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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周北南半晌不语,曲驰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忍不住惶急起来:“北南,至少行之回来了呀。” 听到“行之”二字,周北南眼里凝固的悲伤才被一点泛起的活气冲淡:“他?算了吧,他在我能少活十年。” 曲驰咧开了嘴:“你不会。你可想他了。” 周北南:“我他妈什么时候……” 曲驰:“我听你在梦里哭着叫他的名字,求他别死。” 周北南:“……” 曲驰:“阿望练刀的时候你说过,若是行之在便能多教她两手了。” 周北南:“……” 曲驰:“你还……” “我cao!!”周北南脸红得发烫,上脚追着曲驰踹,“曲驰,你要是敢跟他说我弄死你!” 曲驰笑着跟他追闹了一会儿,直到没了力气,两人又回到原地,收拾乱成一团的柴火。 曲驰一边把柴火捆起,一边眉开眼笑,笑得周北南浑身起鸡皮疙瘩:“笑什么啊。” “行之灵力恢复了。”曲驰开心道,“真好。” “这事儿?”周北南竟无多少意外之色,“其实……上次碰上南狸想将他带走,我就看出了点门道来。……他不是被废了根骨,只是被人把灵力封在了经脉之间,且加诸几番封印,才会这般状如常人。” 曲驰疑惑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告诉我们?” “嗨,好面子呗。”周北南理所当然道,“要是我,被一个小辈封了灵力,又关起来这么多年,我也不想旁人追问。所以从那之后我也没去过问他这回事。” 此次与巨人短兵相战,无人不血脉偾张,然而随之而来的疲惫亦如山呼海啸,一旦挨着床铺,便也就一个个酣然入睡了。 徐行之与孟重光负责值守第一班。 为避免火光引来巨人,用来取暖的火堆点在洞内,并用灵力阻隔了光芒散出,二人守于洞口,只觉背后热力袭人。 这灼人的热气蒸烤得人昏昏欲睡,为了保持意识清明,徐行之开始把玩“闲笔”,将三华聚于顶,任“闲笔”光华流转、千变万化。 徐行之正玩得尽兴时,孟重光打旁边默默蹭了来,环住他的胳膊,耍赖似的粘了上来,吻了吻他的唇角。 “干什么?” “师兄,今日看你与那巨人缠斗,我心可慌了,现在还跳得厉害。”孟重光把衣裳拉了开来,在蛮荒仿佛被桐油浸过的暗沉天色下,依然能感觉到那处的肌理柔顺光洁,“师兄,你摸一摸。” 徐行之乐了出来:“你怎么跟花楼里的姑娘似的。” 孟重光勃然变色,一脸委屈地:“……师兄逛过花楼?” 徐行之暗呼了一声糟:“五六次而已。” 而且也就是图个新鲜,听听琴曲,等到要办实事儿时,一是兴致实在缺缺,二是出于“父亲”的要求,他往往立即告辞,不敢滞留分毫。 只听到这个折半了的数字,孟重光就快哭出来了:“师兄……” 徐行之叹道:“……我手冷。” 孟重光半生气半哀怨地瞪着他。 徐行之无奈,只好放下“闲笔”,把冰冷的掌心探入孟重光敞开的领口,覆盖在他胸口位置不出数秒,徐行之掌心里护着的小东西一硬,脸就黑了下来:“你这他妈就能……” 他正欲抽手,突然听得孟重光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兄,别动,有虫子。” 只听到这两个字,徐行之冷汗脖子都僵了:“哪……哪里?” “师兄把眼睛闭上。”孟重光低声道,热气扑在徐行之脸颊上,让他当真有了有线状虫子在他面颊上缓缓爬动的错觉。 直到丝丝缕缕的东西攀上他的腰际,徐行之才霍然睁开眼睛:“孟!……唔~” 孟重光握住了他,把他的话惊得噎回了喉咙中:“师兄,我想你了。” 徐行之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哪怕驱动灵力亦是挣扎不得,反倒越挣越紧。 ……就他妈不该相信这个老妖精。 徐行之咬牙:“这什么东西?” 孟重光答:“蜘蛛丝。” 徐行之顿时露出了被一百只蜘蛛爬上身体的恐惧之色。 孟重光见徐行之脸都白了,急忙诱哄着道歉:“不是不是,我逗师兄呢。放心,只要有我在,什么脏东西都近不了你的身。” 徐行之挣扎:“去你的!把这东西弄掉,我……” 他猛地噤了声。 一道温热的藤蔓顺着他的小腿爬了上来。 “这是……”徐行之领教过三回,哪儿还能弄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是你?在我梦里头……” “是我啊。”孟重光承认得痛快,反倒叫徐行之有了种提拳砸上棉花的错觉。 不仅如此,孟重光竟然还有脸委屈起来:“怎么了,师兄还希望是别人吗?” 徐行之被藤蔓缓缓从地上拉起,被强行摆出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正面对准了孟重光。 不等徐行之再说话,孟重光张口噙住了他的腰带,缓缓抽出,用双唇衔住衣襟,珍惜地把徐行之衣衫褪了下来。 随他几下撩拨,徐行之的身体已热了起来,嘘出的气流也一声声带着诡异的变调:“他们,他们在睡觉呢。再过一个多时辰便该换班……换个地方!堵在洞·口像什么样子!” “不管他们,我不管……”孟重光的嗓音里溢出欲死的欢意,扶住了徐行之大腿根部:“师兄,师兄……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恢复灵力有多高兴……” 徐行之被他细密的吻搅扰得全身发烧,睁大眼睛把一声声即将出口的呜咽吞入喉间:“万一有巨人出没……” 孟重光以一种细听起来有些古怪的笃定语气道:“他们不会来的。” 火光炙烤着他的后背,像是被太阳拥抱在怀。 有那么几个片刻,徐行之以为自己会被融化殆尽。 一个多时辰后,徐行之委顿在地的长袍素衫草青尽染。 他也被藤蔓轻轻放置在地上,如同安置一样易碎品一般小心翼翼。 虽说徐行之向来对颜面不甚关切,但也并不想赤身之时被人撞见,此处又半分遮拦都没有,只需一个起夜的人从洞内走出,便能瞧到徐行之光裸的后背。因此他只敢从齿缝中冒出细微的低吟,熬受了这一个时辰,硬是没唤出来一声。 孟重光也是一脸的不尽兴,退出后还抱着手脚发软的徐行之撒娇:“才这么短时间,我还没跟师兄玩够呢。” 徐行之牙齿咬得发酸,此刻正用舌头一下下舔着牙床:“我是够够的了。” 孟重光赖在地上,胳膊一伸:“师兄……疼,我走不得路了。” 徐行之:“……你哪儿疼啊。” 孟重光咬着唇,可怜巴巴的:“师兄总是夹……” 话未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