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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不是躲在某个地方准备偷袭? 他心里狠狠骂娘!这都什么事儿,外有僵尸虎视眈眈内有同伴钩心斗角不算,他还得提防自家小辈的暗算,真憋屈。 “你们到了。”孙飞扬突然出现在墓室门口。 孙文雄提起的心放回兜里,肃容道:“上哪儿去了?不是让你好好在这里留守吗?” 孙飞扬目光四下一扫,就明白了,笑道:“尿急,找个地方排放呢。” 孙文雄哭笑不得:“让你看守的东西呢?” 孙飞扬嘴巴朝棺椁的位置一努:“在那里呢。” 楚晓海和司马诚恳打开棺椁,那尊黄金玲珑宝塔果然完好无损地在里面。 司马诚恳伸手将塔拿在掌上观赏,不时发出赞叹声。 这样精致的一座塔,竟然一点瑕疵和不对称都没有。 孙文雄和张放的眼睛也微微亮起,很快看向彼此。楚家两个太年轻,司马夫人聪明却是女流之辈,在这里,他们最忌惮的就是对方。 双方谁都没有移开视线,久而久之,不免尴尬。 “张老,你看,”孙文雄率先开口道,“这东西怎么处理呢?” 处理? 这个词用得在场其他人都想笑。要真是处理,这里所有人都百分之二百地愿意处理。 张放不能笑,他还得摆出“是啊,这事儿的确不好处理”的表情:“还要请孙爷拿个主意啊。”他耸耸肩做甩手掌柜。 孙文雄沉吟道:“地宫大着呢,这才是第一层,里头指不定还藏着什么。我看这样,东西就先放在这里吧。” 这句话一出,连张放在内的人都愣了愣。 放在这里?那不就是谁都能拿? 每个人都有个背包,每个背包都装得下这座塔。 孙文雄道:“建业受了伤,留在这里养伤。阿军照顾他,顺便看着这座塔。我们再往前看看。张老,你看这样行不行?” 行行行……行你个头! 张放心里骂得畅快淋漓,表面上装得和善无比:“建业看着塔就行。一点小伤,醒了就没事了。”张建业和张军都留下等于砍了他的左膀右臂,他就算是如来佛祖也少了只手当五指山啊。 孙文雄朝张建业的方向张望:“是吗?” 赶巧儿,张建业还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 张放舒出口气,这浑小子,关键时刻还算给了把力。 张建业醒了,脖子上还是痛,只是痛得有些习惯了,龇牙咧嘴地扭曲着脸,一声不吭地坐在张军边上,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张军给他水喝,他无精打采地摇摇头。 司马诚恳把墓室到处看了一遍,没发现其他东西,有些站不住了,催促道:“我们再上别处看看吧?得赶时间休息呢。”被司马夫人掐多了,知道把“睡觉”替换成“休息”来说。 “建业,你在这里留守,看着塔。”张放指了指棺椁。 张军见张建业一脸茫然,伸手将黄金玲珑宝塔从棺椁里拿出来给他看。 张建业眼睛一亮,觉得伤口也没那么痛了。 张放一字一顿道:“东西放着,等我们都回来了再说。” 张建业痛归痛,脑袋还是能转的,知道张放怕其他人跑回来抢塔,让他好好看着,蔫蔫地应了。 张军塞了把枪在张建业手里。 张建业冲他感激地笑笑。 “好了,我们走吧。”孙文雄拿出地图在前面带路,其他人跟着鱼贯而出。 张建业等人走干净了才呼起痛来。他解开绷带,用棉布沾了点矿泉水,在伤口上擦了擦,冷水的刺激让伤口有一瞬间的缓和,随即是更剧烈的疼痛。 他坐在那儿,痛得泪花直打转,又没个人说说话转移注意力,眼泪哗哗往下淌,很快模糊了视线。过了会儿,意识也模糊了,等人走到跟前才反应过来。 “你?”张建业抬手就想一枪。 对方出手如电,右手食指插在扳机处,挡住扳机,左手顺势将手枪一转,对准张建业自己的脑袋。 张建业吓出一身冷汗,颤声道:“为什么?”他张大眼睛,对方的面容映在瞳孔中,狰狞的表情一览无余。 “因为我想这么做。”孙飞扬扣动扳机。 “呵!”张建业绝望地一缩肩膀,等待着死神降临。 但预料中的血花并没有从脑门绽开。 孙飞扬疑惑地打开弹夹,发现竟然是空的。他愣了愣,突然笑起来,看着张建业的目光满是同情:“怎么办呢?你注定要死啊。” 张建业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对方说什么也没听清,背贴着墙壁,整个人直冒冷汗。 孙飞扬将枪丢给他:“我不想杀你了。” 张建业呆呆地看着枪,又抬头看他。 “有人提前下了订单,我不好意思截和。”孙飞扬摸摸他的头,像在摸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张建业浑身毛骨悚然,全身知觉都顶在头顶上,连脖子上的伤口都被忽略了。 孙飞扬高高兴兴地走了。 张建业一开始还防着他杀个回马枪,等确定他真的走远了才松了口气。他拿起枪,打开弹夹,然后愣住。 孙飞扬说的话慢慢地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一种无声的恐惧抓住他的胃,刚刚退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他仅剩的意志不断地做着问答题。 为什么弹夹里没有子弹? 枪是张军给他的,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如果自己死了,对张军有什么好处? 大伯知道吗? 他浑浑噩噩地想了一会儿,抬起头,又看到一个身影正面走来。 张建业眨了眨眼睛,脸上刚浮现一丝笑,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他张嘴想喊,但身体的力气好似被吸尘器抽尽了,一点都使不上来。 枪装了消音器,一颗子弹出去,张建业利落地倒下,全程没有多余的动静。 对方杀了人之后,从容地从棺椁里拿出黄金玲珑宝塔放进包里,转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他鬼使神差地转头看向墓室死角,发现那处阴影里竟然坐着一个人,黑衣紧身,神态惬意,望向他的目光带着讥嘲。 被他看到了? 杀人者杀意顿起。 坐在墙角的人冷冷一笑,不以为然。 四目相交,眼神激战。 杀人者拿枪的手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抬起,而是极快地投入黑暗中。 坐在角落的人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