是觉得对方傻…… 唐时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冷漠绝情的人,有的人是天生性情如此,怎么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他走出了是非的房间,却在门外站了很久,是非便在门里,也没有说话。 唐时回了自己的房间,内心咀嚼着“破而后立”这几个字,先将殷姜给自己的那一枚黑色的玉简翻出来看,这是无情道…… 而后他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摸出了一枚丹药。 破而后立…… 是非的心魔既然是因为他起来的,那么理应由他来解决掉。 他无非便是困囿于当日那一场情错之中,可是唐时还是很清醒很理智的。 这大约是最幸运,也最不幸的一个对比吧? 他将那丹药收起来,而后盘膝打坐,想了许久,眼看着子夜了,终于还是走过去,出了自己的门,到了是非的门前,将那门推开了。 是非的身形与方才是一模一样的,想必是唐时走后,他便没有动过。 唐时进门的时候,便将那一枚丹药含了进去,这东西入口即化,还是当初在小荒十八境杀了人之后的战利品。当初是想着要扔掉的,可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到自己的身上。 这一枚丹,名叫欢喜丹。 唐时垂了眼眸,忽然到了是非的身后,是非问他又来干什么,回应他的却是唐时的手掌。 他走过去,俯下了身子,一手忽然挨着是非的脖颈,似乎轻轻地磨蹭着他的皮肤,之后手掌便触到了他那僧袍的领子,上面一条淡白色的镶边,一枚一枚的银白色“卐”字绣在上面,很是漂亮。 这僧袍看着普通,其实也是相当精致的。 是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几乎要以为是心魔了,可是心魔的手掌是没有温度的,他知道唐时是方才从外面进来的。 “你……” 唐时轻声笑起来,便道:“我可不是心魔。” 他不是心魔,是唐时。 唐时的手掌滑到他身前去,便将他的僧袍解开了,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合着是非的后背,两个人的温度重叠在一起。 这个时候丹药的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唐时是清醒的。 丹药也不是毒,不会像是当日的蛇毒一样让人头脑昏沉。欢喜丹,不过是唤醒他的欲0望罢了。 是非的僧袍,是被唐时缓缓地用嘴唇衔着扒下来的。 心魔从哪里起来,便要从哪里灭掉,现在唐时便是要他回到心魔开始的时候,逼迫是非破掉心中魔障,结束了,他们也就结束了。 不管是从道家的“破而后立”出发,还是佛家的成魔成佛一说出发,是非这一劫是躲不过的,所以他没有拒绝唐时,只是抿紧了嘴唇,卸去自己一身的灵力,全凭着自己精神来抵抗外界的一切诱0惑。 过程无疑会很艰难,只是这是是非必须走过的路。 他脑海之中浮现的是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小自在天,是三重天下充满了烟火气息的禅门寺,是那些古松枯树…… 唐时的手掌开始热起来,药力已经融入了他的经脉,这欢喜丹乃是曾炳文不知道用来害谁的,现在唐时将这东西用在自己的身上,也是豁出去了。 他不过是想要说速战速决,不想继续跟是非纠缠。 解了他的心魔,他也好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还是一点也不习惯两个人同行的。 guntang的手掌落在了是非那两片肩胛骨上,唐时的身子却缓缓地抽离了,他起身,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是非听到了衣物的摩挲声,而后有轻轻坠地的声音,接着便归于了平静。 唐时狠了,脑子里却很清醒,至少现在还是很清醒的。 他从是非的身后抱住他,而后用两片嘴唇贴住是非的后颈,含糊道:“让我看看你的心魔……” 是非手指在颤抖,只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魔却没有出现。 “呵。” 这模模糊糊的轻笑声,从唐时的喉咙里出来,让是非心跳快了几分。 他心里念诵着心经咒文,佛门之中最重要的便是一个定力,是非是从来没有受到过妖族引诱的僧人,其定力可想而知。 他尽力地无视着自己身后的唐时,将注意力转开了,只是这本身便是一场角力,他还有心魔……其实这心魔一直都是从他心里冒出来的,如今真的唐时在他的身后,假的心魔似乎也不出现了。 到底什么是心魔,是非已经有些不明白了。 牙齿轻轻地咬着是非后颈的那一片皮肤,磕着了他的骨头,引得是非一阵颤抖。 唐时的手掌游移到了他的身前,便贴着他的身子蹭来蹭去。 两个人的上半身都是光着的,贴在一起,磨蹭之间便擦出不少的火花来。 “是非,三重天的大弟子,落到如今的境界……真是……” 说不出地凄惨, 唐时的话,显得无比讽刺,他的手掌从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