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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去查了,那个联合矿业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们做资本市场的人消息特别灵通,这又是个美国上市的公司。” 徐知着没办法,为了别辜负蓝田这番cao劳,只能硬着头皮一点点看下去。 蓝田又干了一会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啊”的一声,把手伸过来。徐知着诧异地抬头,正迎上蓝田焦虑的视线:“你别误会。” “我误会?”徐知着茫然。 “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担心你被人骗……”蓝田蓦然又觉得说错了,尴尬的变色,小声斥道:我靠! 徐知着不觉莞尔:“怎么会?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蓝田挑起眉毛,徐知着见他还有疑虑,低下头,学着那天蓝田在餐厅的样子,轻轻吻了吻蓝田的手背:“放心,殿下!” ☆、59 蓝田愣了好几秒,最后迟迟疑疑地把手收回来。徐知着把手头的几页看完,发现蓝田还在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不觉有些诧异:“怎么?” “你也学得太快了。”蓝田的眼神与表情都颇复杂。 徐知着忍不住笑:“那我不学了。” “不,学还是要学的,但只能对我用。”蓝田笑眯眯的。 徐知着时常会迷惑,搞不清楚蓝田究竟是怎么想的,那是一个说话办事都自成体系的人,你很难用常理去猜度他,要判断他的想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记得他曾经怎么说过。 徐知着一度认定蓝田既然秉承那样的恋爱观念,就该是个比较花心滥交的人,但事实上他既不花心,也不滥交,就连找炮友都最好能固定,而且频率并不高。那么骄傲,爱和性分开,理性分明,这样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但也不是,自从确定关系到现在,这个不许那个不让,无头飞醋吃了一把。闲着没事儿就喜欢把他从头打扮到脚,连袜子和鞋都要配套,似乎对他的外表非常有执念;可有一次车坏在半道,自己拿了工具爬下去修,蹭得满脸机油,蓝田非但不介意,反而还笑得很开心。 可是……徐知着有些犹豫,他想起蓝田说的:只要“你不愿意,就不做”,“你要是永远不愿意,就永远不做”。他忽然想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如是真的要怎么实践,难道还是像原来那样? 对,蓝田似乎也说过,“他对伴侣很忠诚”,可是,究竟在他心里,忠诚是个什么概念? “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不专心学习,一直偷看帅哥?”蓝田低着头,嘴角带笑,把一杯茶递到徐知着手里。 “你说过,有问题就说出来。”徐知着心中一动。 蓝田坐直身体,看着他笑了一会儿,吐出一个字:“说!” “你说,如果我一直不愿意,就一直不做,是真的吗?” 这话题跳越太大,蓝田显得十分惊讶,过了好一会儿,慢慢敛尽脸上的笑意,专注地盯着徐知着的眼睛,说道:“是。” “那,这样的话,你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徐知着没有回避蓝田的视线。 蓝田想了想,问道:“你允许吗?” 徐知着万万没料到居然会是这么个答案,登时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试探性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允许,你就继续;如果我不允许,你也可以不?” “理论上,是这样。”蓝田对答如流,已经彻底恢复了他的平静。 徐知着愣了一会儿,渐渐感觉到有股闷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烦躁得要命。 蓝田伸手握住他的,柔声道:“别激动,我们只是讨论问题,寻找解决的方案,一切都可以商量。” “这种事也能商量?”徐知着感觉匪夷所思。 “你有你的底线,我有我的,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所以才要去找平衡,找到两个人都可以接受的解决方案。如果你觉得这事没得商量,那就不商量,我听你的。你如果一直都不愿意,那就不做,你不喜欢我和别人上床,那就不上。总之,就像以前那样,所有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不做,只要你别离开我身边。”蓝田说得很慢,然而从容。 徐知着被这一席话打得彻底泄气,刚刚想发什么火都忘了,陡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徐知着哑了半天,才问道:“那我需要做什么?” “不要背叛我,别骗我,别耍我。如果拿不定主意这件事是不是会伤害我,那就先跟我商量,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生你的气。”蓝田说得层层分明,显然不是临时想出来的。 “就这样?” 蓝田笑了:“你觉得这很容易?不,这其实一点儿也不容易。当然,我所有对你的要求,我都会首先做到的。” 徐知着感觉脑子又乱了,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想要跟蓝田争论点什么,最后都这样,稀里糊涂地就跟着人走了,还觉得他倍儿有理,回头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又永远找不到错。 “那你说的忠诚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徐知着晕了。 蓝田看着他笑:“就是我们一般理解的那么回事。” “那怎么还能商量?” 蓝田垂眸,睫毛掩去了一半眼神:“我以为你想商量。就像以前那样,用一些你不在乎的,换一些你做不到的,为自己找到平衡。” 徐知着一时屏息,心脏砰砰直跳,咬着牙说道:“我以后不会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叫忠诚?忠诚有两种,一是不能,二是不想。所以能不能由你决定,而想不想是我的事儿,你给我这个权利,我收着,也不是一定会去做。至少现在,我不想。”蓝田提壶倒水,又等了几秒,滤出两杯清茶,分出一杯来推到徐知着面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我让你能了,你也让我能吗?”徐知着困惑地。 “你这个人跟我不一样,如果你愿意和别人睡觉,那也离分手不远了。”蓝田冷静地指出这个事实。 徐知着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想了半天,顶着一口气说道:“你不能,我受不了。” 蓝田眸中一闪,笑了,微微欠了欠身,说道:“好!” 徐知着再度愕然,怎么吵了半天,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声好? “你说好就好,我凭什么相信你?”徐知着抓狂了。 “就凭,你在我身边大半年,我都忍住了。”蓝田慢慢起身,越过鸡翅木的矮桌,居高临下地俯身过来:“我没有诱惑你,也没有逼迫你。我知道你怕什么,知道你在等什么,知道你随时都可能走,也知道你看重我。我还知道,如果我装可怜,你一定会心软……但我什么都没做。” 徐知着仰起脸看着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