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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该去的地方,你管不着。不要再来接我了!” 方澄怒吼一声,拉着单蕊疾奔而去。严廷晔失去了接送的机会,离方澄更加遥远。彼此一天里也见不着几面。 三月份,学校安排高考体检,单蕊也跟着他们一起去。 那天早上,天很冷。单蕊空着肚子去体检,很多的人排在一个卫生所的大院里,等着老师叫到号进去。她歪在走廊上,因为低血糖有些支撑不住,靠着熬时间。方澄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她一脸惨白,衰弱的模样心疼极了。他急问:“怎么了?” 单蕊还有些肚子疼,看到他来了一口气松了就往下滑:“没吃早饭。” 方澄连忙捞住她:“等一会,我去帮你买。” “哎,还没查血呢。” “什么时候轮到你啊?” “还早呢。” 单蕊歪在他怀里,心里放心多了。靠着的胸膛很热,搂着她的怀抱很温暖,方澄像护犊子似的把她圈在怀里,没一会又去买了豆浆包子,要她抱在怀里暖手。 两人就在廊下,成就了一方甜蜜的小天地,一起聊着天说着话打发时间。因为两人都没什么朋友,在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愈发紧密,相依为命一般。方澄说:“待会你进去,我帮你拿着东西,检查完你就可以吃了。” “会不会凉了呀。” “怎么会,我帮你暖着。”说着他便把包子塞到自己衣服里,guntang的包子皮贴rou烫得他哎哟一声,单蕊慌忙给他拿出来。 “你怎么回事啊,别胡闹了!” “嘿,我看你在不在乎我。”方澄俏皮地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烫,不信你试试,还可以当暖宝宝呢。” 单蕊笑了一声,感觉这时光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两人正甜蜜着,忽然一群高三年级的人下来,正挡了他们的去路。这是一群体育班的男生,高高大大、流里流气的,十足的不良少年。方澄甚至认识他们之中的几个,也算是以前的老友了。几个男生一见了方澄,惊讶道:“哟,严鸣!” “孙哥,严鸣在这呢!” “哎哟,哪个严鸣?不会以前跟我们混的那个小混球吧。” “cao,见到他就想吐。上回还把我们弄警察局去了呢。” “孙哥,别让他走!” 孙诚,程思艾的表哥,因上次事件被拘留,被学校停学一年,几经辗转才又重回学校。他看上去比之前成熟了不少,透着饱经沧桑的味道,从男生群里走了出来。 “严鸣,好久不见啊。”孙诚道。 他又看了看方澄身后的女生。 “哟,从良了啊?” 方澄冷着脸:“没死在里面吗?” “没办法,命硬嘛。”孙诚痞笑道。 单蕊拉了拉方澄的衣角:“老师叫到我了,我们走吧。” 孙诚一步过去拦住她:“你女朋友?” 方澄道:“让开。” 孙诚笑道:“你这不够哥们啊,我们还没叙叙旧呢。”他的手猥琐地落在单蕊的肩膀上:“学妹,你识人不清啊。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是什么人,就敢和他谈恋爱?” 单蕊回头看向方澄:“不管他以前怎么样,现在他和我在一起。我们要去体检了,请你让开。” “好啊,让他扒下裤子来给你看看。看看他下面被我们cao松的——” 孙诚一句话没说完,已经被方澄一拳打到地上。 场面霎时变得混乱起来,方澄与孙诚厮打在了一起,周围鸡飞狗跳、惊叫一片。单蕊拉都拉不住,那些混混们也一轰而上,一起帮忙揍方澄。只听着拳脚交加的皮rou声,痛得人牙齿发酸,孙诚一边狠狠踹他一边狼叫:“别怪哥心狠啊!这都是你狼心狗肺反咬一口的代价,那天不是说好了玩玩嘛,你玩不起别来啊!” “想把我弄死?没那么容易,你愿意的嘛,你愿意趴下来掰开屁股被我`cao。那滋味,别提多销魂了。” “你尝过了吧,你呢,你也尝过吧?想要玩,我们玩死你。” 他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单蕊哭叫着扑到方澄身上,而方澄已经倒在血泊里不知人事了。 第二十八章 分手 严廷晔接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外市出差,听到班主任在那边说严鸣打架了,便风驰电掣往家赶。赶到学校,一颗心也被绞碎了。 严廷晔跌跌撞撞往楼上爬,在进教室之前险些跌了一脚。他只听到老师说“打架”、“受伤流血”,真实情况如何却一概不知。等他跑到教室,看到头上缠着绷带,满身是血的方澄时,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一步迈过去,扯住孩子的手,声音都在发颤:“澄澄,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方澄低头望着他那可怜的父亲,头上缝了三针,一皱眉便呲牙咧嘴地痛。他咬牙忍着,没做声。 单蕊像只吓怕了的鹌鹑颤颤巍巍缩在墙角。而他的仇敌们,那群也没讨了好果子吃的混混们,也一个个臊眉耷眼杵在墙角挨训。孙诚脸上挂了彩,颇不服气地站在那。当然,如果不是老师们拦着,他还会让他更加好看。 班主任一脸严肃,环视这群惹祸的不良少年,对严廷晔道:“严爸爸,严鸣的伤没多大事,我们已经帮他处理好了——” 严廷晔立时松了一口气,心疼地问孩子:“还痛不痛?” 那温柔的声音仿佛哄三岁小孩,在大庭广众之下显得颇为尴尬。 方澄冷着脸没说话。 班主任道:“但是,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想向您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 严廷晔从进门起眼睛里就只有方澄一人,目光都没从他身上移开。他反复擦着衣衫上的血迹,上面沾了好多血,要赶紧换下来才行。 “严鸣早恋的事,您知道他在谈恋爱吗?” 班主任刻意强调了恋爱两个字,对一旁的方澄单蕊两人谴责地望了一眼。 “早恋?” 严廷晔一愣,犹如一记响亮的耳朵扇在脸上,半张脸都肿了。他停了下来,犹疑地看向孩子。 方澄眼光都没落在他身上。他一身落拓校服,又脏又破,衬衫扎在腰里一半掉出来一半,头上的伤不仅没有损耗他的英姿,反而增添了几分孤勇。浑如一个英雄一般,理不直而气壮:“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处罚我好了。” 班主任看都没看他,忽然点名墙角的女孩:“单蕊,你年级前十的名次还要不要了?你家里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力让你再考一次?难道要我把你家长也请来吗?” 单蕊打了个哆嗦,从心底骤然升起一股彻骨寒意。 她嗫嚅着说不出话,从没有如此醍醐灌顶、彻底清醒过。 方澄一把抓住她的手,横挡在她身前:“我说了,都是我的错,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