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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是这样的表态了:所以你也和海生一个想法,宁可放那百分之六十到远在天边的外人手里,也不肯结成这桩婚姻?” 豆腐嗅到了这番话里的谴责之味,他挣扎了一下,忽然道:“苏总,你以为海生答应了,此事就算成了么?我们经理是不可能答应的,就算海生这边肯委曲求全,苏誉也决不可能同意的。” 苏麒微微点头:“你说得不是没道理,不过阮先生放心,你们经理那边有人对付——他虽是个顶天立地的铜豌豆,也照样有死xue。我今天来,是想告知阮先生,如果你能劝海生同意婚事,你将获得瀛海百分之三的股份。这百分之三,由我个人出。” 豆腐若有所思点点头:“百分之三,就瀛海而言不是个小数目,够我花天酒地一辈子还有余的……苏总,您是不是把这件事当成一桩生意在做?” 苏麒听出他语气里的轻蔑,他面无表情道:“我先把利益提在前面,阮先生,这是为了避免你最后人财两空的结局。没有了人,手上能有点儿钱,总不是坏事。” 豆腐更笑:“你怎么知道我会落得人财两空?既然不稀罕钱,那我为什么要让海生离开我?” 苏麒看着他,像一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那样,慢慢道:“阮先生,你有没有想过,顾海生真正爱的并不是你,而是你们经理?” 豆腐气极反笑:“我懂了,钱不好使,又来离间计,苏总,我没想到像您这样的,也会玩这种不上道的手段……” “这不是什么手段,而是事实。”苏麒打断他,“难道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么?” 豆腐已经懒得再听下去了,他站起身,冷冷道:“您有您的立场,我不会责怪您今天的胡言乱语,回去我也不会和海生提……” “这就想逃么?一涉及到顾海生,你就连一丁点儿勇气都没有了?”苏麒冷酷地露出牙齿,笑了笑,“还是说,你宁可活在虚幻中,自欺欺人?” 豆腐转回身,冷冷盯着他:“仅凭你这么一说,我有什么必要相信你?” “当然不是仅凭我一说。”苏麒起身,从随身携带的黑色公文包里取出一部手机。 他将手机打开,在里面找了找,然后找到了一个视频,苏麒将手机屏幕放在豆腐面前,做了个手势:“坐下来,慢慢看。” 豆腐莫名其妙,又不知为何涌出一点不可抑制的好奇心,他不由坐下来,嘴上却硬邦邦地说:“如果是什么合成照片,苏总还是免了吧!” 苏麒微微一笑:“我既不把自己当蠢货看,我也不会把阮先生你当成笨蛋,不是什么合成照片,只是一段家庭录影,非常公开的东西,是我女儿在今年春节聚会时,无意间拍摄下来的——哦,那时你还没和海生在一起。不过我觉得,你看看这个,大有好处。” 豆腐心里做了几番挣扎,终于伸手点开了视频。 镜头一开始有点晃,还伴随着清脆的少女笑声:“人还没到齐啊?爸爸,什么时候能上菜?” 镜头顺着一溜儿人群一个个拉过去,豆腐看见了白发苍苍的苏云藩,上次在苏家见过的几个亲友,以及正和人聊天的顾海生,他看见镜头过来时,还笑眯眯的,抬手和拍摄者比了个V字。 不远处传来苏麒漫不经心的声音:“别光顾着吃,过来和三爷爷说说话!” 少女的镜头没动。过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欢乐的叫声:“小叔叔来了!” 镜头一转,从外头进来的恰恰是苏誉,他看见拍摄者,笑嘻嘻地冲镜头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菁菁又胖了!” 少女不依不饶撒娇起来:“啊啊才没有!人家没胖!昨天才称了的!” 豆腐看得见,视频底下的时间确实是今年春节,哪怕不看时间,镜头里出现的挂着福字的金钱橘,大家身上的冬装,电视机传来的欢乐的拜年音乐……无不证明,这确实是在过年,而且是在苏家。 不知为何,豆腐心里有点慌慌的,他索性故作不耐烦道:“苏总到底要我看什么?我觉得没啥可看的。” 苏麒冲着他神秘一笑:“不要慌,视频不长,你看,统共也就只有七分钟,阮先生,我希望你从你们经理走进门来那一帧开始看,留神他坐在什么地方,但我不是要你看他,你只要仔细盯着海生的表情和眼神就行了。” 拍摄的人并不专业,有时候会东晃西晃,有时候还会掉在地上,但基本上整个过程都对着人群,每个人都在镜头里面,顾海生在内,苏誉也在内。 整整七分钟,顾海生都在和那个亲戚聊天,但是豆腐看得见,在苏誉进门之后,他的神色就有了明显的改变。 苏誉来之前,包括他对拍摄人菁菁比的那个手势,都透着一股懒散自得,就像过年大家团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三心二意等待着开饭…… 就在少女欢叫“小叔叔来了”的那一刻,顾海生神色明显一动!那并非只是听见一个熟悉的亲友来了,而是,整个人绷上了一根弦!笑容在那一瞬也消失了,就仿佛他心里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是和来人有关,以至于他无法平和以待。 接下来的七分钟,顾海生虽然仍旧在和身边的人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斜对面苏云藩身边的位置,目光没有片刻挪开。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只有一个人,苏誉。 七分钟的视频很快结束,手机上弹出“重播”的选项,然而没人去碰它,于是它也在无回应的沉默中,一点点暗了下去。 良久,仿佛极为不舒服似的,豆腐终于吐出一口浊气,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苏麒:“这不能说明什么。” 苏麒微微一笑:“阮先生真的这么认为么?” “我们经理当时和苏老爷子坐在一起。”豆腐扬起有点瘦弱的脸庞,他的声音却硬似金石,“也许他是在专注听他俩说话。我觉得你的想法是曲解。” 苏麒叹了口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这么说吧。阮先生,你在你们经理身边也有六七年了,你见我去过独眼杰克么?” “您从没来过我们店里。” “嗯,那么,在这几年间,顾海生去过多少次?” “……” “你真的以为,老爷子身边再没人了?偌大一个苏家,事事都得拜托瀛海总裁亲自传达?有什么事情是非得他亲自去店里见苏誉,而且平均下来几乎一个礼拜跑三趟的?” 豆腐站在那儿,他的脸孔愈发苍白,却没有动,他只是大睁着眼睛,死死盯着苏麒! “还告诉你一件事,可算另一个角度的阐述:田子晟那次去杀顾海生,你们经理在电话里得到信……哦对了,就是你打的电话,当时他在苏家,我正好也在他父子俩身边。当苏誉听说田子晟要去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