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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见惯了逐浪山不靠谱的行径,也茫然了。 徐知着从来都不是那种一觉睡醒时能毫无防备的睁开眼睛的人,后天的训练更是强化了这一点。所以当知觉一点点回拢时,徐知着一直克制的保持着呼吸,平心静气地放出五感,去感知这个周遭的一切。 空气里有山野的味道,水汽浓重,应该是湖边;耳边没有虫鸣,却有呼呼的风声,远处传来飞鸟在林中扑翅的声响,所以应该是白天。 窗开着!? 徐知着心中一喜。 他试着翻了个身,发现身体很重,但并没有绳索之类的束缚,似乎只是残留的药力在控制他的发力。他便没有再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药力消褪。 四下都很安静,过了好一会儿,徐知着才听到一声轻响,一点点木片烧焦的干香味弥散开来,随即送来了烟草浓厚的香气。 这屋里有人!! 徐知着心底又是一沉。 地板开始微微晃动起来,徐知着感觉自己好像正睡在地上,每一个脚步都响在耳边,无比清晰的传递过来,让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出对方的位置。 一点热息带着烟味被吹到自己鼻端:“你是在等我吻你吗?” 徐知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寄希望于自己对麻醉品高度耐受的身体能让对方做出错误判断,没想到…… 徐知着缓慢的睁开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被吵醒似的,视野中的一切都不让他惊讶,一个不大的房间,宽阔的落地窗,窗外是布满密林的山谷,远方有一片湖水,正粼粼泛着波光。 徐知着视线上挑,望进逐浪山眼底,浅色的瞳孔有时会让人感觉没有焦点,近而有种无情的错觉。不过,逐浪山此刻背着光,瞳仁中暗灰的成份变得饱满起来,却越发显得邪恶。 逐浪山悠闲地坐在床边的草垫上,抽着烟,嘴角还带着轻松愉快的笑意。 “为什么?”徐知着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怎样的僵持与对峙自己都占不到上峰,索性直接开口,而且他是真心困惑。 “为什么什么?” “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过结还没有深到这个地步。” “唔。”逐浪山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问道:“如果我离婚的话,你会娶我吗?”逐浪山的中文带有浓厚的口音,把那个娶字咬得格外清楚。 ????? 即使在这样剑拔弩张地危机时刻,徐知着仍然被这句话震惊到愕然,一脸崩溃地反问:“啊?” 逐浪山挑了挑眉:“如果我放了你,你会像你原来承诺的那样帮我吗?” 徐知着渐渐有了一些了悟。 “你说你只是想找个无聊的男人帮你守着家,你说你不喜欢上床,你说我们应该换一种方式在一起,你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说你会帮我!”逐浪山弹去雪茄头上的灰烬,气定神闲地抽了一口:“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吗?我最伤心的不是你骗我,而是我居然相信了你。” “逐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徐知着脑子里急转,语气越发谦卑柔和。 逐浪山忽然一笑,凑近一点俯视徐知着:“我们之间会有什么误会?” 徐知着凝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翻脸骂道:“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明知道是我的场子你也去砸?你办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呢?” “宝贝儿,如果不是你的场子,我都不用安排那么多人手。我给了你漂漂亮亮去失败的余地。当然,OK,你有本事,你要扬名,你跟我说一声,我趴下来让你踩。”逐浪山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狠毒的笑容:“但你不应该查我。宝贝儿,我们之间没有误会。” 正也不行,反也不行,徐知着几乎有些绝望:“所以呢?你就为了这个要杀我?” “是不至于。只是,可以预见的,你会越来越不好对付,你我之间的仇会越结越深,所以我不如趁现在就动手,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妹! 徐知着在心里暗骂,估计他现在猛扑上去劫持逐浪山逃生的可能性。 逐浪山低眉看了他一眼,从床边站起,戏谑地笑道:“要玩儿玩儿吗?” 徐知着用力握拳,发现连手指都不能完全握紧。 “看来是不行了。”逐浪山遗憾地耸了耸肩,转过身去贴在门边,微光扫过虹膜,铁门应声而开。 75、 逐浪山出门看到甘约正等得着急,便抬手揽到对方的脖子上:“有什么情况?” “警察过来问了问。” “你怎么说的?” “我说人早就走了,把门口的监控交给他们带走了。” 逐浪山挑了挑眉,笑道:“行,就这样。另外,帮我给茂赛塞笔钱,就说他是我最喜欢的,一手捧出来,老子爱他爱得很。” 他转身往楼上走,甘约紧追了一步跟在他身后,有些迟疑的说道:“我总觉得……” “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逐浪山一步步上楼,一句句说出理由,声音平缓而镇定,完全不像一个轻挑的疯子。 “他软硬不吃,不好收买。” “吴丹莫很赏识他。” “有他在,TSH太厉害,以后做什么事都会不方便。” “他以后会更不好动。” “既然早晚要坏事,不如趁现在,他还没什么根基。” …… 还没走到楼顶,甘约已然被说服,反而急匆匆地问道:“那不如……” “再等等。”逐浪山打断他。 “为什么。” “有点舍不得。”逐浪山笑道:“让我再玩会儿。” 甘约叹气,但自己老板的脾气自己知道,解释到这一步,就是心里已经有谱,外人难以动摇了。 “关照一下泽英,把人看好。”逐浪山提醒道。 “都下了这么重的药了,我看他连跑都跑不起来。”甘约不以为然。 “难说哦!”逐浪山露出玩味的笑容,简直有点要看好戏的意思。 甘约一脸的头大,连声应诺道:“我这就跟他去说。” 逐浪山兴致勃勃地看着甘约走远,伸手推开门,门后是一个宽敞的书房,迎面一大片落地窗,窗前摆了一张巨大的柚木书桌。一个干净纤瘦的少年正在书架边卖力的整理书目,看到逐浪山进门时微微红了脸。 逐浪山仰身坐到小羊皮精制的转椅上,曲指敲了敲桌面,然后指向自己两腿之间,男孩儿乖顺地钻进书桌底下…… 逐浪山悠长的叹了口气,视线飘向窗外。最近他特别喜欢这种没骨头的少年,柔弱无知好哄,只要花一点小钱,连宠带吓的,就能哄得十分顺服。 舒服! 逐浪山一手按住男孩儿的后脑,掌心搓揉着柔软的发丝,挺身一下一下往深处顶。少年发出呜咽难耐的鼻音,却不敢挣扎,双手虚握着拳头,抓住了逐浪山的袖子。 逐浪山动了一会,把人放开,竟一脸怜惜地问道:“累了?” 男孩儿红着眼圈点头,一双眼睛像猫一样圆亮,睫毛浓密卷曲。缅甸西部人种混杂,不再是纯粹的黄种人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