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小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来。”

    我没言语,心里哼了一声。

    “思成,我来看望叔叔和婶婶,过年好啊。”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祝福脸皮厚,并不在乎我的反应,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一会儿送一下郑丛,她想回家。”我对厉卫平说,他刚点头,就见郑丛一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是谁呀?思成的女朋友吗?”祝福站了起来,搓着自己的两只手,我不知道这种动作要表达的是怎样的情绪。

    郑丛看着我,手足无措,又多了个生人,郑丛估计该后悔自己走出来了。

    “思成都有女朋友了啊。”祝福自来熟,假装绅士般地递出右手要和郑丛握手,郑丛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愣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郑丛!”我突然叫住她,把她吓了一跳,“别握手!”

    郑丛很听话地把手缩了回去,然后走到我的身边,留下祝福在后边哈哈地笑。

    “别碰他的手。”我瞪着祝福,觉得他越发的不要脸。

    这样的一场见面真的很糟糕,这种糟糕的人我根本就不想介绍给郑丛认识,匆匆吃过早饭,我就让厉卫平把她送走了,我没有去,因为我知道爸妈这里一定有很多憋了很久的话要和我说。

    我爸还好,并不会直截了当地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但是我妈不行,她不高兴,坐在那里耷着脸。

    “这事儿明天再说好吗?别当着别人说。”我坐在客厅看着祝福的模模糊糊的脸也是很不高兴。

    我爸终于开口了:“哪有别人,祝福是你的表哥,都是自家人。”

    我变得更加气愤,话更是没有好话:“我知道你们不喜欢郑丛,你们只会喜欢事业上能对你们有帮助的人的女儿吧。”

    我妈不干了,嚷道:“你这是什么话?”

    我也毫不示弱:“我就喜欢郑丛,别人谁都不会喜欢。你们喜不喜欢是你们的事。”

    我妈说“我们不说她的家庭工作和背景,就说这女孩子的性格,大过年的来家里,一句吉祥话都不会说,只会闷头吃饭,一点礼数都不懂。大晚上的不回家也就算了,你摔倒了她都听不见,这样的女孩子你们在一起,她能照顾你吗?”

    “怎么?”祝福又搭茬:“怎么?思成又摔了?摔到哪里了?怎么样啊?”

    我皱着眉头起身,再也受不了,对我妈说:“你一直让我找女朋友,我找了,你又不满意,我也没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开始有的写了,说明什么呢【坏笑】

    第62章 离家出走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在我这里这么宝贝的一个人,在我爸妈面前为什么那么不受欢迎。

    我回到房间里找出到自己家里的钥匙,然后用脚把它夹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检查了一下另一边的口袋里有零钱,便将羽绒服披在身上,从自己房间的小门离开了。

    很少独自出门,好在没有下雪,否则走不了几步就会被滑倒,也好在没有刮大风,否则披在身上的羽绒服早就被吹掉了。

    别墅区里不好打车,我就拖着假肢一路走出别墅区,大概花了二十分钟,在筋疲力竭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出租车,连续两辆从我的眼前呼啸而过,我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我要怎么打车?

    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开走,我不知道怎么能让司机知道我要打车,有那么一瞬间特别绝望,其实我总是在刻意回避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身边没有人,自己一个人到底能不能生活?

    我已经习惯了助理在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不敢离开他们,因为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必然是否定的,所以不给自己去检验这个问题的机会,可是今天,就这么一小会儿的独处,就发现了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和寸步难行。

    冷空气一波波地从我敞开衣服的缝隙里钻进胸口,一件睡衣无法抵挡北京冬季的严寒,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走下去,很可能下一脚就直接摔倒,无奈之下喝出去,只能站在了马路的中间,我怕摔倒,却不怕死,摔倒了,无法独自起身,引起围观,那是被扒光般的难堪,而死,却是一种最为直接的从这副残破不全的身体中解脱的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辆车停在了我的面前,还是一辆出租。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车里探出头来,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了?”

    “我打车。”我也没有表情,声音中更是透着冰冷,我对自己失望透了,对这个世界也早已不存希望。

    原本以为见到我的样子,他会拒载,可是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上来吧。”

    我走到副驾驶跟前,弯下快要冻得僵直的腰,用嘴来开门,却因为冻了半天,全身包括嘴巴都不灵活,怎么也没有把门打开。等我转过身时,司机已经下车绕到了我的身边,轻轻地给我打开门,我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充满了感激,他却不和我对视,假装没有看见,直接走回了驾驶室。

    一路上很是沉默,他不开口,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在他开得摇摇晃晃时使劲用左脚稳住身体。在车里待了一会,身体终于暖和了起来,胸前没有羽绒服遮挡的地方却没办法像其他地方一样恢复得迅速。

    到了家门口,司机依旧不说话,帮我打开了车门,见我下车吃力,也不出手相扶,只是站在旁边看着,静静等待我把僵硬的右腿挪出来。

    一下车,发现气温比来的时候还要低了,司机等我站好后,低头帮我拉起了羽绒服的拉链,他低着头对齐拉锁的两头,我也低着头,看着他常年握方向盘的手为我所做的一切。

    “谢谢。”我说得难受,有感激,又有委屈。

    见司机并不说话,便道:“钱在我的口袋里,麻烦您自己拿一下。”

    司机摆摆手,转过身就要走,被我叫住:“师傅,钱是一定要给您的,大过年的拉活儿,您也不容易。”

    他回过头,终于开了口:“你更不容易。”

    “我虽然没手,但是还不差这几个钱,您拿去吧,如果您真的觉得我不容易的话,麻烦您帮我把兜里的钥匙拿出来。”

    男人终于走回来,把手放进了我的口袋找出钥匙,见我一根竹竿似的样子,问:“放在哪里?”

    我无奈的沉默下来,低头用嘴咬住。

    男人果然很惊讶,不放心地问:“放嘴里?这样行吗?”

    嘴里有东西没法说话,我只能点头,冲他微微一笑,便步履蹒跚地走掉了,他不想要钱就算了,我这副样子,应该去习惯接受别人的同情。

    钥匙含在嘴里其实是非常方便的,我可以直接用它按电梯,就不用再去求别人了,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差点让我得意忘形起来,可是到了家门口就傻了眼,

    我弯着腰好不容易将钥匙插【进去了,可无论如何都拧不动。从来没有自己用钥匙开过锁,这是第一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