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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担心,自家小姐这个脾性, 以后可怎么嫁人? 偏生缘分注定, 就是有人吃这一口, 两个人你追我赶,别别扭扭几年, 总算定了亲,可惜还是没有一个好结局, 最终天人永隔,小姐也自此沉默,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冷漠,话不多,也不爱笑了,好像失去了活着的兴趣,她们这些丫鬟都不知道怎么哄,心疼的不行。 这次京城总算是来对了,先是有那位停公子,小姐一看到他就心情好的不行,往日活泼劲儿慢慢回来了,再是那一位……好像没死,小姐不但活泼,连匪气都回来了。 红绸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一边庆幸,恨不得给诸天神佛挨个烧炷香,给停公子立个长生牌位,感谢他们让小姐得此机缘,一边又觉得,虽然小姐不是小姑娘了,可这么匪气,也有点…… 她想了又想,还是劝了劝:“小姐,咱们还是别这样说话了,不优雅。” 叶芃贞喝干了盏茶,翻了个白眼:“优雅有个屁用,有银子挣,还是能骗回男人来?” 红绸:…… 算了,您是女财神,想怎样就怎样吧。 她招招手,让下头把汤端上来。 叶芃贞一看到汤,眼睛就亮了:“是不是停停送过来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红绸给他把汤放好,再放上精巧玉勺,“停公子应是打听过小姐身体情况,这汤除了补气血,还有凝神安睡,开胃消食的作用,说离开京城前就觉得您瘦了,吃了这汤,您能睡的好,吃的香,饭吃的好了,身子也会好……” 叶芃贞喝了一口汤,不由感叹:“果然还是他惦记我,要什么男人,老娘有这个弟弟就够了!” 自己说完,又噗的一声笑出了声:“什么弟弟,都差辈了……” 红绸没听懂:“什么差辈?” 叶芃贞眯眼点了点她鼻子:“小红绸啊,你还小,不懂,去到门外看看,那狗男人跟过来没有?” 红绸果然立刻出去,不过片刻,就提着裙角回来了,低声回道:“庭大人到门口了,婢子让人给他开了门……” “行!”叶芃贞眼睛一转,眸底一片狡黠,“给我拿本账本过来。” “这汤……您不喝了么?” 红绸是个聪明的丫鬟,可在信息量不够的情况下,也把不准主子的脉,尤其……姑爷已经不在那么多年,她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停公子送来的汤,小姐一向最喜欢,每回都喝的很珍惜,这才刚喝了一口,就不喝了? 叶芃贞瞪她:“你家小姐一边看账本一边喝不行么?” 红绸:…… 行。 只要您开心,干什么都行。 她行动非常迅速的拿到一个账本,并在庭晔进门前,放到了叶芃贞面前。 叶芃贞赶紧翻开,装模作样的摆好姿势,静待来人。 庭晔:“谢谢你,帮了顾停。” 嘴里说着谢谢,眼睛却在看桌上的汤。 叶芃贞眼梢微翘,心说就知道这个能勾住你! “庭大人……很喜欢这个味道?” 她笑眯眯的样子好像在说,你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喝一口。 庭晔最熟悉这个眼神,不用想都知道,这小狐狸是故意的。 他没回答,只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叶夫人慷慨,我辈当感激。” 叶芃贞知道他在说什么,孟桢在路上出事,别人不知道,她肯定从来信里听说了,用了那赤草,顾停还专门同她解释来着,其实根本就不必,她给了顾停,东西就是顾停的,给谁用都是他的权利,她那所谓送给王府的建议,也只是建议而已。 “哦,这个弟弟我很喜欢,想帮就帮了,”叶芃贞慢条斯理,上上下下把庭晔打量了一遍,“倒是不知——庭大人是他什么人,竟然替他来谢?” 庭晔沉默片刻:“萍水相逢皆是缘,我只是同他投缘而已。” 萍水相逢,投缘而已,呵呵,憋不死你!早晚憋成千年的绿王八! 叶芃贞一边腹诽,一边慢慢用玉勺搅着汤:“哎呀,这汤有点多呢……” 她没再理庭晔,喝一口汤,看一眼账本,再喝一口,再看账本,账本当然很久没看完,汤……自然也没下去多少,仍然香味勾鼻,馋人的紧。 庭晔:“凉了。” 叶芃贞故作不知:“什么?” 庭晔面无表情地指着她面前的碗:“汤,要凉了。” 叶芃贞全然不在意:“哦,这个呀,没什么,凉了再热呗。” 庭晔:“药膳回锅,味道功效都会有折损。” 叶芃贞哦了一声:“看不出来啊,庭大人对药膳这般有研究。” 庭晔低眉:“不算,只是嘴挑。” “大人跟我的死鬼丈夫还真的很像呢,别的吃食不感兴趣,独独这药膳,莫名其妙的执着,不管我怎么做,都能被挑出一堆毛病……”叶芃贞晃了晃手中玉勺,“大人真的不来一碗?” 庭晔视线滑过汤碗:“不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叶芃贞说完就捧起碗,小玉勺甩到一边,当着庭晔的面,直接把一小锅汤干掉了。 锅子并不大,是很小巧的那种砂锅,顾停做药膳膏时把准了份量,知道叶芃贞饭量不大,这小锅还不如平时樊大川吃饭的海碗大,因为她的碗更小嘛,才看起来像好几碗的样子。 叶芃贞十分满足,还打了个饱嗝,笑眯眯:“要说这东西还真是停停做的好,我就没这份本事,怎么做我那死鬼丈夫都嫌弃,为了不吃这一口,连死都愿意呢。” 庭晔:“夫人自忙,告辞。” 来的突然,走的也干脆。 红绸愁的直叹气:“小姐怎么又把人气走了?也不好好说说话。” 她虽不知小姐怎么把人给招过来的,但肯定是费了些力气心思的,这么简单的就把人放走…… “让他走!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为什么不能气?气吐血才好,气死了拉倒,省的白瞎了那些没有主人的坟,”叶芃贞将小玉勺放进空锅里,微笑,“要是我男人,当然该怎么疼怎么疼,有些人啊,就是不懂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