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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眼一闭,心一横,俯身朝沉砚压去。 外国都还有亲吻脸颊的见面礼呢,他也碰一下沉砚的脸颊好了! 这回沉砚终于动了,在谢容看不见的时候,他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厌恶和冷淡,微微偏头,想避过谢容的亲吻。 然而他也没料到谢容本意并不是他的唇。 于是阴差阳错之下,两人的唇以错误的开端得到了一个微妙的结局…… 轻轻地碰到了一起。 一碰之下,两人都是一怔。 感受到和想象中不一样的触感,谢容受惊地睁眼,一下就撞进了沉砚沉黑的眸里。 那眼底没了笑意,没了温和,只如幽幽古井无波无澜,又像是见不了底、布满冰霜的深渊,要将他吸进去。 从此万劫不复。 谢容被这一眼望得心头发凉。 他呆滞了片刻,什么下马威的心思都没了,忙不迭就要起身,惴惴不安。 完了完了,好像闹大了。 然而谢容才刚刚直起一点身子,就觉腰间一紧,沉砚轻巧抬手,稳稳揽住了他的腰,那双沉黑的眸里倏而冰雪消融,泛起轻柔的笑意。 “陛下怎么不继续了?” 沉砚温柔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松茸带着他的婴儿车驾驶证雄心壮志地上了司机位。 三秒后。 松茸撕心裂肺:放——我——下——车——!!! (小声比比,沉妖妃这个黑心肝,松茸别被骗了嘛。) (大声比比,砚某人,你躲亲亲,你完了。) ☆、第17章 谢容被沉砚勾了一下腰,一个没跪稳,一屁股坐到了沉砚大腿上。 手下意识在沉砚小腹上撑了一下。 掌心下肌肤温热肌理分明,触感极佳。 谢容被烫到似的,忙不迭缩回手,想起身,奈何腰间的手按住了他。 谢容的手无处可放,他没由来地心慌,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皱着眉:“朕累了,要回去睡觉了。” 沉砚笑容如春风和煦:“哪有检验到一半就结束的道理,陛下若是疲倦,臣也可以自己来。” 他手上微微用力。 谢容根本没看清沉砚是怎么动的,只觉天旋地转,一个晃眼,他就被反压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才还在他身下一派温柔顺从的人,此时居高临下地凝着自己,回不过神来:“你……” 他想斥一句“你要做什么”,话刚起了个头,就觉胸前一凉。 沉砚将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尽数奉还。 指尖一挑,就干脆利落地解了他衣带,微微拨开些许,就灵巧地从衣缝间钻了进去,整只手掌轻轻贴合在谢容过分清瘦的腰上。 谢容神情空白:“……” 他呆滞了一瞬,立刻反抗起来。 谢容气血虚,体温向来偏低,沉砚的手贴在那,就仿佛搁着块烙红的铁,烫得他一个哆嗦。 他用力拽沉砚的手,吓得都声音都绷紧了,像只炸毛的猫:“沉砚!” 沉砚温温柔柔地应了声臣在,一只手却是毫不犹豫地扣住了谢容两只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压着。 另一只手则顺着流畅的线条肆意游走。 这一幕和谢容梦境里重合了。 就是两个人姿势反了过来。 沉砚眸光沉沉,他俯下身子,薄唇在谢容耳边亲昵的磨蹭,声音沙哑,呵气guntang:“陛下……” 小暴君身上不知熏的什么香,味道很淡,却很勾人,丝丝缕缕往他鼻子里钻。 而这肌肤又像是上品的温玉,叫人爱不释手。 沉砚眸底闪过一丝恍惚,有那么瞬间好像被那香味迷惑了一般,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想要。 “沉砚!” 谢容忽地大惊失色。 两人挨得很近,有什么反应彼此都能感受的很清楚。 谢容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短促地啊了一声,再也镇定不下来,拼命挣脱了手,用力把沉砚一推,连滚带爬翻到床榻里侧。 一把捞过沉砚的被子,将自己卷了个结实。 谢容急促地呼吸着,揪紧了被子,才缓缓找回来一点儿安全感。 他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沉砚小腹以下,结结巴巴:“你……你……它……” 他语无伦次,怎么都没能把话说完整。 沉砚似乎也很震惊,震惊到表面功夫都忘了维持,温然从容的笑容僵在嘴角。 谢容推他,他也忘了用力,就这么让谢容成功脱身而去。 见小暴君裹着被子哆哆嗦嗦,沉砚支起一条腿,借由乱得差不多的衣衫挡了挡某些不能言说的反应。 他的错愕并不比谢容少。 片刻后,沉砚第一次有些狼狈地翻身下榻,勉强保持冷静:“容臣先告退片刻。” 便一手拢了散开的衣领,匆匆离去。 沉砚抽身太快,谢容呆了好一会,才从床榻上惊跳起身,一溜烟跟着往门外走。 然而跑到门口时,谢容又气咻咻地折返回来,抱走了沉砚的被子。 以下犯上的沉砚! 冻死他算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种情形下沉砚居然真的就……这人怎么这么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谢容关紧了门落了闩,随手将被子丢到一旁,在屋里团团转了七八圈才冷静下来。 他点了蜡烛,跑到书桌边,翻找了一会,找到了梁庸平托沉砚转交给他的信。 这封信他是当着沉砚的面拆的,甚至假装无意地丢到桌上,将内容也尽数展示在沉砚面前。 薄薄一张纸上,都是些梁庸平独有式的念叨,请陛下保重身体好好吃饭诸如此类。 然而只有谢容和梁庸平知道其中暗藏的玄机。 谢容再次抽出信纸,就着明灭烛火,按着约定,慢慢地将真正的信息提取出来。 满满一页的字,有用的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八个字。 “苏有异心。” “非相一派。” 谢容不知道梁庸平是怎么查出来这些的,这位三十余岁就稳坐总管之位的大太监,身上似乎也藏着秘密。 不过他本能地觉得梁庸平是可信的,或许是原身残留的意识。 那现在…… 苏秉之包藏弑君之心,又非沉砚一派,背后站着谁尚未知晓。 而沉砚不按常路走,他有意无意的各种试探都如针落大海,一点都碰不着底。 ……要不,还是跑路吧。 谢容看了半晌,重重的叹口气,重新捡起最初的念头。 谢容本想将这信烧了以绝后患,但看着上面殷切叮嘱,又有些下不了手。 纵然知道这只是一份隐秘的情报,可梁庸平……是在真心对他好的。 或者说,是对原身。 谢容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没毁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