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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没明白这阴差阳错的乌龙是怎么形成的，但他下意识地因为对方对自己家庭的熟稔而放下的戒心。他回答说：“二十了。”

    “现在还在上学吧？”

    “嗯。”

    男人用汤勺搅拌着咖啡，漫不经心地说：“我妈催我出来相亲，说是有个十分合意的姑娘……”

    叶未双一听，连忙说：“我也是！”他顿时对对方的出现产生了感同身受的同情，也不再紧张了。他呷了一口咖啡，说道：“不过我压根儿不想出来。”

    “为什么？”莫离挑了挑眉毛。

    “……我还小呢。我还不想要什么女朋友。”

    莫离说道：“我也是。”

    “你的年纪不小了啊……”

    “是啊，”莫离听了下来，“可是在你之前没有看上的人。”

    叶未双觉得这话听着有点怪，却没有多想，他看到男人摸了摸胸前的口袋，抽出了一根烟。他立刻提醒说：“这里禁烟。”

    男人愣了愣，又将烟放了回去。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了起来。没有多久，叶未双便觉得这一趟出来也不算亏。这个男人说话挺风趣，见多识广，说的都是他不知道的，而且异常尊重人。叶未双喝得嘴唇上一圈咖啡的时候，他用纸巾将他的嘴唇擦了，动作分明干净利落，叶未双却觉得仿佛触电了一般，心脏猛地一跳。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盯紧了莫离的手。莫离的手掌很大，干净，指骨有力，手指修长。叶未双不知不觉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男人几乎问出了他几岁才不尿裤子。

    直到天色渐暗，叶未双才猛地被点亮的街灯惊醒过来。他看了看手表，猛地跳起来叫道：“糟糕！”

    “怎么了？”

    “我妈让我回去的时候带上女方的号码和照片！”叶未双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几乎要骂自己蠢货，“完了，我妈不会让我进家门了！”

    莫离笑了笑说：“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别那么早回去了，进不了家门难道不能住在外面？”

    叶未双怨怒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不是什么成功人士，我也没有什么事业，还能住哪里？”

    莫离起身拍了拍叶未双的肩说：“走吧，哥罩着你。”

    叶未双半推半就地离开座位，看着莫离到前台结帐，还在纠结该怎么办，莫离已经勾着他的肩膀出门了。那侍者古怪地看着这两人离开的背影，开始在手机上拼命按起来：

    今天上班看到店里来了两个帅哥，坐情侣座，聊了一个下午就勾搭上了。我在……

    *

    煌还年轻的时候，在公园里溜狗，碰到了溜宝贝儿的莫离他妈，当时就聊开了。从你家狗长这么大这么凶，到你家宝贝儿长这么可爱这么漂亮。两人相见恨晚，没多久就成了闺蜜。莫离他妈来煌家里总共也就一次。那一次龙烟带着叶未双出门去了，煌翻出了自己儿子的照片，说：“给你看个好东西！”

    莫离他妈看到了一张小孩儿的照片，照片上的娃娃半点没有一半小孩儿小的时候那rou墩墩的模样，反倒有些瘦弱，只是脸上的婴儿肥未曾褪去，一头长发扎成了两个软软的马尾，穿着条粉色的小裙子坐在他家大狗背上。莫离他妈立刻就看上了这个娃娃。她笑着打开自己的皮夹，摸出了一张照片乐呵呵的说：“哎哟，我宝贝儿也有这种时候。不过当然没你家娃娃好！”说着她把那张照片递给了煌。煌看了一眼，只见那照片上的孩子是短发，大约三四岁，长得俊俏，穿着条格子裙，男孩子气十足地端着把玩具枪。她立刻笑了，说道：“挺俏的啊，以后长大了，不如连个娃娃亲！”

    莫离他妈乐了，当即就说好。但是没有多久，两家就分开了，莫离他们家搬去了市中心，而叶未双家嫌闹依旧在郊区。

    这么十几年下来，虽然分开了，两个mama却还时常聊天，只是话题不再围绕着孩子打转，反倒围绕着打扮转悠了。

    直到前几天，两方偶尔提起了自家孩子的事儿，才惊觉对方的孩子竟然也还是光棍儿，于是立马一拍即合，连地点都预定好了。

    莫离见到人之后几乎要为他妈的举动击掌。算是原谅了她先前无数次给自己安排相亲对象的举动。

    莫离带人吃了一顿晚饭。看小孩从最开始的沉默到如今几乎能撒欢儿跟自己开玩笑，心想他老妈今早把自己折腾半天弄成这人模狗样的不算亏。他看着叶未双因为喝了酒有些晕红的脸色，嘴里随意呼应着他的话，脑里却在想着之后的行程。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进度太快，但是这小孩儿太得他的心意了。他甚至希望，这一辈子都跟这小孩儿在一起。莫离摸着下巴研究了一会儿，想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今晚就别回去了吧？你妈铁定守株待兔等你。”莫离这么一说，叶未双的脸又皱了起来。他看着莫离道：“怎么办啊……”

    莫离笑了笑说：“走吧，带你去玩。明天回去就老实告诉你妈。我回头给我妈说说就是了。”叶未双不禁感激起来，看着莫离来到他身边，起身就跟着人出去了。叶未双和莫离疯了几个小时。直到午夜，他恍惚觉得自己该回去了。莫离说：“你这么晚回去不怕你妈骂你？”

    叶未双一听，觉得有理，眉头又皱了起来。莫离笑说：“走吧，哥陪你住酒店。”

    等叶未双跟着莫离到了酒店，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莫离开房的时候让他坐在一边休息，接着他看到他拿着一个手牌过来了。莫离将玩得都有些腿软的叶未双托着腋下拉了起来，笑着说：“才那么两杯酒就不行啦？”

    叶未双梗着脖子站起来，不服软地瞪着他。男人将叶未双拎起来之后就放开了手，插着裤带歪了歪头：“走吧。”叶未双见他没有半丝异色的表情，也摇摇脑袋站了起来，跟着走进了电梯。莫离按了中等偏上的一个楼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夹在嘴唇之间，却不点上。叶未双觉得电梯里的灯光有些眩目，他看着莫离，双眼无法从他的手指和嘴唇上移开。

    “叮。”电梯发出了声响。

    叶未双被惊醒一般猛地看向电梯门。莫离打头走了出去，一边给自己点烟，叶未双拍了自己的脑勺一下，摸了摸嘴巴，跟着出去了。莫离用那手牌打开门后，叶未双踏了进去，里面除了奢华的摆设只有一张非常大的双人床。

    叶未双愣了愣，觉得眼前更晕了，他敲了敲墙壁看着莫离说：“嗯……挺晚了……”

    莫离忽然走向他，握住了他敲门的手。叶未双的心一时如同擂鼓，双眼越瞪越大，只知道看着对