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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才能勉强造成这样的效果。中级和初级之间的鸿沟,深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可见中级至高级之间的沟壑又是如何!谓之天堑不过! 这庞大的灵力洪流转瞬之间填充凝实了整个阵图,凌空而建的阵图没有任何依附物,甚至不需要肖衣灵力的支持。它的运行完全自发,甚至连一丝维系都完全抹除! 这就是中级阵图师。 肖衣自紫云学院入学之初测出阵图师的天赋,作为记名弟子仅仅五十年间从门外汉到登堂,一路升至内门弟子的地位,仅五十年就达到洪荒初级七层大圆满。他是紫云学院百年间以来最为耀眼的一个天才。其师尊甚至送给了他阵图笔颜王。他的天赋绝不能以常理度之。但大半年之间越过中级这道门槛,就算是他的师尊也难以置信。这不得不归功于叶未双。叶未双并不知道要绘出这样的阵图肖衣费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每一天收取关于他的消息,看他甚至没有出场的那一次云霞峰和帝阍峰之间的较量。以往为了给自己的峰立威,他向来不吝于出手,但是那一次他没有,他只是想要站在外面好好看清叶未双的所有举动以估算他的实际能力。 肖衣的心机并不只体现在阵图上。被一个天才这样计算着,叶未双几乎被看了个七七八八。 眼下,这道阵图似乎是凝聚了肖衣所有的信心和一身中级阵图师的能耐,专门用来对付叶未双的。 ——他想将他败于一阵之下以雪耻! 叶未双逐渐看出了他的意图。只是让叶未双心寒的是,这道阵图包含的信息实在太过复杂,就连眼力极高的他也一时无法分析。肖衣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肖衣了。叶未双的眼神渐渐的变得凝重。他死死盯着那道阵图,沉声道:“为了对付我,你究竟花了多少功夫?” “若只是如此,不算多,”肖衣淡声道,“但若是为了一阵败你,确要花些时候。” 眼下的肖衣是对付叶未双的肖衣。 阵图饱和到了完美的状态。灵力的流光一闪而过,如同在两人之间铺开了一扇圆形的门。这道门不算太高大,但其散发出的灵压却禁不住令人侧目。这是肖衣凝练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为了叶未双算计出的阵。 它只克制叶未双。 * 天寒地冻。极目望去四野俱是一片雪白。只有几段零星的枯木斜签在地上,露出少许漆黑的外体。这里其实并不落雪。只是温度极低罢了。大风如同上天恼怒时的呼息,张狂得刀锋一般。 这片寂静之中,一道除了风声以外的声响只是一掠而过,便被风割成片片碎块。 “我cao……冻……冻死老子了……”一个团状的黑球在雪地之中挪动着。挪得分外辛苦。风很大,黑球是由一层毛皮裹着的,但是连原本应该出油的毛皮都被冻住了,风里竟然动摇不开,只是挂坠着,随着里面裹着的身躯发出细碎的声响。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这团黑球像是白纸上的一点墨渍一般,那样突兀。 黑球看上去随时都会被吹跑,但它移动了很长时间了,却没有滚动的迹象。没有多久,它终于停了下来,似乎压扁了一些。那团黑球里忽然凸出一块,敲了敲脚下的地面。敲了大约三分钟,脚下的雪块忽然上升了几公分,黑球连忙移开,只见一块正方形的雪堆升了起来,里面传出了一声怒吼:“快滚进来!冻死了!” 黑球骂骂咧咧地滚了进去,那块方形的雪堆随即下降,恢复了原状,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这怪异的现象。 黑球滚下了通道。 通道由小变大,像是个人工开发的隧道。里面逐渐有了火把,随之暖意扑面而来。黑球长舒了一口气,舒展开了身体,变成了椭球形状。里面的躯体一边脱掉那层厚厚的毛套,一边走向如同蚕茧般的内室。 “每次都是老子出去,下次换人!”黑球里钻出的男人身型魁梧,但却不胖,躯体上的肌rou很结实,竟然是个满脸胡茬的大叔。他一边钻出毛皮,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随手丢在了蚕茧形大厅中央、似乎是被劈砍出的石桌上。 “现在外界已经在追查我们的踪迹,随意调换身份容易惹人起疑。你不干谁干?”站在桌旁的人白了他一眼,将那卷羊皮纸拿起在桌面上展了开来。 “我说,那我们是不是该换个据点?这里冷得鸟不拉屎,没个能放屁的东西,继续这样我迟早得和这堆毛生在一起。”男人抱怨着捣鼓着黑色的毛皮,又从中掏出一个大包裹。 “臧清,你回来了?”一个清冽声音从里头传来,一个青年还带着几分哆嗦蹦跳过来,打开了包裹,欢欣的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怎么又是羊rou?” “在这里你还想吃到什么?”男人没好气地说着,将毛皮挂在了墙上。 这洞里的人,若是叶未双在此,一定能惊愕地认出,他们正是无极营的人。只是不只有无极营,还有一些同上界的幸存者。 “别抱怨了,除了这里我们找不到更好的地方能形成天然屏障阻止那些天仙找到我们。虽然我们的玉符已经转换,但是大部分人的灵力比之天仙还十分驳杂,很容易被认出。如果不想明目张胆地告诉别人我们就是‘无极营’,你还是忍忍吧!”另一个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跟长棍,身上散发出热气,似乎刚刚练完棍法。他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道:“萧何,快去把锅洗了。” 先前的青年扁着嘴斜了他一眼道:“干吗要我洗锅?” “这里的女人都是公主,你不洗谁洗?”手拿羊皮纸的男人皮笑rou不笑地道。 “是、是,‘不不’先生!”萧何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一旁拿棍的男子道:“刘邦,你说他当初还是地神呢,那个高手风范的……现在就知道使唤我们了……” 刘邦在他脑勺后面拍了一巴掌笑骂:“现在他是我们头儿。”说着他凑上前问道:“如何?” “具体出现地点已经算出了,我们三日之后动身,路途花费小半月就能到。” “什么?三天之后就可以不吃羊rou了?”萧何耳尖,回过头来惊喜地道。 “哎哟我去,这九域封禁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啊,对我们何止头一回,还磨磨蹭蹭的。”臧清随地坐下了,接过一旁一个女子递来的水。 “先歇歇,喝口水再说。”那女子长相陌生,不是无极营的人,也不是下界的人,是上界一个同为浪人的天仙。但她非但没有和天仙结帮成伙的意愿,反在听说这一行人的身份之后跟上了他们,如今因她天仙的身份,起了不小的作用。 “谢了,小溪。”臧清的眼睛在她胸前扫了一圈,有些遗憾她戴了大披肩,“给我消息的人说,九域封禁的时间可能会提前,今次来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