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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了好久,才让他将护甲解开。 这件上品法器密闭缝合,能根据不同人的身量变幻大小,穿在身上,如同覆上一层浅灰的薄膜,从脖子到脚踝都无缝包裹。 白君将月白衣衫放在一旁,伸手至乔笙颈旁一拉,护甲随着他的动作收缩,卷成一团。 他将手里的一团放下,再转眸时,猝不及防的被眼前的美景摄住,瞳孔一缩。 乔笙身体线条优美起伏,肤色瓷白如玉,腰腹间薄薄的一层肌rou随着优雅的人鱼线向下,性感的锁骨,笔直修长的双腿,他安静的躺着,被窗外的霞光映射,徇丽迷人得不真实。 身体骤然窜起的燥热,白君的睫毛颤了颤,一舔嘴唇,他突然低头,出手如闪电,一手拎起一人,似笑非笑道:“胆子挺大。” 水童张牙舞爪,虎视眈眈地瞪着眼睛,“你为什么脱仙长的衣服?” “我就知道,你是坏人……啊,我咬死你!” 白君一挑眉,嗤笑一声,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扔出去。 嘭的一声关上门,他几步走回床前,神色一敛,将帕子弄湿,小心翼翼的为乔笙擦拭全身。 他眉心微拢,这具身体线条、肌rou无不是恰到好处的完美无瑕,肌肤莹润而有光泽,好看得摄人心魂,但是—— 他小心的摸了摸那瓷白的肌肤,触手绵软而无弹性,轻轻的一碰就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子,整个人好似脆弱的瓷器,一碰就会碎。 只不过是华而不实。 ☆、第49章 白君皱眉,这体质差得未免过于不同寻常,恐怕连站立都不能,然而他虽然担忧,却毫无办法,他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也不知是何缘由。 他不敢再贸然出手,只用精神力将人托起来,再小心翼翼的擦拭。 …… 乔笙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他思维混沌,烧得无法思考,再加上他知道自己病得厉害,因此十分没有安全感,朦胧中,十多年来压抑的情绪一朝爆发,在这情绪极为低迷的时候,更加难受得不行。 他这十多年来,每一天无不是活得战战兢兢,虽然时常安慰自己无所谓,暗自潜伏,不去招惹其他,只是当这是在度假,一心一意的专注在学习技能中,便当做修身养性、陶冶情cao…… 实际上,他也自认为自己做得很好。一举一动无不是透着清雅风骨,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当真是姿容清绝,公子世无双。 仿若脱胎换骨。 然而出来之后,乔笙却莫名觉得恐慌,他变得一点也不像自己。以前的乔笙笑容温暖,生机勃勃,是街坊邻居最喜爱的那种孩子,可现在的乔笙性情冷淡,不喜欢笑,将一切看得太淡,便是连话也不喜多说,不相关的交谈完全不想搭理。 高热中,这种奇异的纠结越缠越深,他好似陷入一个怪诞。他将以前的自己一点一点擦去,将温暖的过去埋藏,就像有人拉扯着他的灵魂,硬生生的要挤进他的躯壳,叫他挪开位置,过去与未来相互激烈的较量。 不—— 心里的恐慌就像野草一样疯长,他抖着嘴唇,眼角不由的溢出泪水。 一滴,两滴,逐渐的蔓延至一大片,侵湿了枕头。 有一只冰凉的手替他擦去泪水,锲而不舍,轻柔而坚定的唤他的名字,“乔笙,莫怕,我在,我一直陪着你……” “乔笙,打篮球去不?”,几个活力无限的男生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就将他从被子里拽出来。 “阿笙,起床了。”,一只手轻柔的拍他的屁股。mama…… “小乔,专注,注意线条的圆润……”,爷爷。 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唤道:“乔笙,乔笙……” 然后似是无可奈何,声音低得温柔极了,“小乔,别睡了……” 这个被他记了十多年的名字这样唤出来,就像许久隐藏在心底的眷念破土而出,乔笙就像被定了神魂,凭着那股执念,挣扎着爬出泥沼。 他颤巍巍的睁开眼睛。 扭曲的光影中,一张憔悴,嘴唇泛白的脸出现在他上方,淡淡的笑了,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你醒了。” 乔笙恍惚了一阵,才回过神,感到身体颇为凉爽,就像是大汗淋漓的出了一场汗之后的清爽,白色光线有些强,他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 白君用手沾了些水露滴进他的唇缝,滋润他干裂的嘴唇。 乔笙这才开口,声音低哑,“阿白?” 白君顿了顿,他的胸腔饱胀,看他终于醒了,一时之间却说不出话,只是伸手握住他的手,淡淡的垂眼看人,眼睫颤了颤,却是如开始一般尊贵矜傲,或者说是表情更淡了。 散发木质清香的古屋,白得晃人的光线,反射出漂浮的灰尘,坚定坐在床头的人,室内一片安静。 乔笙微合手指,双手相触间感到有一些冰凉,这种冰凉由接触的手指传到心脏,就像呼唤他的名字一样,组成安定和自由的现实。 这和平的现状,反而将梦魇中的怪想冲击得破碎不堪,显得十分可笑。 眼角干涩,乔笙却是突然笑了,如同花朵吐露的芬芳,“不知道为了什么,明明是一场梦魇,却像是死而复生。” 就像是所有的纠结都随风散去,过去与现在的乔笙融合在了一起,一切都已明朗,晓风拂月,云起云舒,天地开阔。 白君看着他的笑,不由得眼神柔和下来。 —— 乔笙高热褪去,人已清醒,一时间笼罩在整座房子上的阴云散去,水童从门缝里悄悄的看,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舒了一口气。 白君端过一旁村长娘子精心熬制的粥,轻声道:“张口。” 乔笙一瞧他的脸色,虽有些不自在,还是顺从的张开口,一口一口的,就着他的手,将一碗粥吃得干干净净。 白君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柔声问,“还要吗?” 乔笙又瞥了他一眼,摇头。 白君将碗搁在一旁,摸了摸他的头,起步走出去,乔笙便看着他进进出出,将一些碗盏收走,又拿了一件衣裳进来,在一个宽大的浴盆里兑上温水。 他的动作僵硬,但看着顺序,也像是做了许多遍,乔笙看着,莫名的有些眼眶发热,也不在意他有些莫名其妙了。 白君向他走来,乔笙用手撑着支起身体,他这时低头,才尴尬的发现,他竟只是一张柔软的薄被裹住身体,里面□□。 看着男人伸过来的手,他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