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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跟在你身后,你可以当我只是一件附属品,不需要理会,我只想让你一直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一抬头,你还在。” 金嘉意沉默片刻,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你现在这副模样真像是三岁小童。” 席宸按下电梯,方才还有些微蹙的眉头瞬间拨开云雾见了晴天,眉角弯弯,笑的很自然。 商务车平稳的驶出地下车库,刚进入辅道,一辆银色卡宴直接从小道处冲出来。 司机下意识的重重踩住刹车,车子骤停,因为惯性车内的三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往前扑去。 席宸本能的护着一旁的金嘉意,自己的肩膀砸在驾驶位的椅子上,有些轻微的发疼。 司机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老板,慌乱道:“对不起总裁,我没有料到会突然冲出来一辆车子。” 席宸没有过问司机的自责,而是谨慎的打量了一下怀里相安无事的女人,温柔道:“有没有伤着什么地方?” 金嘉意摇头,视线却是落在从卡宴车里走出来的男人身上。 席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秦祎弘依然穿着那一身干练的西装,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的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席宸降下车子,目光有些阴狠,冷冷道:“秦总这是想与我同归于尽?” 秦祎弘瞥了一眼自己横放的车子,蹙眉道:“我本不想打扰席总,只是我想知道我的未婚妻被席总带去了什么地方。” “你的未婚妻不见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心里会不清楚?周晔已经死了,席总何必再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席宸打开车门,同是不苟言笑的站在秦祎弘面前,眉眶中满满的都是冷冷冰冰,他道:“秦总还真是用情至深的好男人,周瑜婕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对她不离不弃,当真让我感到意外。” “我们既然有婚约在身,无论周家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履行我身为她未婚夫的责任,照顾她,保护她。” “那是你们的事,秦总为何却要找上我?她不见了,对面街不是有警局吗,人口失踪二十四小时就会立案了,不过以秦总的身份,想必不用等一天。” 秦祎弘伸手拦在他的车门前,语气加重,“席总难道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 “秦总又何尝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 “周晔已经死了,周家对你做的事,对金小姐做的事已经可以画上一个句点,席总何必再咄咄逼人赶尽杀绝为难一个小姑娘?” “秦总这话就说错了。”金嘉意推开车门,扶着车门倚靠着。 席宸见她出来,忙不迭的跑过去扶住她的右侧。 秦祎弘这才注意到她行动不便的右脚。 金嘉意抬手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大腿,刻意的让对方看得更明白,她道:“在秦总眼里,周小姐或许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可是在我们经历的那些事里,周小姐就未免太过心狠手辣了,如果不是我们福大命大,只怕现在失踪就会我和席宸了。” “金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秦祎弘明知故问道。 金嘉意冷冷一笑,“我向来就是恩怨分明之人,谁有恩于我,我必感激涕零,谁有负于我,我必赶尽杀绝。” 秦祎弘语塞,女人的气势强硬,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冷冽如刀子那般明晃晃的刺进敌人的心脏处,使人不寒而栗,不知不觉便想着逃之夭夭。 眼前这个女人,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人,迦晔王朝的斐滢,她一笑,尸横遍野,她一怒,浮尸千里,这个女人有种剧毒,会蔓延毒素,恍若她一来,满城都是数不尽的尸首,太过血腥。 “秦总如果没有别的问题,请把你的车移开可好,不然我不知道我的急脾气会做出什么别的荒唐事。”金嘉意坐回车内,目光沉冷的直视着前方。 那张脸,就像是一个梦魇一样深深的烙在心上,明明很害怕看到,却又无时无刻的会想起,幻想着,有一天他会不会跑来自己面前,温柔的唤她一句:斐滢,好久不见。 席宸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察觉到她指尖有些微凉,看着她沉默不语的五官,眉头渐渐的皱了皱。 他想问问她,你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是不是秦祎弘? 可是他却怕捅破了这层纸后,她会义无反顾的承认。 如果她承认了,该怎么办? “夜深宁静的时候,辗转反侧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一个人,他曾让我对明天有所期许,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明天里,有时候,就为了这么一个承诺,守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却只能孤独终老,再美的承诺,也只是回忆。” “……”席宸察觉到掌心里的手有轻微的抖动,他没有说话,扭头望向窗外岿然不动的那个男人。 金嘉意缓了缓,对着司机不假思索道:“撞开它。” 司机面色一愣,慎重的看了一眼大老板,这话他该不该照办呢? 席宸不容置疑道:“撞开。” 话音一落,司机一脚踩上油门,商务车毕竟选用的是耐撞性铁皮,嘭的一声响,车前保险杠直接撞过卡宴的侧面,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拦在路口的车子给撞开一米远,顺利的挤出一条康庄大道。 秦祎弘站在原地,依然一动不动,对于撞过自己车子的那辆肇事车没有丝毫的过问,他握了握拳,目光眺望那辆车离开的地方,未吭一声。 国家书法总协会位于B城东城,一栋二十楼层的高楼屹立在城中区域,周围豪车云集,平日会有无数的名门望族来这里欣赏字画,或者参与一些豪门的拍卖会。 几乎从这里流出去的拍品都是七八位数起价,每一份都是有市无价的珍宝,在众多收藏家的眼里,得到这其中一幅已经绝版的真迹可谓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 这便有了道上的黑话:赌藏! 赌赢了其中一幅真迹,便可发家成为亿万富豪,如若赌输了,便是血本无归流离失所。 国家颁发的总协会名誉,无非就是披着一张羊皮的狼借着国家的名义做着黑吃黑的的事。 席宸抓着金嘉意的手,临走前慎重的告诉她:“别太相信赵祁的话,你要知道他除了是一个教授外,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金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