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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财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看着电脑屏幕中已经跌停的蒋氏股票,忍不住的拍手叫好。 如此浅显的针对性目标,他怎会看不懂是有人故意想要趁乱吞了这蒋氏。 只是会是谁呢? “啧啧,我还以为这一次有机会给你烧两把纸钱了,可惜可惜了,又被救回来了。”金主站在病房外,甚是可惜的摇头晃脑道。 金财抬头,面无表情的瞪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目光越发深沉的落在他手中的那一束娇艳的菊花上。 金主推开病房门,自顾自的走进去,再道:“听说你儿子残了,果然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坏事做多了,来报应了吧。” “别以为你女儿嫁给了席宸,你就有资本在我面前猖狂。”金财掀开被子,两两争锋相对。 金主将瓶子里的百合拿出来,刻意的放入自己买的菊花,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女儿已经嫁给了席宸,席宸现在是我的女婿,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玩死你,你是不是很生气呢?” “……” “无妨,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我女婿这么优秀,你们一个个眼红嫉妒也是理所当然。”金主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忘翘翘腿,就差把得意刻上自己的脑门。 金财忍下那口气,正如金主所言,他现在有资本在他们面前得意忘形。 金主倒上一杯水,呡上一口,继续道:“小时候我就替你儿子算过命,这娃子品行不端,抢人老婆,盗人后院,现在闹出事了吧,这就叫命中有此一劫。” 金财急喘两口气,本是恢复正常的心绪再一次糟乱了起来。他的面容渐渐泛着青紫,显然快喘不过气了。 金主见状,再道:“你可得保重了,就这么死了,那太可惜了。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你就这么嗝屁了,说不定金氏股票也会暴跌吧,也好,我也能趁乱吞了,毕竟这里面可是也有属于我的一笔遗产。” 金财一口气喘回来,靠在椅子上费力的吸了吸氧,他怒目而瞪,指着病房门,“给我滚。” 金主却是不为所动,再道:“别啊,我们两兄弟难得聚首,怎么也得寒暄寒暄唠唠嗑。” 金财单手掩着胸口,按响传唤铃。 医生护士一拥而入。 金财指着这个大光头,吼道:“把人给我丢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他。” 金主摸了摸自己的圆头,笑道:“都是亲兄弟,何必说的这么见外。” 医生有些为难,上前礼貌道:“这位先生,金总现在身体不方便见客,您还是先请回去。” 金主长叹一声,“原本还想趁机把他气死了,没想到他又喘回来了,你们过去看看这是不是回光返照,我还等着他咽气好吞了他的金氏啊。” “给我滚,老子一定不会死在你前头。”金财跌坐会床边。 医生急忙替他检查着身体。 金主走出病房,站在无人的走廊上,心情甚好,时不时的哼着曲子。 “心情这么好,金财被你给气死了?”姚翠花见着由远及近的金主,收回目光,继续盯着重症监护室内没有意识的金骁。 金主凑上前,瞧着浑身上下满是管子的身影,摇摇头,甚是惋惜道:“可惜了,听医生说醒了估计也成瞎子了。”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姚翠花斜睨他一眼。 “咳咳。”金主轻咳一声,“我这个人长得就这么喜感,我现在可是很严肃的。” “虽说金财一家为富不仁,但这孩子还是挺不错的,哪一次打架不是让着咱们嘉意。” “那是他胆怂,不敢跟嘉意打。” “也对,你闺女就是一副大地主的模样,他金骁自小就看着没有怎么发育好,像贫困户一样弱不禁风,跟咱们闺女斗,只有夹着尾巴跑的下场。”姚翠花笑道。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幸灾乐祸?”金主自上而下的扫视一番独自乐呵起来的媳妇儿,从她那双笑的都快成月牙儿的眸子看来,她似乎很高兴啊。 姚翠花收敛起自己脸上那情不自禁外露的笑容,故作严肃道:“只是想起了闺女,脸盘子就不受控制了。我要不打电话去问问咱们闺女?” “你打电话做什么?她现在估计还没有起床,这两天忙着婚礼累到了,别没事打扰她。”金主说着自顾自的掏出手机。 姚翠花眯了眯眼,冷哼一声,“那你掏手机做什么?” “我给咱女婿打电话啊。” 姚翠花按住他的手,沉下脸色,道:“女婿难道不累吗?这两天的婚礼可都是他上上下下的应酬,你别打电话了,给闺女打。” 金主见她说完就按下手机号码,一时恼急,吼道:“闺女需要充足睡眠,你别给她打电话,给小席打。” “小席这两天忙上忙下的,他才是需要好好的睡觉,给你闺女打。”姚翠花捏着手机,两两目光对接,谁也不让谁的针锋相对着。 “咳咳咳。”不远处,一人的咳嗽声传来。 叶卿甚觉自己的处境有些尴尬,但他怕如果自己再不出声阻止,眼前这两人就会为了一个手机而打起来。 金主松了松手,怼了自家夫人一眼,掩嘴一咳,道:“让叶二少看笑话了。” 叶卿温和一笑,“金先生也是来探病的?” “他是来找乐子的。”姚翠花低喃一声。 金主扯了扯她的一角,苦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 “金先生和金夫人请慢走。”叶卿瞧着一面走仍旧一面拉拉扯扯争执不下的两人,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电梯敞开,赵安然神情恹恹的走出,正巧碰到仍在嘀嘀咕咕争个长短的二人。 姚翠花见到电梯内的女人,急忙止声。 “伯父伯母也来了。”赵安然先行开口说着。 金主将姚翠花手里的手机抽了出来,心满意足的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姚翠花难为情的笑了笑,“让赵小姐看笑话了。” “以前就常听金骁说起过他的小叔和小婶,虽说他们喜欢打打闹闹,但这么多年可是恩爱如初,羡煞旁人。”赵安然道。 “那孩子的事——”姚翠花欲言又止,拉起赵安然的手,轻轻的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