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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带的。”萧彦何笑着把包装纸撕开,这才递到麦都唇边,“怕你什么时候不开心了,拿来哄你刚刚好。” 麦都一口把巧克力吃进嘴里,带着些微苦味的甜在嘴里蔓延开来,一下就把他的心情点亮了,眼睛都眯成一条弯弯的线,“好吃。” 看他这样萧彦何也暗暗松了口气,算起来这招也是麦mama教他的,连牌子都告诉他了,说是麦都不开心的时候一颗就能哄好了,如果不行,那就两颗。 之后萧彦何都会带几颗在身上备用,就是为了防止今天这种情况的。 化妆师看了全程,也忍不住笑起来,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把工作收尾了。 对于麦都喜甜这事,剧组的人或多或少都是知道的,有时候嘴馋了,也知道要去跟他要糖吃。 对此麦都倒是非常乐意,分享甜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尤其是他还因为这个交了不少朋友,他就更开心。 也有人问过麦都怕不怕蛀牙,麦都当时笑嘻嘻说不怕,还给对方看了自己一口大白牙。 结果没两天就中招。 那天晚上没戏,麦都软磨硬泡让萧彦何给他买了两个小蛋糕,晚饭只吃了一点点意思,然后就端着蛋糕在客厅便刷剧边吃,愣是一个人全吃完了,结果到半夜的时候牙忽然开始隐隐作痛。 萧彦何按着习惯的时间睡下,睡到一半忽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这才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站在床边,有点疑惑:“嘟嘟?怎么过来了?” “彦何……”麦都的声音泛着酸涩,听上去像要哭了似的。 萧彦何一听就清醒了,从床上弹起来,按亮床头的小灯,问道:“怎么了?” 麦都在萧彦何床边坐下,伸手去拉他的睡衣,声音里是难受得不行生出来的委屈和撒娇:“我牙疼。” 萧彦何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松了口气,有点无奈:“让你晚上吃那么多蛋糕。” “我刷牙了的……”麦都捂着脸小声道,“疼。” “我看看。”萧彦何叹了口气,从床头柜里翻了一只手电筒出来,“张嘴,啊——” 麦都乖巧地张开嘴。 萧彦何简单检查了一下,没检查出什么毛病,蹙起眉来,说:“还是让医生看看吧。” “啊?”麦都一听脸“刷”的就白了,“看医生?一定要去吗?我不要拔牙……” 萧彦何闻言有点哭笑不得,他只是随便看看,既然看不出什么,保险起见他提出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但也不敢跟麦都打包票肯定不拔牙,只好安慰道:“先去看看,也不一定就要拔牙的。” “我不要!”麦都一听就要跑,被萧彦何一把拉住了,立刻挣扎起来,“我不去看医生!我不疼了!你放开我要回去睡觉!” “嘟嘟!”萧彦何压了声音,带出点严肃味道,“身体不舒服就要去看医生。” “我没有。”麦都委屈得不行,“不疼了,真的。” “是吗?”萧彦何挑眉,把麦都拉近了一点,伸手过去一戳,直接在他刚刚捂住的半边脸上戳了个浅浅的坑。 麦都立刻“嘶”一声躲开了,眼睛瞪圆了,眼泪都开始打转了:“你过分!” “好,我过分。”萧彦何叹了口气,起身去开衣柜,“你乖,回去换衣服,我们去看医生。” “可是……” “没有可是。”萧彦何难得对麦都态度这么强硬,看他越发地委屈,又叹了口气,“明天还要工作,要是影响了怎么办?” “那好吧……我真的不拔牙的啊……”麦都又嘟囔了一声,这才回房去换衣服。 这会有点晚了,萧彦何没带麦都去医院,而是去了附近一家口腔诊所,老板跟他认识,他一通电话直接把人从床上挖起来了。 麦都小时候也蛀过牙,去过一次医院后,拔牙的恐惧就深深埋在了他幼小的心灵之中,不然他也不会对刷牙这件事那么上心了。 然而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看见医生,麦都第一反应就是缩到萧彦何身后,委屈巴巴地拉他的衣服,小声道:“我们不看了,回家了嘛……” “没事的。”萧彦何听他的声音,忍不住叹息,语气也软了很多,“我跟你保证,能不拔就不拔好不好?我们先看看。” 麦都这才答应下来,乖乖按着医生说的话做。 躺在牙科椅上,麦都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rou,任人宰割,一股悲凉的感觉油然而生,甚至想念上几首诗。 看麦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萧彦何在旁边憋得都快内伤了,但笑出声估计又要把小羊惹怒了,只好自己忍着。 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萧彦何立刻走过去,小声问他怎么样了。 他只是刚睡醒不太想废力气说话,医生看他这样误以为是不能让麦都知道,便拉着他走远一点,小声跟他说了一下情况:“没什么,就上火,牙龈发炎而已。” “上火?”萧彦何有点惊讶,“可他最近没吃什么上火的东西啊。” “那……”医生想了想,“甜的呢?” “有,他经常吃。”萧彦何道,“不是说只是发炎,难道还蛀牙了?” “不是。”医生笑道,“甜食吃太多也是会引起上火的,平时还是要注意一点。” “那他……” “没什么事,我开点消炎药就好。”医生道,“平时饮食要多注意点。” 医生说完就走开了,麦都见状立刻坐了起来,特别紧张地凑到萧彦何身边,毕竟特地躲开他,肯定是很严重了,电视里的医生也是这么演的。他巴巴地看着萧彦何,问道:“医生怎么说?是不是要拔牙?” “不拔。”萧彦何说着摸了摸麦都的头,看他害怕的样子心里都快软成水了,犹豫好一会,才继续说道,“但是要控制饮食,接下来,你要禁糖。” ☆、第 20 章 听到“禁糖”两个字从萧彦何嘴里吐出来,麦都觉得自己天都要塌了。 回去的路上麦都怕打扰萧彦何开车,只好生无可恋地靠在玻璃上,细弱地哼哼,叫他的名字,像一只频死的小动物发出最后的悲鸣。 萧彦何在旁边听得哭笑不得,但没答腔,回到家后把车停好,才说道:“一会睡觉前先把药吃了,这几天不准吃糖了,以后也要控制。” “不要嘛……”麦都语气里全是不愿,连脸上都写满了拒绝,“我少吃一点就好了,不要禁嘛。” “要的。”萧彦何说着下了车,绕过去帮麦都开门,一拉,靠在门上的人就软绵绵歪了出来,被安全带缠着挂在了那,他见状在麦都脸上捏了一下,“下来了。” “不要!”麦都嘟起嘴,气得脸颊鼓鼓的,“你不给我吃糖我就不下去。” “你还要在这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