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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了什么默契,二人对彼此都十分信任,但安全起见,每每出门还是会易容伪装。原丰看着他们一脸的严阵以待和紧迫忙碌,都觉得他俩就差把“我要搞个大新闻”写脸上了。 今儿叶锐破天荒地还在小院里,见原丰闷得慌,提议道:“师兄也许久不曾出门了,不如让我带你去看看魏将军麾下的形况。等照鸿师兄他们来了也好作说明。” 原丰迟疑片刻,觉得叶锐所言甚是,叶锐最近再没表露过那番心思,这趟又是去军营,料想无事。 街上有小儿传唱着郎朗上口的歌诀:日月喑,刀口恶。寒风起,磐石破。 人尽皆知当朝皇姓为石,而前朝皇姓为丰。百姓们暗中将这短短十二字传开,联系到昭王的种种让人敢怒而不敢怨的行径,等圣上归天,天下要断送在昭王手上的说法渐渐滋长在许多人心里。 原丰挠挠耳朵:舆论攻势做得不错啊,看不出来这魏咎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昭王是小石榴的敌人,也就是他的敌人。对敌人有害的,就是对我方有利的。他忍不住勾起点笑意,转头去看叶锐,却惊讶地发现他皱着眉一言不发。原丰正欲开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到耳边,他猛地抬头望向不远处。 金如苑一身鹅黄色如暖烟,婀娜娉婷,此刻正对身前负手而走的黑衣男子恭敬道:“报告教主,月儿传信说万事具备,只等着约定之日接应我们的人。” 那黑衣男子似是微微点头,转而问别的事宜。 看到那似曾相识的神情,原丰几乎屏息——被金如苑称为教主的人定是陆凤晓! 这一刻原丰寒毛倒立,浑身凉意。陆凤晓竟然在这里,而且离别院并不算远!如果正面对上陆凤晓,小石榴肯定是断无生机。当初在端王府,他应该就想下杀手了,只不过碍于自己伪装的端王身份,不能做得太明显,因而给小石榴下了过量的迷药。若不是他们及时找到了解药……现在的陆凤晓明显又换了个身体,没有了之前的顾忌,杀小石榴简直易如反掌。 他立刻就想转身跑回去通知小石榴他们。一双手牢牢摁住他的肩,叶锐轻声道:“不可,我们此刻易容,此处人少,突然跑开反而惹人怀疑。” 原丰强作镇定地走着,竖着耳朵听见“明日”“兰心楼”“凝丹”几个词,暗暗记在心中。听他们对话之意,像是其中有什么重要的事等待明日金如苑去兰心楼这个地方解决。 原丰心中一动:如果只有金如苑去,自己找她不就解了这麻烦的慢性药了吗?与叶锐的关系也就顺理成章恢复自然了。嗯,自己绝不是断袖,只要解了毒,万事大吉。 如果他知道这一去会碰到谁,发生什么的话,第二天原丰绝不会踏出离开别院的那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好寂寞啊 ☆、师兄后悔了 到了军中,原丰简直要被这猎猎旌旗,鸦黑兵甲所震慑。不同于电视中英挺的满眼绿色,古代的兵营威严森然。如今天下初定,皇位才传了两世,沥血的刀刃还没被磨掉煞气,再加上端王向来cao军以严,光是阵势就足以让人胆寒。 魏咎还在别院,迎接他们的是副将李萦。看他一脸热情与叶锐言语的模样,原丰心道这才没几天就这么熟稔了? 军营尚武,叶锐只不过初露身手就惊得一干人等瞪大眼睛说不出话。待无人时他又与李萦稍作指点,李萦宛如醍醐灌顶,既得了好又不落面子,感激不已。再加上心腹将领皆知这是小王爷的师兄,情同手足,对叶锐的态度便好的不得了。 若是原丰知道叶锐如今的行事做派,怕是要惊得合不拢嘴。 当然,叶锐这些天忙的不只是联合魏咎铲除昭王这一件事,另一件事的主人公,还傻乎乎地坐在帐内喝着茶水。 原丰对暗中谋划向来没有兴趣,他打定主意到时候只要出力气照做就是,对堂上众人的对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这趟毕竟不虚此行,他至少确认了把小石榴交给他们还算可靠,赢下昭王也有不小的胜算。 等第二天,原丰在叶锐事事周到的准备下洗漱更衣用餐,舒舒服服地朝兰心楼进发。本来他不想叶锐同去的,但叶锐一听就知道这是个青楼,说什么也要跟在后面。 “六师弟这是何必你们都知道我现在最是惧怕那些美貌佳人,连走近都抖,更何况动手动脚了,没可能的事儿。” 叶锐低着头,也不反驳,也不问他去青楼的缘由。 原丰觉得这比缠着他还让人头痛。反正解了药就不必再挂怀这诸般牵扯,原丰就随他去了。 暖风香帐,莺语浪啼。这兰香楼虽装修典雅华贵了不少,骨子里散发的欢场气息却依然强烈。原丰前世虽不声色犬马,该见识的也都见识过了,自然不以为奇。叶锐没他那么冷静,整个人被奇特的香味熏得晕晕乎乎,不时避开刻意凑上前磨蹭的女子们,脸色隐隐不快。 他想起原丰以前花丛流连的光景,虽然知道必然有端王cao控的原因,还是忍不住地莫名焦躁了起来。 怎么楼里这么热…… 原丰也觉得有些热,迎面来的女子穿的都愈发轻薄,他努力定了定神,想尽快找出金如苑的所在。 一阵清婉好听的声音响起,原丰整个人冻结在原地。 他听见那声音如娇似嗔道:“周公子,下次可要对奴家轻柔点。”那周公子红光满面,几乎踩不稳楼梯,边走边回头地下去了。 他寻声望向一间半敞的屋子,慵懒的女子正倚靠在门旁,瞧见他目光,竟随意无比却又风情万种地投来一记勾魂摄魄的眼波。 原丰魔怔般就向她走去。叶锐惊讶地看着这个一路对女子避之不及的人此刻直直地向那娇美女子而去,伸手就拉住他。不料原丰使劲一挣,竟脱出了他的手掌。 叶锐动作很缓慢地举起手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仿佛不肯相信原丰的动作一样。 原丰已经走到那女子跟前了,他失神地看着她,嘴中喃喃“秋……秋……”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女子本是想听他说话,此刻终究不耐烦了,道:“这位公子,若无事找怜星,奴家便告退了。” 原丰的理智回笼片刻:“我给十倍的钱。” 怜星闻言,双眼放光。她将原丰拽进了屋子,拉着他倒在床上。原丰如在梦中,呓语道:“你竟也会有愿与我如此的时候……” 屋内满是香味,熏得原丰不知身在何地,恍惚间又回到那断崖边,看着那娇艳红唇残忍开合,句句割心。他抚上眼前的唇,满心却是凉意。付出全心落得死路一条,他心里又何尝不怨,何尝甘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